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给这个男人泡上茶,喝茶聊天,他在确定,没有问题。
聊了一个小时,滕叫天同意了,男人拿出两万块钱。
“滕老板,要真。”
滕叫天点头,男人走后,滕叫天心里还是有点不安。
肇启运说,如果扎重尸,能吃三辈儿,这扎陪葬尸,男人一共是给四万,两万定金,要看活儿。
他要求真,就是跟真人一样,这样的扎活没有其它的要求,就不难做。
第二天,滕叫天早晨五点多起来,吃早点,然后进纸铺,泡上茶,在扎房开始扎活儿。
这活就是细,费点功夫,只要扎功厚,就没有问题。
中午,肇启运来电话了,给了他一个地址,说有时间自己去找这个人,看他的命。
滕叫天记下地址,南城南街77号,那儿是一片小楼,都是小二层的楼,是日伪时期留下的楼。
其它的他就不清楚了。
他中午吃过饭,接着扎陪葬尸。
一直到半夜,起身,休息。
早晨起来接着扎活儿,下午上纸,半夜点染,然后盖上黑布,他休息。
连着忙了两天,这扎尸完成,就像一个真的人躺在那儿。
如果没有特么要求,那这扎尸不会有问题的。
早晨起来,滕叫天给那个人打电话,他让滕叫天送活儿。
滕叫天开车过去,到那家,那个男人上车看了活儿,愣了半天,下车把两万块钱转给滕叫天。
“谢谢滕老板。”
滕叫天开车回家,他对自己的扎活还是有信心的。
休息,下午两点多起来。
扎活就这样,睡觉的时候都乱了,慢慢的调过来。
滕叫天出去,到酒馆弄了四个菜,回来坐有窗户前,喝酒。
他把电脑打开,卡令盘插上。
他不知道,九城为什么要让衣知交给他,而且让衣知决定,交是不交,不交就毁掉。
那是九城太难做决定了。
卡令盘是阴磁研究的一种存储盘,带着防护功能的。
他打开,里面出现的竟然是……
滕叫天站起来了。
那竟然是《扎经》,又名《扎数》。
《扎经》读懂则是《扎数》,扎为阴,经为阳,数数相合,数数又相斥……
这竟然是阴磁-826体的最高机密了,《扎数》,是阴磁研究的一个领域,极为复杂。
滕叫天喝酒,看着,《扎数》又叫《扎积》,数形结合,细杂难解。
这时面还有一个叫“罕得猜想”,罕得是阴磁扎数最高的一个研究者,扎数研究到了第三个节点。
现在星卫N基地,米江研究到了扎数的第一个节点。
但是非常奇怪的就是,阴磁已经是研究到了第三个节点,怎么没有用到AI智能人的身上呢?
滕叫天看这《扎数》,从开始,到第一个节点,他能看明白,下面完全就不懂。
天黑下来,滕叫天把卡令盘拿下来,关掉电脑。
他想,他自己来研究肯定是不成了,他要找一个人帮助他。
滕叫天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休息。
早晨起来,他给毕妍打电话。
毕妍在基地,滕叫天说中午出来吃饭。
滕叫天安排完,去了南城南街77号。
二层小楼,小院子,滕叫天按铃,半天有人出来,走到门那儿。
“你找谁?”看样子像保姆。
“我叫滕叫天。”
“你稍等。”
女人回去,等了十多分钟,女人出来了。
“对不起,老太太说,不见。”
“打扰了。”
滕叫天离开,去纸铺,他进扎房,把扎料,扎纸,扎具都重新的摆好。
这个扎重尸的扎活儿,让滕叫天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突然就特么想扎,就像想得到某件东西一样。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千千一直就没有再出现,这也是十分的奇怪,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吗?
中午,和毕妍在西郊观巷吃饭。
滕叫天说:“你是科学家,数学领域的吗?”
“对。”
“那我想请你当我的老师。”
毕妍看了滕叫天半天,一下就笑起来,控制不住的,然后捂住了嘴。
滕叫天看窗户外面,是挺可笑的,一个扎活的,跟人家学数学,根本就不搭的事儿。
毕妍笑完了说:“对不起,滕哥。”
“没关系。”
“你怎么想学数学了?要考大学?”
“我也大学毕业,我想考研。”滕叫天说。
“生气了?”
“有点。”
“真对不起。”毕妍说。
“我没那么小气,阴积数,我有问题弄不明白。”滕叫天说。
“噢,那我可以试一下,阴积数太复杂了,我的导师也开始研究了,他们叫阴积分数,有十几个人,一个团队。”毕妍说。
“我星卫N基地,研究的一样?”
“对,也是第一节点,希望能破了第一节点,进放第二节点。”毕妍说。
“那你不和你的导师研究,上这儿来了?”
“这个不方便说。”毕妍说。
“等你有空了,帮我看看。”滕叫天说。
“嗯,没问题,明天下午。”毕妍说。
吃过饭,滕叫天又去了南城南街77号。
又是那个保姆给开的门,然后又进去,出来,依然说,不见。
滕叫天说,打扰了,就离开了,看为这个人还很难见。
在南城,还真就没听说过,有扎尸人。
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晚上,他去了太子宅,他转着,这宅子他竟然喜欢上了,里面的东西都是原有的,没有破坏。
他进了没有锁的一个房间,房间是书房,家具都在,书房里的书也都在,一切都如当初一样,可以看得出来,当年太子,或者说是王爷的奢侈生活。
这里的东西,竟然没有人动。
滕叫天来了兴趣,给米江打电话。
“我在太子宅,这里的东西都没动,谁便一件,就值不钱,你没动,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老滕,别折腾小命没了,那里的东西,我动过一件,就是一把椅子,太漂亮了,我拿走了,回家坐着,三天三梦,大病三天,差点没挂了,送回去,就好了,所以那里的东西,到现在没人敢动,就是这个原因。”米江说。
“你特么够损的了。”滕叫天骂着。
“哈哈哈……老滕,看你有没有这个命了。”
米江挂了电话。
滕叫天从太子宅出来,想找地方吃饭,伊一元打电话来,说到他铺子喝一杯。
滕叫天过去,伊一元把酒菜都准备好了。
坐下,喝酒。
“老伊,脸色看着不错?”
“还好,债还完了,伊正还赚了点钱,我也轻松了不少。”伊一元说。
“伊正那孩子不错。”
“不提那犊子了,喝。”伊一元说。
喝酒,滕叫天就知道伊一元有事儿。
果然,伊一元说,前两天有一个扎纸尸的,这活儿他不会。
他想学学,因为现在的普活儿,太少了,扎奇扎怪,一扎来顶半年,一年,甚至是开一扎,吃三年。
“老伊,你这想法到是不错,可是那活儿也是有风险的。”
“你扎尸的活儿你扎了,我知道,你吃干的,我弄碗稀的还不成吗?”伊一元说。
伊一元从伊正欠债后,他就不正常的状态。
“我确实是扎了,四万块钱,老伊,我劝你还别动这个心思,扎大扎,真的容易出问题的。”
“我就问你,教不教我?”伊一元瞪着眼睛,看着有点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