“你……去吧这个尸体里的夜明珠还有金玉王服都弄出来。”
秦广峻对这个黑峻峻的尸体有点抵触,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头儿,会不会出问题啊,我总觉得这具尸体在动。”
一旁的黑衣人总感觉黄金面具下的眼睛盯着他,看得他全身冷飕飕的,试探了几下也没敢下手。
“你胆子那么小,还来掘什么墓啊,回家吃奶去吧,还是让我来吧。”
这群人本来就是为了利益才聚到一起,眼看这个黑衣人不敢招惹这具尸体,其他人自然要讽刺一两句!
其中一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笑着先把金玉王服给褪了下来,说来也奇怪。
在金玉王服从鄯善王尸体上扒下的刹那,整具尸身瞬间生出细细的绒毛,指甲也生得老长。
那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又蹲在地上,准备一把扣出尸身口中的夜明珠,就在明珠离体的那一刻。
鄯善国王的尸身突然活动起来!
诈尸了!,怎么什么都让我们遇见了。
那个蹲下的黑衣人来不及反应,被尸身手臂穿膛而过,口吐鲜血倒地。
“头儿,这可怎么办,诈尸了,快跑。”
被穿膛的人近在咫尺,血流一地,秦广峻和几个黑衣人哪里不害怕。几个人作鸟兽散,一边跑一边冲着尸身开枪。
枪子儿打在尸身上毫无作用,反而惹恼了鄯善王尸身,他冲着黑衣人群猛扑过去,手臂所到之处肢体散落一地,大殿内顿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儿。
“快,赶紧躲到暗道来去,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各位保镖同志,麻烦你们保护一下科考队的安全,我们不开机关就千万别出来。”
这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趁着尸身追着秦广峻小喽啰的空隙,把科考队保镖都送进暗道。
“盛凡,那你怎么办啊?”
沈斯容扒着机关洞口不愿意下去,她担心我要一个人对付这个大粽子。
“我不下去了,这个东西要是一直活在墓室里,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我们今天要把这个大粽子解决了。”
我焦急地对沈斯容说道,还没等机关口合上,沈斯容就带着武器出来。
傅南柏和任姜也不放心我们两个人,紧随其后钻出来,没办法了,我只好先把机关门合上。
“大粽子是从金玉衣和夜明珠离开身体才发狂,我们能不能把金玉衣和夜明珠再给他恢复原样。”
她这一会儿也观察到了,大粽子只冲着这群黑衣人追咬,极有可能是他们都动过耳室财宝。
“这几乎不可能,大粽子一直都在攻击活人,我们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把东西再放回去,想个办法把大粽子杀死才是唯一解决之道。”
任姜的分析完全正确,看那些黑衣人的惨状就知道大粽子攻击人的力气有多大,只要大粽子沾到他们的身体,准会没命,这毕竟是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大粽子。
“想来想去,最合适的办法就是把大粽子捆起来,从下往上直接烧掉。”我虽然没遇见过这玩意儿,但是听刘川讲过那么一嘴。
大粽子如果生出长毛,绝对不是人可以对付的,只有抓住用桃木剑刺心口或是放火烧了才可以,他不经意间向上一看,上面刻满符咒的经板,不就是桃木做的吗。
盛凡知道当前也不是犹豫的时刻,敲定处理大粽子的方法后,他们互相会意,两人一组拿着攀岩锁冲着大粽子的方向飞跑过去,大粽子再厉害也得近人身才行,四个人用攀岩锁围住大粽子后,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快缠绕,很快就被捆得手脚拘束,动弹不得。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大粽子的实力,它的手脚虽然不能动弹,但力气还是很大!
它稍微一甩就把我们摔到墙壁上,他们只觉得内脏都要震碎了。
眼见大粽子要逃脱了,这也不是喊疼的时辰,我和沈斯容赶紧忍剧痛起来,把绳索绕着两边的殿柱,奋力拉着绳子,手心都要出血了。
“我们控制着大粽子,你快去把殿顶上的经板取下来!”
任姜自小跟老猎户巴图尔学习打猎和射箭,学得一身好武艺,纵身一跃来了个空中连翻,扯下几块最锋利的经板。
“它快挣脱了,就是现在快刺进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任姜和傅南柏在大粽子的一前一后,急速将桃木经板刺穿了它的身体,被刺中的大粽子极度痛苦似的仰天哀鸣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我顺势将夜明珠又塞回去,谁知道它死透了没有!
“这是什么东西。”
大粽子没了动静后,它的胸口衣服里,突然钻出一个我们从没有见识过的生物,看起来像没有骨头的野兽,任姜怕再惹麻烦,三下五除二把这玩意儿用猎枪打死。
“原来那大粽子不是活的,只不过是被这个野兽占了身子。”
粽子没了动静后,跑得近乎虚脱的我们,也不在乎秦广峻和黑衣人散开的肢体,累得坐在大殿地上。
很快不幸的情况又出现了,大粽子的哀鸣刺激了宫殿外的漠狼,他们嘶吼的声音又大了许多。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漠狼群就撞开了内殿门,一头毛色蓝到发黑的成年漠狼,带着一群漠狼龇牙咧嘴慢腾腾走过来。
“这可怎么办?我们真要成他们嘴里的食物了吗。”
傅南柏累得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心想这下子死定了,为首的漠狼长嚎一生,身后的狼群开始分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大约就要吃我们了。
“你们最好也捡一把手枪,死也要打死几头漠狼,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我满头大汗,在地上捡起一把带血的手枪,扣动了扳机说道。
狼群此刻慢慢围了上去,我似乎已经嗅到了狼群血腥的气味,我们绝望般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
就在这时,任姜驯养的那条漠犬,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拦在他们前面不断嘶吼吠叫,吓得几头黑灰色的漠狼往后躲了几步。
“它在干什么!”
我见狼群迟迟不扑过来,睁眼看到六角在我们前面抵挡一切,长啸短吠的节奏让群狼都停下来。
为首的墨蓝色头狼走过去盯着六角看了一会儿,又凑近嗅了几下,眼睛里闪现出异样,吼叫声就没有那么恐怖了,嗷呜之间甚至差点被听成哭腔,甚至都开始用舌头舔舐六角。
“我一直以为六角是被遗弃的漠犬,其实它根本就不是什么漠犬,而是一头真正的漠狼,你们看那头母狼的眉心,也有跟六角一样的一撮月白毛发,六角应该是她的孩子。”
任姜有气无力说道,只见六角也回应着母狼的舔舐,用它的头在母狼身边蹭来蹭去。
“嗷呜呜呜!嗷呜!嗷呜呜!”
六角冲着漠狼的头儿呜咽着叫了一阵,它随后又跑到任姜腿边,把她推离狼群。
头狼好歹卖了自己的亲崽一个面子,一声吼叫后,狼群慢慢退出大殿。
我们得救了!
我们这才知道,六角刚才是在跟这些狼群谈判是想救我们,接着头狼回头冲着六角叫了一声。
它呜咽着跟上去,临走时好像有些舍不得,又远远地回头看了一眼任姜才融入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