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纸丁人除了手心上的“姚”字外,心已经无血。
这滕叫天又败一次。
这让滕叫天所没有料到的,扎纸有心可避祸,可是并有避开,探纸是探事儿的,这手心上的“姚”字,那是人写上去的,探纸探到事儿,所显示的也是不同的,也会有字出现的情况。
这个人在嘲笑滕叫天,明着的就拴纸。
这个人的扎术恐怕是无人能及了,非常的可怕。
现在走到这一步了,滕叫天如何是好?
这不是倒纸,滕叫天确定了,这就是有人在折腾着斗纸,让各纸铺都搅进来,这必然是有人得利。
唐三儿?唐三扎?
不管是不是,滕叫天也要会会。
滕叫天是不敢再出探纸了,探纸没有带回来消息,到是带回来了祸事。
滕叫天第二天,十点多,拎着酒菜就去了茶场。
龙老板马上就迎出来了:“滕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看老朋友。”滕叫天说。
龙老板沉默了一下,没说什么,进去了。
滕叫天进去,找了一个桌子坐下,那桌子的人马上就离开了,甚至有人离开了茶场。
老刘没有出现,滕叫天自己坐在那儿喝酒,吃菜,吃豆儿。
龙老板坐在柜台那儿喝茶,看着滕叫天。
滕叫天坐下没有十分钟,一个人进来了,站在门口,往看里了一会儿,就奔着滕叫天过来了。
他并没有多想,就这桌子一个人。
这个人过来,坐到滕叫天的对面,拿起碗,倒酒,倒完喝了一大口,滕叫天也没有说什么,在茶场这也很正常。
“好酒,滕先生,你是想找唐三儿吧?”这个人声音有点嘶哑,年纪三十七八岁的样子。
滕叫天没有表情,但是心里一惊。
这个人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他知道他找唐三儿,看来是知道发生的事情,分析而来的。
“确实是。”
“我可以。”这个人说。
滕叫天没有说话,这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之所以帮你,我是暗扎,我没有能力去左右这件事,滕先生有这个能力,这是地址。”这个人把一张纸条给了滕叫天。
滕叫天看完,就拿出打火机,点上烟,烧掉了。
“谢谢滕先生的酒。”这个人走了。
暗扎?滕叫天并不相信,这里面看来拴纸的不是一个人。
看来他要见见这个唐三儿了,暗扎的人。
滕叫天离开茶场,去了唐三儿的家,那个地址是一个小河村。
进村,站在唐三儿家的门口,黑色的大门。
滕叫天敲门,三声,停了一会儿,又敲了三下。
有人出来,打开了大门上的小门儿。
“您……”一个小男孩子,七八岁的样子。
“我找唐先生。”滕叫天说。
“您稍等。”小男孩儿关上门。
一会儿,门开了,出来一个人,穿得很随意。
“我是唐三儿,您是?”这个人问。
唐三儿,四十多岁,很精神。
“打扰了,我是叫天纸铺的滕叫天。”滕叫天说。
“哟,是滕先生,请进。”
进去,客厅很雅致,文扇挂墙,立卷立壁。
唐三儿泡上茶,给倒上。
“打扰唐先生。”滕叫天说。
“滕先生,您也不必客气,您来找我……”唐三儿人很温和。
“唐先生,扎业最近出了不少的事情,不知道您听说了吗?”滕叫问。
“确实是听说了,还有一些关于我的传闻。”唐三儿笑起来。
看来这个唐三儿心态是不错的。
“确实是,有人和我说,有一些事儿和唐先生有关系,您给郎家扎纸,就是有人和我说的,让我注意点您。”滕叫天说。
“嗯,看来有人拴纸了,不理不视。”唐三儿说。
“是呀,叫天纸铺,丢幌,跑牛,收白纸棺,凌敏认师,不断的事情,这是从叫天纸铺开始,我滕叫天脾气是不好,可是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儿,也不做坏扎。”滕叫天说。
“滕先生,叫天纸铺是我们南城的标扎,我虽然是暗纸,也不露面儿,但是我对您还是了解的,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让我很意外,可是关于凌敏认师,拍扎书的事情,这个我到是质疑?”唐三儿说。
滕叫天一愣,看来这凌敏和唐三儿应该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唐先生,这凌敏……”
“凌敏是暗扎,我和凌敏接触得最多,凌家有纸只传女,凌家有扎人都夸,但是凌敏近两年不动扎,她也和我说过,想学扎活儿,凌家的暗扎活儿其实也很不错的,但是凌敏就是想学。”唐三儿说。
“凌敏在饭店干活儿,是天业纸铺王华给过的门儿,一元纸铺也来说门儿,我就同意了,没有想到,她会翻拍那扎书,那扎书带着纸码儿的。”滕叫天说。
“看来是真的事情,别急,我让人弄两个菜,也叫凌敏叫来,有事儿呢,我们就说开了,滕先生的为人,在扎业里来说,是很不错的,扎功好,人品也好。”唐三儿说。
“唐先生,过奖了。”滕叫天说。
唐三儿出去说安排一下。
唐三儿出去安排酒菜,然后给凌敏打电话,让她过来。
唐三儿回来,说安排好了。
“姚纸我一直没闹明白。”滕叫天说。
“是呀,我也没看明白,姚纸千年,暗纸百年,这又三年明纸,关于姚纸千年,我不知道,姚纸明纸了,才知道姚纸的存在,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也是不明白姚纸是何意。”唐三儿说。
“姚纸申遗现在是省级,准备国家,世界,就是让扎纸艺术,走向世界,除了这个,如果说为了钱,并不是,一个大赛就扔出去一百万,这是买了名,买了义,除了这个,应该是另有所图。”滕叫天说。
“是呀,姚纸明纸,开扎赛之后,就不断的出事儿,就孝天纸铺的事情,确实是太可怕了,让不少暗纸,私纸都停纸了,那边已经是给出了结果,自杀,可是原因不知道,恐怕是下了阴扎了。”唐三儿说。
这个唐三儿并不是所传的,那可吓人,可怕,人很聪明,也温和,分析事情,也不走极端,能理性的分析。
凌敏进来了,看到滕叫天,一愣,转身要走。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唐三儿说。
“唐先生,滕先生。”凌敏过来坐下了。
一个人送酒菜进来,就出去了。
“凌先生,你和滕先生的事情,怎么回事?”唐三儿问。
凌敏沉默了良久,把酒一下干了,放下杯子,说出来的话,让滕叫天和唐三儿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