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着这房间,突然看到带着方格的窗棂上,都画着细碎的花儿,那花儿叫碎花,这种花儿滕叫天的爷爷种过。
滕叫天的爷爷说,这叫碎花,也叫阴花儿,只有阴间才会有花儿。
那花儿极其的难养,开花更是难了。
滕叫天只记得,他爷爷是年年种,年年养,但是只有一年开花了,而且只有十三天,那碎花和竟然和杂草一样,和草是没有区回归的,你分不出来,他爷爷告诉他,碎花一开,就分开了,那碎花开得真是非常的碎,但是你细看的时候,是那种说不出来的,异样的美。
滕叫天发愣。
“滕先生,坐。”大先生说。
“啊!”滕叫天坐下,冒冷汗。
“滕先生不舒服吗?”大先生问。
“噢,没有,有话当不当问?”滕叫天说。
“当然没问题了。”大先生笑了一下。
“那窗棂上的碎花……”滕叫天说。
“噢,滕先生真是见多识广,就这个碎花,没有人认识。”大先生说。
“只是我爷爷养过,也叫阴花,极其的难见,因为和野草是没有分别的,只有开花的时候,才知道是碎花儿,而且开花是极为难见的。”滕叫天说。
“确实是,我养过十几年,但是只开了一次花儿。”大先生说。
“大先生,我这次来,也是想问问您,关于Rbderg-124 病毒基因重组的事情。”滕叫天说。
大先生低头想了一下说:“其实,这件事我挺关注的,和基地的周主任也接触过一次,这件事说实话,如果没有阴界的帮助,我们这一关是很难过的。”
“噢,大先生,您也关注着,那就太好了,扎纸离魂而入,这个可行,但是我和阴界的界长,无法谈这件事情。”滕叫天说。
“扎纸离魂只能用一次,再次风险就更高了。”
“那还有其它的办法吗?”滕叫天问。
“至少现在没有。”
“那苏婉在阴界说当什么公主,如果是这样,就可以拿到阴界的资料。”滕叫天说。
“苏婉在阴界当了公主也是没用的,界长根本就没有想帮忙,他害怕病毒再次的进入阴界。”大先生说。
“大先生,我们可以和周主任再研究这件事情。”滕叫天说。
“可以。”
又闲了一会儿,滕叫天离开,定的明天去枫谷基地。
滕叫天回纸铺,他知道,智能人的出现,或许就会毁灭了人类,将来都是智能人的世界。
人类的发展,也是毁灭的发展,那么阴界经历过了这种发展,最后找到了一条路,这条路到底是什么路呢?
滕叫天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他按照约定的时候,去枫林谷基地。
进周帆的办公室,坐下喝茶。
“大先生一会儿过来。”滕叫天说。
“什么?”周帆一脸的疑惑。
“大先生,就是柳少年,一会儿过来。”滕叫天也挺奇怪的。
大先生说和周帆聊过一次,周帆不会不记得的。
”我不认识你说的大先生,柳少年。”周帆说。
滕叫天一愣:“昨天我见的大先生,他说和你交流过一次。”
“我真的不认识。”周帆说。
滕叫天也是奇怪,等着吧,等着大先生来的再说。
等了快一个小时了,大先生没事,滕叫天打电话,关机。
“周主任,我去看看。”
滕叫天离开基地,去大先生那儿,敲门,没有人,滕叫天也是奇怪了,大先生这个人不应该失约的。
滕叫天也是奇怪了,他给周帆打电话,说过两天再说这件事情。
滕叫天第二天,给大先生打电话,关机,去他家,敲门。
半天有人开门,是那个上次开门的人。
“我找大先生。”滕叫天说。
“稍等。”这个人把门关上。
滕叫天在外面等着,有几分钟,门又开了。
“这是大先生留给你的信。”这个人把一封信递给滕叫天,就把门关上了。
滕叫天愣住了,什么事不能用电话沟通呢?非得弄一封信。
滕叫天回纸铺,泡上茶,打开信。
滕先生您好:
纸棺生阴,入棺而生。
就这些字,滕叫天也是奇怪了,纸棺生阴,入棺而生?死而入棺。
他找苏婉,苏婉看完说:“入棺生相。”
“生什么相?”滕叫天问。
“万相,因人而异,大先生恐怕是入棺了。”苏婉说。
苏婉知道这些事情,恐怕对大先生有更多的了解。
“入棺生相,要做什么呢?”滕叫天问。
“这个就得问大先生,你再等等,一般是七天。”苏婉说。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呢?”滕叫天问。
“苏扎半天下,留下了不少的苏家记事的书。”苏婉说。
滕叫天没有再多问,他回纸铺后,自己坐在房间里喝酒,他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大先生是游扎,游走四方。
滕叫天也是胡思乱想的。
第二天,开铺,他坐在那儿煮茶,喝茶,他要等着大先生,也许这是一条可行的路。
滕叫天这几天一直就在纸铺呆着,没有活儿,他喝茶,看书,也不扎活。
周帆过来,已经是滕叫天等大先生的第六天了。
周帆说,现在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用智能人破解阴界。
“这个肯定是不行,到时候会失控的,那更可怕。”滕叫天说。
“我们也是一直在考虑着,研究着,可不可行,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办法,就得尝试一下,智能人和病毒,估计也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有了。”周帆说。
滕叫天说:“周主任,这事可是重大,万不可只想着阴界,或者是某一件事情上,也许这不是一条路。”
“是呀,我们也是在研究着其它的方法,方式。”周帆也是摇头。
“大先生明天应该可以见到,等我见到了,就带着去你哪儿。”滕叫天说。
周帆离开后,滕叫天发呆了很久,他去官扎找那镇。
那镇坐在官扎胡同对面的酒馆里喝酒。
滕叫天进去坐下。
“滕爷。”
“那爷,好情致。”滕叫天说。
“什么好情致?现在官扎也是走到了无路可走了,不是没办法,我也不会到这小馆来吃东西。”那镇说。
“你的生活方式可以改一下,简单一些。”滕叫天说。
“由奢入简难呀!”那镇说。
滕叫天陪着喝酒,说到官扎。
“那爷,你说官扎高于民扎,现在阴界是存在的,能不能进阴界捞阴。”滕叫天这是试探。
“滕爷,以前是认为官扎于高民扎,事实上,民扎有很多的东西,是官扎所不能比的,你说进阴界捞阴,阴界确实是存在,这点你证实了,不过听说你也进不去阴界了。”那镇说。
看来那镇是没闲着,他应该是知道所有的事情。
“是呀,进不去了,现在我也是在考虑出门儿。”滕叫天说。
“你出不了门儿,你出门可没有其它的人出门简单,可以说,你是积重难返,不是你断指就可能的,就是你这个门儿都没有人敢领,不是?”那镇说完笑起来。
“那爷说得也是,那就守着纸铺,守到死。”滕叫天说。
“这话听着是那么回事,做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人为利而往,古往今来,无不是如此,资本的力量你可不能低估了。”那镇说。
“确实是,就智能人,将来就是……”
“你可别说这个,我一听心就发慌。”那镇说。
“总得想办法。”滕叫天说。
“一个扎纸的,能有什么办法?”那镇摇头。
喝过酒,滕叫天纸铺休息。
第二天,去大先生那儿,敲门,那个人开门,就让滕叫天进去了。
滕叫天被带到二进的一个院子,他一下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