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门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我们问话却从来不回答,翻来覆去只有那一句话。
“太极辟邪印~收!”
门外忽然响起来我傅叔的声音,随着一阵鬼哭狼嚎的嘶吼声。
门外突然飘起来一股烧纸的味道,我从窗户缝往外看了一眼:
傅叔手里捻着一道太极光印,六角星芒它持续散发着烈火。
持续灼烧着周围的空气,把他周围的黑夜映照得一片火光。
“盛凡,你们没事儿吧。”
傅叔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过来,我怕这些也是障眼法,站在屋里一声不吭。
“你们不用怕了,我已经把这些鬼玩意消灭了,刚才你们趁夜出去我就知道要出问题,幸亏我及时赶到!”
我听到傅叔说这句话暂时放下心,正准备去开门。
刘川死命拉着我不让我过去,我看向他指着的傅叔,赫然发现他的身后居然没有影子!
糟糕了,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挂起朦胧的毛边月亮,这种月相最容易邪祟作怪。
这突如其来的惊吓,我们两人人谁也没心情睡觉,就这样枯坐到天明!
伴随着一声雄鸡高唱,天边的晚霞托着红日,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太阳出来后,刘川吱呀一声把门打开。
大太阳下两个诡异的纸人就立在门的两边,我和刘川总算是明白昨天晚上是什么在作弄我们!
“原来就是这些东西,我烧了你们。”
刘川拿出打火机,三下五除二把两个纸人点上火,火苗很快把两个纸人吞进烈焰中。
“盛凡,你躲得了白天,你躲不了晚上……哈哈哈哈哈哈!”
火苗窜到纸人头顶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看出现了幻听,两个纸人居然冲着我说话了。
“好困啊,你们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大白天给谁烧纸呢!”傅南柏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们两个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啊,你们一晚上没睡都干嘛了。”
“你昨天晚上,就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能有什么声音啊。”
我不太相信我们闹的动静那么大,傅南柏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除非是这些事情都是单独针对我一个人,连用川子把我引出去都是。
我越来越觉得陆焱说的都是真的,在纸人化成灰烬后,我们两个人赶紧回到福利院。
我想知道,傅叔昨天晚上有没有来过古董店。
“傅叔,你昨天有没有去川子的古董店?”我走到他办公室里直截了当说道,把傅叔都吓了一跳。
“没有,我连你那个朋友的地址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去找你,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叔一脸疑惑,站起来问道,很明显是出现了我无法解决的事情。
“昨天晚上我和川子发现了两个纸扎人,他们在门外幻化成了您和南柏的样子,想引我们出去。”
我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荒谬,傅南柏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
“盛子,你不会还没酒醒吧。”
“没有,昨天晚上你睡得太死了,根本就不知道!"
“我和川子可是亲眼看到的,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一整夜不睡觉。”
“你们俩看来是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有受什么伤吗?”
"那倒没有,就是我们把纸人烧成灰烬后,纸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说这次逃了下一次可躲不掉。"
我尽可能把话给说全了,傅叔听了沉默了一阵子,开口说道:
“我在749局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多半是别有用心之人使用了纸人操控咒,让纸人代替活人来传话。”
“至于你那个朋友川子,应该是纸人操控咒引来了孤魂野鬼。”
"纸人本就是阴阳相间之物,非生非死,那些游荡在外的魂魄,看到施法的纸人,自然会蜂拥而至戏弄活人。”
“你们把纸人烧了问题也不大,只不过很明显是有人为难你,烧了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
傅叔说完手心催动阵法,三指合拢口中念念有词。
手心一阵火光电闪后,空中突然缓缓出现了一个盘子大小的淡红光圈。
光圈中心八卦图案在空气中散发着炽热的光芒,随后光圈形成光球快速朝着我和傅南柏扩张,渐渐笼罩了整个福利院。
“傅叔,您还会法术吗?”
我试探性问道,刚才离奇的一幕堪比我在地下见到的诡异怪物~
但这些光球散发的光晕我却只感到安心!
“傻孩子,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法术,法术是古人幻想出来的产物。”
“但是却有法阵,古人对天地自然认识有限。”
“百姓相信地天人共通,修仙、练炁、炼丹、求长生之人甚多,甚至民间传说名山大川都有山野精怪入祇为神,五湖四海皆有龙神庇护。”
“这几千年来,古人虽然并没有求得长生修仙之道,却意外开创了一些奇门遁甲、玄妙造化的法阵咒语。”
“这些法阵在《山海经》里有详细记载,但随着时间推移大部分法阵已经消失不见。”
“目前仍然流传下来的只有堪舆、占星、奇甲、六壬、太乙、历法、法阵、符咒、解梦、卜筮这十个古老秘术。”
“我在749局工作时,就是超自然研究小组的顾问。”
“刚才我催动的是法阵一门中的“太极伏天辟邪印”,它可以保证福利院免受邪祟入侵。”
“你们到了家,可以不用那么担心这些东西,有我在他们根本就进不来!”
“院长,院门外有人送了一个木头箱子,上面写着小凡收,我让他们放在门厅了。”
这个门卫大姐自从心脏事件后,谁来的邮包也不碰,只通知物主去拿。
谁会给我寄东西呢,我赶紧跑到门口去看。
这是一个一人高的木头箱子,周围找不到任何信息,只有盛凡收这几个字。
“该不会又是什么尸体吧。”
傅南柏心有余悸,拦着我的手说道。
“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是躲不过去了。”
我闭着眼睛打开箱子,一睁眼吓了一跳,里面不是尸体,而是我们在疆地认识的女孩——任姜。
“卧槽,怎么是任姜啊,她该不会是死了吧。”
鉴于董汉生和苏合的惨烈结局,我害怕把任姜也害死了。
赶紧心惊胆战把任姜从箱子里抱出来,好险她还有呼吸心跳。
“任姜~任姜~你醒醒。”
任姜被我摇晃了很久才睁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见我满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