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福听完滕叫天的话,瞪着眼睛,半天说。
“滕先生,你发现了问题,关于阴界的,但是你还不知道怎么解决,等到你能解决的时候,恐怕已经是晚了。”工福说。
这个晚了的意思,滕叫天明白,孝天纸铺吊死四口,恐怕也是扎幻,那一元纸铺阴火,也是非常的吓人。
滕叫天犹豫了一下:“灵坛带着,人不成,我可以去。”
工福笑起来:“成。”
滕叫天感觉特么进套了,工福的目的似乎就是他。
“哥哥,不行。”苏婉站起来。
“坐下,我去。”
“滕先生,灵坛今天运走,明天你进阴界,九点之前哟。”工福走了。
苏婉说:“哥哥,不行,我是寄纸,他们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小塘关门儿,不要外出,有事打电话给我。”滕叫天走了。
滕叫天明白,恐怕是要出大问题了。
滕叫天去新县,他找肇启运。
他再次看了那魂坛,出来后问肇启运怎么办?
滕叫天抽烟,肇启运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这事确实也是难了。
“阴界修的是内,阳界修的是外,内是灵魂,外是身体,那么阴界所破魂坛,你现在能不能弄明天魂坛,是关键。”肇启运说。
“那灵坛是什么?”滕叫天问。
“阴界的存在,是有人所为,灵坛只是魂坛的一个复制,不起什么作用。”肇启运说。
“你说阴界是我们这儿的人所为?”滕叫天问。
“扎纸千年,所传极杂,当年慎容扎纸成兵,并不是虚传。”肇启运说。
“那六道门,六条墓道壁上的图,有些图是扎纸成兵的图,可是怎么做到的呢?”滕叫天问。
“我给你时间,三天时间,你在墓里呆着,看魂去,十三层,但愿你能看明白,如果能看明白,就能解决问题。”肇启运说。
“那《扎纸图》你知道吗?”滕叫天问。
肇启运一愣,说:“你等等。”
肇启运出去了,十多分钟进来。
“一会儿费娟来,再聊。”肇启运说。
肇启运这个守陵人,似乎有点发懵,不时的会看一眼滕叫天。
费娟来了,带着六个菜,还有酒,摆上。
坐下,倒上酒,滕叫天看着肇启运和费娟。
“干一杯。”肇启运把酒干了,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
费娟只喝了一小口。
滕叫天也把酒干了,他给肇启运倒上。
“费先生,你说说《扎纸图》。”肇启运说。
费娟说,《扎纸图》是慎容所创,和魂坛是相应合的,这里面的机妙之处,想弄明白,不太容易。
滕叫天听着。
费娟说得确实是和滕扎记事上的,能对上。
“那是什么人弄出来的扎幻?弄出来一个阴界?”滕叫天问。
“看明白魂坛,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肇启运说。
喝过酒,肇启运就带着滕叫天进了慎容妃子墓,告诉滕叫天,看魂坛,只有三天时间,过了三天,以后就没有再进墓的机会。
肇启运离开。
滕叫天点上烟,坐在地上看,魂坛十三层,层层看得人冒冷汗。
他看着,第一层,是小扎人,不过十厘米左右。
就扎纸而言,越小是越难扎,这个扎人,栩栩如生,就像活着的一样,他们在动着,在忙碌着什么,往一个炉子里添着什么东西,上百的扎人,面目都不相同,动作也不相同……
第二层,血流成河,有上百的扎人倒在地上,所伤不同……
这都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滕叫天是真的想不明白。
他看到第二天的晚上,依然没有收获。
肇启运送东西进来,告诉他,明天天黑前就离开。
滕叫天没说话,坐下,喝酒,看着魂坛,他记住了每一层的,每一个细节,可是就是没有琢磨明白,而且越看是越敬畏,越看是越害怕。
滕叫天又看了一夜,依然没有结果。
他靠在墙边睡了一会儿,起来接着看。
滕叫天失去了信心,也许自己真的就是看不明白。
魂坛的机妙之处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方法成幻呢?滕叫天根本就找不到。
天黑了,肇启运进来,一起出去。
“你回家。”肇启运问都没有问。
看来肇启运也是看出来了,滕叫天是没看明白。
滕叫天回纸铺,坐在院子里喝酒,把《扎纸图》拿出来,看着,研究着。
半夜,滕叫天睡了。
他彻底的是放弃了,魂坛他看不明白,《扎纸图》他看不懂。
什么大扎不成幻,可是那幻扎就是大扎,这是《扎纸图》上所写的,让他精神都崩溃了。
这里面有太多的矛盾了,他弄不明白,自己是太愚蠢了。
早晨起来,开铺后,他去小塘,到侧门,门竟然半掩着。
滕叫天感觉不好。
进去,进宅子,有一个人,是小塘请来的人。
“滕先生,是苏小姐让我守在这儿的,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苏小姐说,她跟工福走了,让你不要找她,不用担心。”这个人说。
滕叫天转身就走。
他确实是没有按工福所说的时间,进阴界。
他回铺子,到后院坐着,看着阴阳门,那鱼游得欢实,黑白鱼混游着。
这是非常奇怪的,因为黑白鱼从来不混游,各自成队。
今天的情况不同。
滕叫天进了阴界,站在街上,他看着这条街,有人在走动着。
滕叫天要往里走,一个人走过来。
“离开这儿。”是那个尖声尖气的男人。
滕叫天一愣。
那个人又说:“马上,一会儿我找你。”
滕叫天离开阴界。
他准备酒菜,在院子里,让搭纸关铺,离开。
快中午的时候,那个尖声尖气的男人从纸铺的后门进来了。
“先生辛苦了。”滕叫天说。
“不用客套了。”男人喝了一口酒,吃菜。
滕叫天看着。
“你也吃,别看着我。”
滕叫天喝了一口酒,吃菜。
尖声尖气的男人吃了一会儿说:“你不用担心苏婉,她是寄纸,他们的目的就是你,因为你最有可能破了这个扎幻的,这是他们担心的,你一旦进去,就有可能出不来,也许会死在扎幻里。”
滕叫天一愣,工福竟然藏着祸心,看来自己现在是十分危险了。
“先生指点,怎么破扎幻?”滕叫天问。
“我已经说明白了,下面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我是阴界那边的人,我帮你,也是因为滕家帮我过,今天就到此结束,我不会再帮你了。”这个人把酒干了,把杯摔了,走了。
滕叫天看着,没动。
这也太特么吓人了,阴界的人处处都在?
其实,阴界的人也是阳界的人,他们用了扎幻,可是大扎无幻,这又怎么解释?
你爷爷,滕叫天简直要发疯。
他想到宁小雨,阴界有扎铺的人,这个女人也是阴界的人?
滕叫天打电话给宁小雨。
宁小雨说,以后不要打电话给她,说完就挂了。
恐怕宁小雨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害怕自己被扯进去。
滕叫天没有想到,邓刚进来了。
邓刚坐下,告诉滕叫天一件事儿,他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