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感受到周围的气氛不对劲,但这个人没有好像别的罪犯一般,知道我们是警察就直接跳窗什么的,不过她看起来很理智,不像那种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的人,牧容山说:“那你们问吧,我肯定会全部说出来的!”
但我却没有立马提到案子的事情,而是眯了眯眼睛道:“恕我冒昧,牧小姐,你现在的工作是教师?”
“恩?你们调查过我的详细资料吗?”
“这个是没有的,不过我能看出来!”
“是吗?我记得了,你就是那个何神探吧?现在富明市估计都没有人不知道你的?”
“过奖了,你的眼眶很深,这是你经常熬夜备课的记录,你的手指干涸,皮肤有创伤痕迹,那是因为你长期拿粉笔造成的,而且你对粉笔过敏,这类人通常会出现与粉笔接触的皮肤瘙痒、皮疹,继而出现咳嗽、打喷嚏、流鼻涕、流眼泪、眼睛痒等症状。对粉笔过敏的人应避免接触过敏物质,必要时,佩戴口罩。严重者,需要遵医嘱服用抗过敏药物进行治疗,如果我没有猜错,平时你上课都是戴着口罩的,另外你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加上我看到你口袋里是金嗓子喉片,这是长期讲课造成的慢性咽喉炎吧,结合这些迹象唯一能得出的结论,你是一名对粉笔过敏的教师!”
牧容山似乎是第一次见到我做推理,竟然忍不住热烈地在我的面前鼓掌:“好!好!怪不得别人都说何神探你的推理能力很强,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识了,不过我做什么工作,跟案情联系不大吧?”
“不对,我们调查过你,当时你已经在广州福都高中教得好好的,还有传言说,你可以成为主任,你怎么可能在那种节骨眼里就辞职去了云南呢?还带走自己的妹妹?”我故意带着质疑和审视的目光说道。
“这有什么的,当时我们父母不是遇害了吗?为了离开那伤心之地,所以我们就走了啊!”
“我想原因肯定不止这些吧?我听说你来了云南之后,什么都是从头再来的,即便你在广州大城市过来,但来到这里,竟然一点优势都没有,你当时特别悔恨,甚至觉得自己的前途受到了影响,但经过你的努力,这些年,你还是当了个班主任?而且教的还是语文吧?”
“何神探,我是老师,你看出来了,那你怎么看出我是班主任,还教的语文?”
“你的床头上有语文课要用的教科书,你知道普通老师和班主任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压力,你还得管理整个班级人员的情况,总体来说这个班级的一切都是班主任来负责,而一般老师只负责授课,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这样的你比一般的教师都要疲倦不少,你看起来精神不振,眼里也有血丝,另外我刚才看到有人给你发信息说:‘班主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发信息的人,多半是你们班的班长吧?”
见我什么都说了出来,好像未卜先知的样子,牧容山又投来了佩服的目光,不过她还是那句话:“就算你知道我这些,又如何?和案子也没有关系啊?”
“你错了,我们调查过,牧小姐,成为一名厉害的语文老师是你的理想,当时在广州你的机会很大,你却放弃了这种待遇,来到了云南富明市这个小地方,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此刻我的语气更加严肃了。
牧容山也似乎感受到我咄咄逼人的气势:“可是比起父母,我觉得还是他们重要吧!”
“呵呵,是么?那你知道当初,你的父母是怎么遇害的吗?原因又是什么?”
“他们,估计得罪了人了吧,当时我听闻那里还不止他们两的,还有别人!”
“没错!但巧合的是,她们都是你、妹妹宿舍里的同学,她们的父母都一起被害了,你不觉得这样的巧合太离谱了吗?”
“这个,我不清楚,那不是我的责任,那是你们警察调查的啊!”牧容山把责任全部推了过来,打算给自己开脱,然而我却捕捉到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某种慌乱之感。
“牧容山,我告诉你,这次我们来找你,绝对不是跟你聚聚旧什么的,现在是,你有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我跟你老实说吧,你们从前肯定对某人,做过非人的对待,不然他现在是不会这样报复的,你现在懂了吗?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刘雨宁直接给她道明了真相,还有我们来访的目的。
牧容山这才害怕了起来:“不是吧?那你们一定要保护我啊,我可不想好像妹妹一样被……”
“你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吗?当初你怎么就不害怕呢?”高明强质疑道。
“你说什么?关于父母的事情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可别这样污蔑我,高警官!”
“呵呵,污蔑?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不管是你的反应,还是从动机方面分析,你们从前都很有问题,就算你不说也没事,反正我们会从其他受害者的亲属入手,别忘记了,那几位当时都是她们的哥哥姐姐带走的。”高明强反驳。
这下子牧容山终于有点不敢抵赖了,但她却没有跟我们说出来当年的事情,或许她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勇气,按照她的情况,我们也不能进行讯问,只能暂时先离开了。
按照我们刚才的约定,继续去寻找几个女人曾经带她们离开的亲属,从管雨阳开始,因为她的父母还在,但这一次我们再去调查,口吻就不一样了。
其实当时我们排查最近几个受害者的时候,除了牧容山的父母,其他的许多都还存活,但当时还有别的父母在那里,如果没有猜错,估计受害的家庭还不止我们调查到的这些,因为我们查到的几个受害者,她们的父母还在。
从管雨阳的家里入手,等我们提起她们搬迁的事情,明显管雨阳的母亲就紧张了起来,虽然管雨阳的父亲极力保持镇定,但最终还是忍受不住我们的逼迫,难过地回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