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们当初就疑惑,你这家伙在这方面的造诣,没错,你的催眠术很厉害,但你拿这个东西去害人,因为感情的事情而产生了怨恨,导致了后续的这些所有的罪行,最终还是为了一个不爱你的邢修竹,你觉得值得吗?”我审问道。
“没有值不值得,我只是想让他后悔,到死的一刻,我发现这家伙的眼角出现了泪痕!”
“真是愚蠢的男人!”黄可莹又是一句咒骂。
我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其实当时你内心很空虚吧,你有点后悔这样做,但一切已经发生了,你没有办法,只好烧了精神病院。”
“你……”凌正阳再也说不出任何话了,他肯定在自责,内心就仿佛出现了无数指责他的灵魂一般,时时刻刻在他的耳边徘徊,让他此生也无法摆脱。
罪有应得,或许正是说好像他这样的人。
我和黄可莹走出审讯室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刘雨宁就说道:“看你们自信的样子,这次审讯很顺利吧?”
“还不错,这家伙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顽固,经过一些手段全都撂了。”
“其实是因为他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吧,觉得没有必要挣扎了,哎,其实我们这次有点失败了,竟然没有救下任何一个人。”
“没办法,事已至此,只能让犯罪者伏法,不过好像凌正阳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悔改的可能了。”
我们聊着,我让刘雨宁去写结案报告,本来我也以为案子就真的可以完结了,然而就在第二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几个不是在外面庆功吗?还是在四、季酒店,自从黄局不在之后,我们还是经常来这里,仿佛有点怀念他的样子,然而吃着饭,楼上就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警惕的我们,很快就往楼上走,结果一个酒店的服务生满身鲜血的,惊恐无比地跑了出来,当时她的脸上都挂着惶恐之色。
我们拉着她就问:“这是怎么了?”
“唐经理、唐经理他自杀了!”服务生恐惧地盯着我们,身体颤、抖,嘴唇哆嗦个不停。
我连忙顺着她指示的方向走到了一处办公室的门前,往里面看,只见一个男人,脖子歪倒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他的脖子上竟然插、入了无数的匕首,双目圆瞪,血液渗透在全身,显然死了没多久。
我连忙通知了支援,那服务生就跟我们说道:“之前我本来看着唐经理在玩弄自己收集的匕首,因为他有这方面的爱好,但玩着,他竟然拿起一把匕首就刺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随后他好像不知道痛楚一样,刺完一把又一把,我当时就在他的旁边,所以他身上的血液都溅到我身上了!”
“那之后你就惨叫?”
“没错,当时这里就只有我一个!”
我看这个服务生衣衫有点不整,加上文胸竟然还在地上随意扔着,虽然她没有明说,我也猜到,她刚才在房间中跟经理行苟且之事。
众人一直等到支援来到,穿上鞋套和头套等装备才进入了办公室。
进入到现场,发现那鲜艳的红色文胸,高明强直接卧槽了一声:“那么鲜艳的车头灯!”
“别废话,把它当成物证!”我骂着,他不好意思地捡起了文胸放进物证袋,那女服务生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看着我们。
我来到经理的身边,隔着橡胶手套活动了一下他的关节,发现小关节已经开始尸僵了,我就好奇了,那么快?死者不是才刚死的吗?
当时我挺惊讶的,要知道人死亡之后,尸僵是从小关节到大关节蔓延的,一般小关节的尸僵是4个小时后开始的,我那个时候就惊讶地看向了女服务生,莫非是这家伙撒谎了?
我来到她的身边,骂道:“你确定经理是刚才才用自己的匕首刺死自己的?”
“你……”
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女服务生开始害怕了起来。
我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果然是在撒谎,死者的小关节已经呈现僵硬,这是他死亡了4个小时之后才会有的迹象,因此你刚才那惨叫完全是伪装的,是不是你杀了人!”
“我没有,那匕首是他自己刺进去的,我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因为当时看到了他……由于我和他待在一起,我担心你们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才不敢那么快喊叫,然后这样就可以伪造死亡时间了……”
“呵呵,你以为我们警察和法医都是吃干饭的吗?这样就想蒙天过海?真是无知至极!!”
“我……”女服务生被我直接骂哭了,呜呜地在那里啜泣了起来,我不想理会她,这家伙可是耽搁了调查的最好时间了,但有什么办法呢,只希望现场不要被破坏就好。
谢楚楚和黄可莹先把尸体平放了下来,接着把死者身上的匕首一把把地拔除,每一次拔出一把,都让人感觉一阵阵头发发麻,而且更加多的血液溅射、了出来,弄的周围的地面都有,我就地提取一点,谢楚楚检查了他的瞳孔和眼睑就说道:“果然已经死了4个多小时了,瞳孔非常涣散,因为人死亡时间长了,就会出现脑死亡的迹象,这也是瞳孔放大的原因,死因是脖子上的最后一击,我很好奇,这人之前的刺、入动作都会让自己死亡,那他不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吗?最后一次刺、入却直接割开了喉咙导致大动脉喷涌出非常多的血量,留下的伤口也足以致死。”
“当时他不会是被催眠了吧?所以连疼痛都全然不知道了?”刘雨宁猜测道。
“跟之前的案子很像,都是死者在这种毫无意识一般的情况下‘自杀’的,但那个凶手我们不是抓了吗?”黄可莹疑惑道。
“或许是模仿作案,亦或是其实,凌正阳还有徒弟?可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杀人吧?”高明强说着,忽然看向了不远处的女服务生,当时我们都对她非常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