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业大小眼转了半天,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摆在滕叫天面前,那是扎纸棺,可以折叠的。
滕叫天一愣,这小子玩阴的,这种东西,是邪恶的东西,埋在谁家的墙下,都要倒霉,这小子心术不正。
“威胁我?”滕叫天看着贾业。
“滕先生,现在能引纸的人,似乎没有其它的人。”贾业说。
“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人愿意给你引纸,你别跟我玩邪的。”滕叫天说。
那折叠的扎棺,确实是很漂亮,不展开的时候,就是一片纸,展开了就是棺。
滕叫天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扎活不怎么样,他拿出打火机,就给点了,然后点上烟。
贾业站起来:“姓滕的,你等着。”
贾业走了,滕叫天根本就不害怕他,这他贾业确实是让人很烦,什么事情,都是认为合情合理的,而且他认为自己聪明,玩的手段,别人看不出来。
这样的人,离远点最好,他不会让你闲着的,非常的不舒服的一种人。
贾业出门,让滕叫天引门。
其实,有一些纸铺已经开始犯纸,有一些还守着规矩,他们害怕的是,洗纸,罚纸是官扎所为,那么洗纸现在谁都没弄清楚,也是害怕。
那么如果没有洗纸,出门也就简单得多了,甚至有人就直接转行,当然,捞阴转门,并没有那么简单的。
滕叫天也是不明白,官扎在折腾阴界。
阴阳两界,有阳必有阴,这是一种观点从理论上,实际上,都是存在的,也是成立的,但是就阴阳界的存在,从理论上存在的,实际上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扎幻出现的阴界,不过就是虚幻的,一种扎纸形成的幻。
苏婉晚上来电话,说让滕叫天过去。
他过去,不过就是以为苏婉找他吃饭,事实上,并不是,有一件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苏婉收了一件东西,一个扎筐,带盖的扎筐。
纸扎筐,细篾用得多,外纸里纸,这种扎筐,在过去就是装丧花儿的,后期就减掉了,丧花直接上扎杆。
这个扎筐看着很普通,事实上并不普通,滕叫天看着,心生害怕。
就扎筐,滕叫天到是扎过,但是不过就两次。
“你从哪儿弄来的?”滕叫天问。
苏婉说,她和朋友去农村,看到的,就收来了。
滕叫天看着苏婉,也不好说什么,她就喜欢这东西。
每一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同,如果喜欢,那谁也没办法,就像着魔了一样。
滕叫天走过去,伸手轻轻的把盖子掀开,大概有二分之一的时候,滕叫天大叫一声,松开手,一下跳开了,苏婉也是吓得大叫一声,愣愣的看着滕叫天。
“怎么了?”苏婉问。
“眼睛,一双诡异的眼睛,在里面的盖儿上。”滕叫天看到了一双诡异的眼睛,半睁着,你说笑,还不是,你说生气也不是,说不上来的那种眼神。
苏婉一愣,她收的时候,都看过了,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什么眼睛。
“哥哥,你可别吓我。”苏婉的脸都白了。
滕叫天说,是真的。
苏婉过去一下把盖儿掀开了,也是大叫一声,盖儿翻落在地上,是一双诡异的眼睛。
“我收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呢?”苏婉说。
“没事。”滕叫天过去,把盖儿拿起来,盖上,弄到角落,压上石头。
苏婉紧张,回房间喝茶。
“哥,怎么回事?”苏婉问。
“民间这种诡异的东西,也不奇怪,扎纸从来都是这样的,捞阴总是有捞阴中的事情,这些东西,以后尽量少碰。”滕叫天说。
“嗯。”苏婉让人弄来了酒菜。
吃饭喝酒,苏婉提到了,想和滕叫天结婚。
滕叫天听完,愣了半天说:“别胡扯,我累了。”
滕叫天出来,拿走了扎筐。
回纸铺,滕叫天休息。
第二天起来,舒雨来了,开铺,滕叫天进扎房,他要拆扎,这扎筐他扎过,但是盖中有那诡异的眼睛,也是十分的让人理解不了。
滕叫天掀开盖子,那双眼睛就盯着滕叫天看。
他把盖子放到扎台上,他扎过多少的扎纸,看过多少诡异的事情,但是这双眼睛,他还是接受不了,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扎出来的,能扎到这样程度的人,那在扎纸界,是少见的,至少现在滕叫天想不出来,谁能扎出来。
他拆扎,拆那双眼睛,简单让滕叫天呆住了,就那眼毛,用的是细篾刮出来的,细如真的眼毛,一根一根,像眼毛一样的软度,就这刮细篾的手法,滕叫天也是不如。
他拆到半夜,全部拆完了。
就这双眼睛,不用色,只是用细篾的阴阳面,而扎成的眼睛,这简直就是让滕叫天太无法理解,这扎纸还能这样扎吗?
滕叫天研究到了天快亮了,才睡了。
他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舒雨给泡上茶。
滕叫天让舒雨做饭,炒两个菜。
中午,就坐在铺子前,两个人喝酒。
“舒雨,你真的就想学扎纸吗?”滕叫天问。
“师父,我觉得扎纸是一种艺术,这个不学,不传承,消失了,就可惜了。”舒雨说。
滕叫天沉默了半天说:“你不算入门儿,还有一个月的考虑时间,这是捞阴儿,你说扎纸是一种艺术,也没有问题,我到是想以艺术的方式,把扎纸留下来,可是现在,看不到发展。”
“师父,我和南北师兄聊过了,他也是想发展扎艺,现在遇到点问题,不过过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舒雨说。
“舒雨,师父再说一句,这是捞阴儿,入门容易,出门难。”滕叫天说。
“师父,我都了解了,我肯定是要跟您学下去的。”舒雨说。
滕叫天也不再说了。
喝过酒,滕叫天接着休息。
两点多起来,滕叫天就背着手离开纸铺,去了扎界。
进扎界,人并不多,年轻人新鲜的劲儿一过,也没有什么兴趣了,何况,扎活虽然说是以扎艺而现,但是毕竟是丧活,看着让人不舒服。
滕叫天走到三层楼那儿,整个楼没有灯亮着,突然一个房间的灯亮起来,二楼最北的一间屋子。
手机响起来,是那元。
“滕爷,敢上来不?”那元说。
“那爷,我没空和你玩,我是答应了你的事情,但是不是这种玩法。”滕叫天说。
“滕爷,今天你敢上来,一切都过去了,你扎你的纸,我做的我戏,永远不再找你麻烦。”那元说。
“那元,我们是成年人……”
“滕爷,别多说,如果你敢上来,麻烦会不断的。”那元说。
“我不怕。”滕叫天说。
滕叫天没有想到,那元竟然会这么玩儿,这也太不正常了,精神不好了吧?
“滕爷,那就玩玩。”
滕叫天,点上了烟,他在琢磨着,这个那元是难缠。
“好吧,你和你玩玩。”滕叫天知道,那元这货说算也是不算话的,但是,今天不和他玩玩,他也会折腾出来事情的。
那元会的是扎幻,在官扎中,那元的扎活儿,应该算是最厉害的了,滕叫天对扎幻,也是害怕的,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不上也不行。
“我到二楼就可以吧?”滕叫天问。
“对,亮灯的这个房间。”那元说完笑起来。
那元最早说的是有阴界,阳界相对的阴界,让滕叫天和他一起找到这个阴界,现在又变了,这小子发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