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糟老头子早就该死在牢里,本王把他赏给你们了,尽情享用吧,我的姑娘们!”
郡王话音未落,蜥蜴少女突然围住老翁不断迫近,他看着眼前如同恶鬼的怪物,吓得屎尿屁全出来了。
“吼~~~”
蜥蜴少女一拥而上,将文老爹生吃活吞。
他眼睁睁看着肚子被剖开,疼痛、惊悚、恐怖,血腥,这多种感官的极限刺激,吓得文老翁精神失常,他大喊大叫不断嘶吼。
“嘭~~~”
老梁不忍心看他这样悲惨,一枪给他来了个痛快,这也使得郡王发现了我们。
郡王和太后露出蜥蜴的面孔,闻嗅着鼻子,道:“有人,戒备!”
我们没办法再装下去,现身对这群没了人性的“蜥蜴”少女一顿扫射,她们惨叫着跌入湖水,染得湖面一片惨绿腥臭。
“走,我带你们离开。”
我们趁机把杜少陵和徐牧之救走,楼梯果然又跑上来几十个卫兵,徐牧之看情况已经走不了,停下脚步。
“我们要是一起走,那肯定谁也跑不了,我拦着他们,你们快跳窗逃跑。”
徐牧之掀开甲胄,全身都已经绑满了土制火药,他像杜少陵行了一礼,转染点燃火折子。
刺啦一声火光冒出,士兵们吓得往后倒退,我们趁机从麓阳楼的窗户破窗而出!
火药瞬间炸裂,一整座麓阳楼像是断了脊骨,轰隆隆坍塌。
楼体十分惨烈地砸进明湖,所有士兵都无一幸免落入明湖,听到活人不断呼救,湖中的蜥蜴少女像是嗅到甜味的蚂蟥,贪婪地吸食着古代士兵的血肉。
我回头看过去,湖水被血液和尸体染得通红腥臊,两岸灯光通明,不断映照着湖面,衬得明湖就像是阎罗鬼坑,诡异又惊悚。
我们带杜少陵回到屋村,这里早就被郡王的卫兵收拾干净,到处都是血液残肢。
“不用再救我了,我已经中箭了。”
杜少陵气息奄奄,说一句话要停顿多次,心口的位置逐渐渗出黑血。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总觉得这不该是我的结局。”
杜少陵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屋村被很焚烧,眼珠里倒映着巨大悲痛,火海蔓延,照得众人的脸苍黄一片十分狼狈。
“你别说话了,你还有隋渊城的百姓要照顾,你可不能死啊。”
我把他伤口的毒箭拔出,血液一股股冒出伤口。
“在我被关押的时候,我经常会做同一种梦境!”
他咳出几口血,继续粗喘道:“在梦里,我见过很多穿着白色大氅的怪物,他们在我的身体上来回摆布,我想逃走却根本就没法活动。”
“有时候,我的梦境连身份也不一样。”
“我曾经梦见自己是一个被敌人砍下首级的将军,梦中还做过种田务农的佃户,有些时候,却又成了含饴弄孙的老翁。”
“这些梦境是如此真实,真实地就像是我经历过一般,但我想去深究这梦境的真相时,它们却离我越来越远。”
“我越是深究,它们就越是逐渐模糊。”
“你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他思索片刻轻轻说出这句话,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可以猜到我和老梁的真实身份!
“你怎么知道?”
“你们的武器,跟我大唐完全不一样,甚至说要先进于我大唐数千倍。”
“可万国来朝时,番邦士兵并没有展示过如此先进的武器,能在国力和技艺超过我大唐的国家,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
“老夫思来想去,你们的武器,一定是来自未来,对吧。”
杜少陵抚摸着我手中的镇魔枪,我俩用力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想。
“你们完全没有其他人见我的那种敬畏,想必在你们的世界,人人平等尊重。”
“对,那个时候,人人都自己当家做主。”
“那百姓可有寒舍庇护家人?”
他重重抓住我的手腕,手心传来疼痛,我完全可以明白他的意思。
在历史中,杜少陵写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百姓。
“在我们的时代,所有百姓都有所居养。”
“哈哈哈~~~~好,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听到这句话,杜少陵仰天长啸!
这笑声格外悲凉,却又充满了释怀的希望,等我们再抬眼看过去,他已经没了气息。
“你不能死啊,你要醒过来。”
我不断按压着他的伤口,眼前的人没有一丝动静,一股巨大的悲戚化作热泪,涌出我的眼眶。
“他们注定要死的,我们两个误入了一场已经注定结局的舞台戏,看戏的人,正在通过不同的变数,让结局向原剧情靠拢。”
身旁的老梁冷冷说出一句话,我能感觉到,在整个隋渊岛的上空,有一双不断洞察闹剧的眼睛,让事情按照他们预定的节奏上演。
“你们和队员再不走,马上就要被来清场的管理员发现了。”
我正打算把杜少陵掩埋,远处突然出现一个沙哑声音,随后一个火光圆环从空中旋出,光环不断蹦出火星,眼前赫然出现一个时空船!
我们还没反映过来,一个穿着风衣的蜥蜴人突然出现,嗖得一声把我们都吸进空间。
“你是谁?”
我拿着枪指着眼前的蜥蜴人。
“你不用害怕,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是来救你们的,自己看。”
她拿出手环轻轻一按,我眼前出现一个弧形屏幕,这正是隋渊城正在上演的闹剧:
“不玩了,不玩了,这场戏出现了两个变量,把节奏都给改了。”
郡王和太后从湖中爬出来,站在岸上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黑色按钮!
刚才还各有姿态的人类,就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动作骤停。
一群戴着口罩和透明眼镜的蜥蜴管理员,陆续从时空船出现,把所有已经死亡的人类抬进时空船。
我再傻,也看得出来这是在清理现场!
这个女性蜥蜴人把手环一挥,我们的视角来到一个大型实验室,一扇透明的玻璃后面,躺着被打死的人,蜥蜴人抽取出他们的血液,环形克隆机瞬间造出一具新的“人体”。
我看着实验室里的伤患者,他们如同野兽一样被摆弄,心中气愤不已,大吼一句:“你们太残忍了,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类,你们怎么能随意打杀他们。”
“蜥蜴人并不残忍,这些人本应死在各自的时空,是蜥蜴人把他们的基因提取出来,让他们以某种方式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