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铺 第130章 十二面宫灯

作者:冰儿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4-10 15: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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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叫天在街口站了良久,才往里走。

纸铺的门都关着,留着纸口,就是夜间的窗口,可以敲,然后从里面打开,看看是什么人。

滕叫天穿过街,绕到了官扎那条街,这条街,纸铺没有几家,有酒馆,茶楼,布店……

滕叫天在官扎对面的酒馆坐下了,他喝酒。

滕叫天看着官扎楼,确实是气派,讲究。

他喝酒,看着,官扎果然是和普通的纸铺不同,白天是大门开着,晚上是小门开着,扎幌四个,挂在门前。

这条街上的酒馆,茶楼是不闭店的。

滕叫天喝酒,琢磨着,一会儿进去,定个扎活,看看怎么样。

滕叫天进来,本是想去伊扎问问,但是一想,就这件事,恐怕也是有太多的问题,一元纸铺着火,肯定不是和那玉牌有关系,这事滕叫天也是真不想多事儿了。

滕叫天也是害怕。

滕叫天喝酒,工福进来了,坐下,看着滕叫天笑。

工福,阴界的管理人员,这个人笑得让滕叫天心里没底。

“工先生。”滕叫天不失礼貌的叫了一声。

“滕先生。”工福回了一声,这一声可是语调不同,有点戏弄的意思,有点看不起的意味。

“工先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滕叫天问。

“阳界的人进来,我就得起来。”工福倒上酒,喝了一口。

“我就是闲着没事,进来逛逛。”滕叫天说。

“滕先生也喜欢开玩笑。”工福说。

“我也是过来看看,纸铺现在活儿很少,想想怎么维持下去。”滕叫天说。

“嗯,那确实是问题,不过你在阴界要小心,有一些规矩是不讲的。”工福说。

滕叫天说:“我是守规矩的扎人,我想问一下工先生,一元纸铺的阴火,因为而起呢?”

工福吃口菜,喝口酒:“那是你们阳界的事情。”

“工先生,这不对吧?你也不是参与了阳界的事情吗?”滕叫天是真的敢说话。

“听说滕先生直性子,果然是,那一元纸铺的事情,和阴界没有关系。”工福说。

“那犯纸铁呢?”滕叫天问。

“你的话太多,在这儿小心点儿。”工福生气了,走了。

滕叫天知道,今天确实是不应该问这么多,可是他看工福那样子,就来气了,算是质问了。

滕叫天的打算放弃了,别再惹事儿。

滕叫天从阴阳门回纸铺,休息。

早晨起来,吃过早饭,搭纸开铺,滕叫天坐在铺子前面喝茶。

七月的东北,还是很舒服的季节,天晴朗。

宁小雨来电话了,说去小塘,马上。

滕叫天不着急,换身衣服,背着手往小塘去。

进小塘十点多了,宁小雨自己坐在客厅喝茶,对滕叫天来晚了,有些不满。

滕叫天坐下,倒上茶。

“宁先生,找我有事儿?”滕叫天问。

“你去阴界就不要乱问,乱来。”宁小雨有些生气。

“我不过和工福问了点儿事。”滕叫天说。

“我还是小心为好。”宁小雨瞪了滕叫天一眼。

“有话明说,我这个人是直肠子,不绕。”滕叫天说。

“进阴界,你把嘴管住,只看不说,看一年再说。”宁小雨说。

“我想问一下,那一元纸铺罚纸,到底是何人?”滕叫天问。

“你是真爱问。”宁小雨起身走了。

滕叫天心想,这都什么毛病?一言不合,起身就走。

滕叫天起身要走,苏婉进来了。

“哥哥。”苏婉进门是跳了一下进来的。

“小婉。”

“哥哥,带你看那艳给我的扎活儿。”苏婉说。

后院的一个房间,进去,屋子中间挂着一个宫灯,十二面儿。

太漂亮了,色扎,色扎在官扎中,是很多的,在民扎中是所用并不多。

宫灯十二面,十二宫女,宫灯挂着吊坠,上面宝石各十三,一共是六条,就这价格也是相当的高了。

官扎确实是精品太多,就这么这个宫灯,恐怕得要一两个月能扎成。

出来,回去喝茶。

“小婉,素扎是怎么回事?”滕叫天问。

苏婉想了一下说:“不说这个,去看电影。”

显然,苏婉是不想说,滕叫天也不用去问。

出去看电影,滕叫天有多少年没看过电影了,他都不记得了,那个历史学教授,似乎只对历史有兴趣。

看过电影,去吃西餐,进去,刚坐下,那个历史学教授就走过来了。

“哟,滕先生,找了一个和小晨年纪差不多的,心是真花呀!”历史学教授说。

“我前妻。”滕叫天和苏婉说。

“噢,刻薄教授。”

历史学教授一下火了:“姓滕的,没事关心关心你女儿。”

历史学教授走了。

“哥哥,换个地儿。”苏婉拉着滕叫天走了。

滕叫天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儿遇到历史学教授。

他关心滕小晨,可是滕小晨不让关心,根本不接电话,找人,人也不见,滕叫天很伤心。

他们去了一家海鲜馆,滕叫天的情绪一直就提不起来。

吃过饭,送苏婉回去,他回纸铺,坐在院子里抽烟,其实,他不知道,忙了大半辈子,为的是什么?

家被历史学教授给毁了,女儿不理他,这捞阴的,大体上来说,最后就是孤家寡人,即使不是,最后也不见得有好的结果。

捞阴这口饭是太难吃了。

滕叫天是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院子里一只黑猫蹲在院子中间。

纸铺进黑猫,是要有灾发生的,这也是各纸铺挺害怕的事情。

滕叫天看着黑猫,那黑猫凶相,看得滕叫天心里都发紧,那黑猫叫了一声,跑掉了,那叫声也是很恐怖的那种,滕叫天不禁的后背冒出了冷汗。

黑猫进铺,扎主要苦。

滕叫天心情不太爽,搭纸来了,开铺子,他就背手出去,吃过早饭,去伊一元那儿。

一元纸铺已经开始重新建了,伊一元坐在院子里。

滕叫天进去,伊一元给倒上茶。

“哟,风格都变了。”滕叫天说。

“清式的建筑,我喜欢。”伊一元说。

“这似乎面积比原来大多了。”滕叫天说。

“把左面那家买下来的,弄个二层楼。”伊一元说。

滕叫天一愣,这伊一元要玩大的,可是现在扎纸没有路可走了。

“这得多少钱?”滕叫天问。

“滕先生借我的,我自己存了一些,应该是差不多。”伊一元说。

这伊一元,借钱前就有这样的打算了,看来伊一元还有另外的打算,滕叫天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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