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想不明白。
天黑后,就把探纸放出去了,他等着,坐在院子里喝酒。
腾叫天这回放出去的探纸是修复的,但是又加了阴扎在里面,看看较纸最后会怎么样?
滕叫天知道,自己已经是下河了。
那伊一元呢?一元纸铺暂时的闭纸,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不然不会闭纸的。
就现在来看,伊一元恐怕也是会不安的。
倒纸,不会放过任何一家的,只是一点一点的来。
那么邓刚所说的,联合起来,那是不可能的,就滕叫扎事上记载,倒纸出现,没有谁能阻止得了。
那么邓刚说是唐三儿所为,这个也不太可能,倒纸的人,不只是扎纸的能力,而且是有公正所在,也掌握各扎纸所为所行的。
滕叫天没有想到,探纸一夜没有回来,他有些发慌。
探纸放出的时间最多就是三天,天亮不回,就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探纸会藏在黑暗的地方,等着天黑。
滕叫天天亮后休息,他清楚,白天探纸是不行的,不动的。
快中午的时候,滕叫天起来,告诉南北,出去。
滕叫天又去了茶场,龙老板不让他去,可是他得去,需要听到消息。
滕叫天过去,坐到老刘那桌儿,喝酒,吃豆。
他不问,也不说,就是听着,可是这些人聊的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看来是有意的避开了他。
龙老板往这儿看了半天,滕叫天站起来,就进了后院。
龙老板跟进来说:“不是告诉你不要过来吗?打听你的人,还有打听事儿。”
“我需要更多的消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滕叫天说。
“有人打听你,这些消息人都不会给你说任何消息的,都怕惹来杀身之祸。”龙老板说。
“你能帮我打听……”
滕叫天的话没说话,龙老板马上摆手:“我不打听消息,不沾这水。”
滕叫天只好出来。
出来,老刘跟出来:“滕先生,我不能给你消息,保重。”
老刘转身回去了,滕叫天一听,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滕叫天知道,老刘不敢打听的消息,恐怕这事就大了。
滕叫天过桥就去了河南,到伊一元纸铺,闭铺,去后门,后门也是紧闭,纸铺的后门,一般白天都留门的,一条缝隙,天黑后,才关上,这也是有讲究的。
看来一元纸铺是有事儿了。
滕叫天回去,晚上,弄了四个菜,坐在院子里喝酒。
南北问滕叫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吃过饭,你去休息。”滕叫天说。
他要等着探纸回来。
他不知道,探纸今天晚上能不能回来,如果不回来,再等一天,如果再不回来,那就是出事了,探纸不归,祸事跟随,就是祸事肯定是来了。
滕叫天是极度的不安。
他一直在铺子里,一会儿到后院,一会儿进扎房。
一直到天黑,这是最后一天了。
滕叫天让南北回家看父母,他害怕有事儿,把南北给坑了。
南北说不走,过两天的。
滕叫天也没有再说什么,让南北弄酒菜。
酒菜摆上,喝酒,滕叫天说,九点后,让南北回房是,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师父,那可不成。”南北这个孩子固执。
“唉,你这孩子。”滕叫天说。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总得让我知道。”南北说。
南北大概也是猜到了一些。
滕叫天犹豫一下,也应该让他知道了,总得长大,如果他真的有一天死了,那南北就要自己撑这个纸铺子。
滕叫天就说了,最后说到了探纸。
“师父,如果探纸不回呢?”南北问。
“探纸不回,祸事跟随,祸事随后就到,而且不是小祸。”滕叫天摇头,喝了一口酒。
“师父,你也不用担心,最多就是纸铺不要了,我们另谋事儿做。”南北说。
“这话确实是没错,可是纸铺的事儿不了,你也走不掉,有纸必有人。”滕叫天说。
九点一到,滕叫天就把南北赶回了他的房间。
南北回房间,躺在床上,听动静,他不敢睡呀!
滕叫天喝酒,等着探纸。
一直到下半夜一点多,探纸进来了,滕叫天松了口气,随后就是大惊失色。
南北在窗户那儿看着,鼻子都压扁了。
滕叫天看到丁人,一箭穿心,一只黑色的箭,从前面扎进去,后面出来……
看来这是较纸,这个扎人如果想不让丁人回来,很简单,但是并没有,这是在较纸,或者说和滕叫天玩上了。
滕叫天拿着丁人进了地下室。
坐在椅子上,点上烟,他抽烟抽得少,扎房是绝对不能抽烟的。
他看着丁人,一箭穿心。
他把那箭抽下来,把丁人进行修复,丁人无心,这是要告诉滕叫天,丁人无心,无心而不死,无心而扎,扎不活儿。
纸扎点外睛都是大忌,点内睛也是极少。
如果扎人再有心,那更可怕了。
滕叫天拿着那扎箭看,一不小心,碰到了箭尖,手一下就划破了,血流出来,滴到了扎人的身上,滕叫天激灵一下,站起来,把丁人盖上黑布,找了黑线,系在丁人的手上,另一头系在了椅子腿上。
那只扎箭做得并不是十分精致,但是箭头可伤人,这就是扎功了,这不是一般的人了。
滕叫天把扎箭放下,出来休息。
早晨九点多才起来,南北给准备好早餐。
滕叫天吃过后:“南北,看好铺子,不要去地下室。”
滕叫天出来, 他不能去找伊一元,伊一元似乎防着他,这个人不实诚。
那去姚纸北纸。
进去,有人就给泡上茶,姚勇从外面进来。
“滕先生。”
“姚先生,打扰了。”
姚勇坐下,直接就说,乱纸的事情,乱纸暂时是停下来了,但是还是在的,每出现一次,就会更可怕,最后姚纸就要完了。
但是,现在没有解决的办法,这让姚勇有些着急了。
“姚先生,这事出的蹊跷,查没有查是什么人?”滕叫天问。
滕叫天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姚纸的乱纸。
唐山的邓刚去叫天纸铺和他说事,就是姚勇的意思。
纸铺相联。
“没有查出来,几家纸铺也是找过了,联纸,没有一个人同意,都害怕倒纸。”姚勇说。
滕叫天一听,这就是自求多福了。
滕叫天摇头,站起来:“打扰了。”
滕叫天出来,恐怕姚纸也是知道叫天纸铺发生的事情,当然,探纸的事情,他是不会知道的。
这回的倒纸,也就是洗纸,滕叫天总是感觉不对,就叫天纸铺记事中写的倒纸情况和这次出现的不一样。
这回是冲着叫天纸铺来的,姚纸来的,一元纸铺肯定也是在其中了,都是以大纸铺开洗,这是不合情理的,就叫天纸铺的记事,所有的铺子都会有问题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滕叫天回纸铺就琢磨开了,这事不对,不像是倒纸。
如果不是倒纸,那是谁在后面折腾呢?
姚纸从暗纸百年转过来之后,明纸三年,事情才开始的,可是竟然是从叫天纸铺开始,那么这后面肯定是藏着一个人,这个人有没有倒纸的能力,要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