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紧张的检查、化验,一直搞到凌晨三点多,那几个医学专家才走出化验室、一脸沮丧地告诉我们,在三个伤者的体内,发现了一种神秘的病毒,这种神秘的病毒,在世界上从没出现过,更没有关于这种病毒的资料,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治疗办法。
虽然这个结果,也大概在我们的意料之中,但听到这些最顶级的医学专家、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们很失落和沮丧。
不过小李他们三个,仍然还活着,但脉搏和心跳,正在逐渐减弱。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脚底出现了黑斑,而且这种黑斑,有向全身蔓延的趋势,没人知道他们三个能活多久。
看来靠医学专家,是无济于事了,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怎么才能救他们三个呢?我们束手无策,连夏五且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我们给陈栋梁打了电话。
因为那个陈栋梁,也是有两个大脑,其中一颗大脑上的记忆,是那个地下大山君主的,因此,他也是地下大山君主的一个分身,我们把希望寄托在地下大山君主身上,因为他了解最先进的生物技术,我们希望地下大山的君主,能有办法破解猫头鹰的这种剧毒。
可当我们通过电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给在陈栋梁体内的地下大山君主时,地下大山的君主,很直接的告诉我们说,对于这种猫头鹰的毒,他也不是很了解,更不要说治疗方法了,我们彻底无计了。
我们绝没想到,这个小城,也许是他们三个人生命的终点。
每次遇到重大危机,郑旭就会陷入深深的思索中,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我们知道,这是她在回忆、思考种种线索,希望能有新的发现,而化解我们遇到的危机,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都尽量避免打扰她。
在天亮的时候,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招待所里,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面临这样的危机,夏五且也和我们在一起,保护着我们的安全,他毕竟有那种极其可怕的飞刀。
因为是白天,又有夏五且在,所以大家还能够比较安心,回到各自的房间里,睡了几个小时。
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大家才陆续醒来。
但王教授告诉我们说,亥、季东阳、还有小李,都还活着,但是那种黑斑,已经从三个人的脚底,蔓延到了小腿,他们三个的脸色,也开始发黑,心跳也变得极其微弱,昏迷的程度也更深了,几个医疗专家预测,他们三个,在两三天内,就会死亡。
当王教授说出这个不好的消息时,大家都脸色铁青。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悠悠地说了一句:“也许只有找到那个乞麦,才能救小李他们三个。”
听郑旭这么一说,大家先是一愣,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即使找到乞麦,他又怎么可能会救小李他们三个呢?别忘了,就是他,要杀死咱们几个。”
郑旭微微摇摇头说:“我的意思是——乞麦身上的腐肉,可以治好小李他们三个身上的毒。如果我们找到乞麦,便能弄到他身上的腐肉,到那时,小李他们三个就有救了。”
我们都听的目瞪口呆,连夏五且都吃了一惊,他睁大眼睛,打量了一下郑旭,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确定、乞麦身上的腐肉,可以治疗他们三个人身上的毒?对这一点,我从来没听说过。”
我们也有同样的疑问,连夏五且都不知道这种治疗方法,郑旭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郑旭深深地吸了口一气,没有直接回答夏五且的问题,而是忽然问了句:“你们觉得黄彦龙、黄彦虎兄弟俩,和乞麦有关系吗?”
郑旭这么一问,大家全都愣住了。
王教授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郑旭:“你怀疑那两兄弟,和乞麦是一伙的?”
郑旭说了一句更让我们震惊的话:“那兄弟俩也许已经死了,昨天晚上,来找我们的那兄弟俩,是冒名顶替的,是经过化装的,不过化装的太像了,我当时没辨识出来。、
直到今天,我反复考虑了很久,才忽然意识到,那兄弟俩,是冒充的。为什么说他们是冒充的呢?主要有几个细节。
在画室里,当那两只猫头鹰飞进来,攻击咱们几个时,那兄弟俩,虽然装的很惊恐,但他们的下肢的动作却很少——人在极度紧张和惊恐时,下肢的动作是非常多、也非常频繁的,重心会在两腿之间,来回切换。
但当那两只猫头鹰飞破窗而入时,兄弟俩本来离那个窗户很近,但他们只是象征性地往我们这边、跑了两步,反应的速度和节奏,都很不自然,好像他们已经提前知道、那两只猫头鹰会飞进来似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们来找我们时,把事情的经过,写在一张纸上,给我们看,虽然上面的字体,和两兄弟的字迹很像,但我让字迹专家鉴定了一下,发现已经不是两兄弟的字迹了,而是刻意模仿那两兄弟的字迹。
这更说明,昨天夜里,来找我们的两兄弟,是假冒的,只是他们化装的极像,连动作和说话的声音,都刻意模仿两兄弟,我当时虽然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当时情况太复杂、信息也太多,我没来得及仔细考虑、分析。
现在我认真梳理了一下种种线索,尤其是经过笔迹鉴定,便可以完全确定,来找我们的那两个人,确实已经不是黄氏兄弟了,至于黄氏兄弟的下落,我们还没找到,也许被杀害了。
还有一个细节——在那两兄弟的画室里,那两只猫头鹰袭击我们的时候,夏五且及时出现,用飞刀插在了那两只猫头鹰的身上。
那两只猫头鹰在地上挣扎时,而我们正在查看小李的伤势,但就在那个时候,趁我们没注意,那个黄彦龙,忽然走到其中一只猫头鹰的身边,用手轻轻地翻了一下那只猫头鹰,好像是在察看那只猫头鹰的伤势。
但那只正在挣扎的猫头鹰,用爪子把黄彦龙的手,抓出一道血痕来,虽然那道血痕非常小,但黄彦龙却很紧张,他快速站起来,用受了伤的手,在桌子上、放过头颅的地方、快速的擦了一下。
虽然他这一举一动,我都看到了,但当时确实没时间细细思考,不过现在我想到,他之所以用手在桌子上擦了一下,是因为乞麦腐烂的尸体,能产生一种物质,那种物质,正好能解猫头鹰的毒。
而桌子上,正好放过乞麦那颗腐烂的头颅,所以应该残留着乞麦尸体上的毒,所以黄彦龙被抓伤后,才用伤口在桌子上擦了擦,让伤口沾上那种尸毒,这样以毒攻毒,黄彦龙身体上的毒,就不会发作了。
当然,那个其实是假的黄彦龙。
我今天上午的时候,去了兄弟俩的家,但兄弟俩,已经不知去向了,那两个冒名顶替者,好像察觉到我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破绽,所以他们两个就逃走了。
我带着人,搜查了两兄弟的宅子,却一无所获。
当然,那张放过乞麦头颅的桌子,也已经被清洗过了,而埋葬乞麦身体的土壤,也已经被洒了石灰,好像刻意要消除留在土壤上的尸毒,但这也更加验证了我的猜想。
所以我几乎可以肯定,乞麦身上的尸毒,能治疗猫头鹰的剧毒,所以,要救季东阳他们三个,就是要尽快找到乞麦,弄到乞麦身上的腐肉,到那时,季东阳他们三个就有救了。”
“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乞麦呢?那个乞麦行踪如此诡秘,而且没了小李、亥、季东阳他们三个,我们这些人,也都是平常人,没有灵敏的嗅觉,也没有惊人的体能,看来只能靠夏五且了。
但夏五且也只有吃那种药时,嗅觉才能灵敏起来,也才有可能找到乞麦,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找了十多年,都没找到乞麦,要想在一两天内找到乞麦,恐怕也很不现实。”
胡梦提出了一系列的质疑,而这些质疑,也是我们面临到的最大困难。
夏五且也叹了口气说:“嗯,乞麦身上的那种腐烂的尸体气味,经过化装和处理后,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了,除非有狗那样灵敏的嗅觉,才能通过气味分辨出来,退一步说,即使我们能闻出那种气味,不过也要在乞麦身边、七八米内才可以,现在恐怕没时间、用这种方式细细找了。”
郑旭缓缓地说了句:“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也许能找到乞麦。”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都兴奋起来。
郑旭顿了一下后,继续讲下去:“不过这个方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但现在除了这个方法外,我也想不出别的方法了。”
郑旭说到这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的瓶子,而瓶子里,装着一些看起来很平常的苍蝇。
大家看完后,都有点糊涂了。
秦晴指着瓶子里的苍蝇问郑旭:“你是说,靠这些苍蝇找到乞麦?”
郑旭没多说什么,而是戴上橡胶手套,打开瓶盖,拿过一把很长的镊子,小心翼翼地从瓶子里夹出来一只苍蝇,我们这才注意到,这种苍蝇的头,是白色的。
只见郑旭用右手的拇指,把那只苍蝇压在桌子上,好像使出浑身的力气,使劲地碾压着那种苍蝇,以这种力道,我们觉得这只苍蝇,肯定会被郑旭碾碎的。
但当郑旭拿开手指时,我们这才吃惊的发现,那只苍蝇,竟然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