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把这些东西赶紧换成钱,按一个人4万块。”
“分给遇难的队员家里,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然后给董汉生和苏合,找个好一点的疗养院,你们俩觉得怎么样?"
我看向沈斯容和傅南柏,他们很明显没想到我会这样做,呆呆看着我。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俩能说不愿意吗?”傅南柏提起这个事情又伤心起来!
“合着盛爷,你是为了这个事儿!”
"我敬你是个讲义气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先把这批货收了。”
“至于我卖的价格是多是少,那就是我的本事了。”
“你现在能拿出来60万块吗?”
“你那么有钱,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你请过我们啊。”我揶揄道,看来刘川还真是真人不露富啊。
“这可是正经做买卖,要没点本钱都收不来好东西。”
“我明天就去给你们取钱去。”
“行,一言为定。”
涉及到做古董买卖,刘川从来没有懒过,第二天上午就麻利儿地拿来60万块。
我们找约翰要来了这次科考队员的资料,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数额,给每个人的家里都寄了4万块钱。
“哎!刚到手的60万转眼间就剩下8万了,要是搁以前我肯定心疼死了。”
傅大明白惦着手里八万块钱,虽然比六十万少了,可在他看来也是笔巨款。
“奇怪的是,我现在却一点也不感觉心疼。”
“别想了,咱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我只能这样安慰我们两个,斯人已逝,生者勉励。
“对了,我把咱们从西域带过来的果实,给我爹吃下去了,医院的人说他现在已经恢复清醒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看看去啊。”
我们驱车赶到敦商市中心医院,刚一进病房就看到师父已经苏醒。
只不过脸色和嘴唇都略显惨白,连白头发都多了很多。
“傅叔,你可算醒过来了。”
我心里涌出一股暖流,禁不住跑过去抱住他。
“咳咳咳……我没事儿,你这傻孩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这是做什么。”
“您都不知道,你已经昏迷快两个月了,我和南柏真是担心死了。”
“我都听说了,你们俩去沙漠的事儿了,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是活过来也没什么意思。”
“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好不容易拿过来解药。”
“要是你吃下去没好起来,我们俩才活着没意思呢!”
“好了,我没事儿了,福利院这两个月还正常吗!”
“我们都挺好的,再过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这个是?”傅叔指着沈斯容说道,她们还不认识呢!
“你应该还不认识沈小姐,她叫沈斯容,是我和南柏的初中同学~”
这一次去疆地科考,全靠有她照应。”我抽了一下鼻子说道。
"傅伯伯,您好!"沈斯容从前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说道。
“都好都好,谢谢你这一路上对这两个小兔崽子的照顾。”
傅叔的身体经过解毒后,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和傅南柏在医院陪他修养了几天后,回到福利院。
看着福利院的小朋友围着他嘘寒问暖的样子,心中总算是彻底放心了下来。
但是生活往往喜欢给我们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就在我们以为事情都过去时,没想到波澜又起。
我们把董汉生和苏合送进南湾疗养院才半个月,就传出了噩耗:
董汉生和苏合,不约而同死在自己的房间!
“你们是病人的家属吧,病人在一天前被发现死在卧室,这是尸检报告。”
我颤颤巍巍接过疗养院的医生递过来的报告,不忍心翻开看里面的文字。
“我带你们去看看他们的遗体吧!"
"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他们的死状跟正常人好像不太一样。”
那个医生对我们做出一幅一言难尽的表情,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以这种方式死去。
“嗯~”
我们跟在两个法医后面来到停尸间,他们一掀开白布,我们三个忍不住捂住鼻子。
“死亡大约是在第二条上午被巡视的护士发现的,按照护士的表述,当时差点把她吓死。”
“据她的说法,死者平躺在床上,双手沾满了污血,心脏的部位是空的。”
“屋子里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我们就感觉奇怪,死者的心脏到现在还没有找到。”
“他们明明死亡才一天就被冷冻起来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味道。”
我强打着镇定看向躺在我面前的尸:
他们两个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紫色的血管,双手沾满了已经氧化的黑色污血。
心脏的部位空空如也,脸上依然停留着死前惊恐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我们还没来得及给他们治病,他们怎么就出事儿了。”
“还有更奇怪的,我们从他们的颈部,找到了一个同样的图腾,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他们说着把尸体图腾的照片放到我们面前。
看到照片中图腾的一刹那,我们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看见董汉生和苏合的尸体算是惊吓,那这个图腾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极度惊悚!
整个图腾呈现出锯齿状的圆形,一个巨大的六角星其中,它的正中间就是长着翅膀的魔蛇。
我们互相对望了一眼,这种图腾我们都很了解,毕竟我们几次差点死在这种魔蛇嘴下!
“不好,傅叔有危险!”
我心里暗自不妙,如果它们这一次的目标是董汉生和苏合。
下一次的目标是谁呢,傅叔也吃过那种果实!
我有点害怕,带着他们匆忙赶回福利院,回到福利院时,傅叔正在送客。
我看到他没有出意外,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
“傅叔,你今天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事儿吧!”我气喘吁吁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我能有什么反常的,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
“哎~你们都在呢。”门卫室大姐走进来冲我们笑着说道。
“院长,这里有你一个包裹?”
“哦,是谁寄来的?”
"不清楚,送东西的邮差没有说话,放下东西就走了。"
“那就奇怪了,最近没有人通知我给我邮寄过东西啊,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哎~别!”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在准备拦住她时,那大姐手起刀落就把包裹拆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夭寿,这怎么是两个下水啊。”
中年妇女高亢急促的尖叫响彻走廊!
“怎么了……哎呦,这不会是人的……心脏吧!”
傅叔站在走廊,看着被甩在地下的血腥器官,门房大姐早就吓得脚底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院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门卫大姐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抱怨道,我看向师父,他的脸从来没有那么难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