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当时我看的他其实是没有撒谎了，但还是坚持问了一句。
勇弘大苦笑了一下，没再回答，他那表情就仿佛掉入泥潭的人一样，明明想爬上来，却无论如何都起不到作用了。
我走出审讯室的时候，脑袋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感觉一阵生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那实验室待多了，吸入了什么奇怪的气体，我连忙去了一趟医院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幸亏医生告诉我，没什么事，但我最近有点营养不良和疲劳过度了，都怪自己回来之后没有注意身体就这样继续忙碌。
搞不好，我也要好像黄可莹一样躺在病床上了，既然来到了医院我也过去看了一下她，但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只好叮嘱了小巧几句，又离开了。
我必须要赶快去调查当下的案子，可没时间矫情，回到公、安局，刘雨宁那边好像已经把这次攻破天使加工场的事情做了总结，那些女孩子们大部分也开始慢慢恢复了，一部分还来到了公、安局，我知道刘雨宁是想询问一下她们，当时的一些细节，以便给我们提供线索。
我和道志勇、苏雅馨、夏侯等人当时也分开对这些女孩进行询问。
我负责一个叫威晓荷的20岁女孩，她之前还在富明市希望音乐学院读书，没想到自己因为参加一次派对，就迷迷糊糊地被人带走了，还带到了那什么天使加工场之中。
“在这些日子里，你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物没有？那地方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吗？”我耐心地说着，看的出，女孩好像还对之前的事情心有余悸，目前还不能完全放开。
“当时我们基本都是没有意识的，两个人安排在一个房间，每天就过着工作、吃饭、休息的日子，我们生产的那些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们会拿到不错的报酬，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们一点也不想离开那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这个女孩之前去的时候还是18岁呢，这2年一下子就度过了，她在天使加工场荒废了学业，还被人终日用奇怪的药物迷惑着，害她就算现在回来了，身体状况也不怎么好，体质很弱，经常生病，这辈子她估计也被这个天使加工场毁去一半了。
或许是感觉到我的某种同情的眼神，威晓荷就说道：“能走出来我已经感觉非常幸运了，当时我们都以为自己要永远留在那里，当时在内部，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贯如薇，我们每天都待在一起，因为彼此就是一个房间的，不过她好像有几天情况不对劲，她被人送去那车间了，就是被制造成天使的车间，那些人用各种方式逼迫她就范，可是后来有个老头说，她长得不行，就放弃她了，让她回到了外面的车间，但她回来后，好像变得更加呆滞了，现在还在医院，身体一直不好。”
“原来如此，那老头她有告诉你吗？长什么样的？”
“说了……”按照威晓荷的说法，我画下了一张素描图，但感觉很抽象，本来威晓荷就描述的有点含糊，看来我得去医院找贯如薇，她亲眼看见过本人，比威晓荷那种只是听说的情况会好很多。
再次来到医院，在我的努力下，找到了贯如薇，她当时还在ICU，没想到她的病情那么严重，几个亲属正在她的病房外面隔着玻璃看着，看样子我想进去很难，在我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后，贯如薇的母亲就说道：“那孩子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真是可怜，那些犯罪份子竟然用电力刺、激她，还喂她吃不知道什么药物，另外还用精神恐吓她，导致她身心现在都受到了莫大的摧残，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她现在不方便对话，所以何警官，对不起了！”
“没事，我刚好也来看看贯如薇也行，既然目前的情况不乐观，那就等到她康复一点再说吧，你们也别难过了，贯如薇会好起来的！”我安慰了几句后，贯如薇的父亲说道：“我们也希望，自从她失踪后，我们担心的不行，现在总算找回来了，却变成了这样……真是作孽啊！”
“你也别这样说了，何警官还在呢！”贯如薇的母亲责备了一句，我再看了一下身上都被、插着各种管道的贯如薇，看的出她真的在天使加工场受到很严重的残害，不然情况不会那么严重的。
暂时是不可能询问了，我只好走了出去，本来又想去看看可莹，但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苏雅馨给我发了信息，告诉我说，何馨在人脸识别系统找到了几个有点共同特征的人，问我有没有办法甄别，我回了信息，说明贯如薇这边的情况，苏雅馨只好回复：“那只能碰碰运气了。”
现在不能模拟出那老头真正的模样，但在身份信息里找到了5个类似的人，5人现在还活着，众人马上行动起来，全部把他们抓回来了。
然后我们还找到了勇弘大：“勇院长，现在有个美差需要你配合的，这一次或许真的能帮你争取争取！”
“好，你们是不是找到什么嫌疑人了啊？”勇弘大后知后觉的一般说着，我颔首，让他去指认室，接着那5个老头都被勇弘大看了一遍，但勇弘大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我看他一副痛苦的表情，就疑惑道：“怎么了？这些人你都没有见过吗？”
“不，我见过！”
勇弘大坚持着，他双手来回摩擦，眼睛到处看着，过了一段时间才憋出了几个字：“应该是第三个吧！”
“呵呵，别忽悠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也没看到，但想立功才故意硬着头皮随便说自己认出来的！”
“额……这也被你发现了，没错，这五个人其实我都没有见过，但我记得老大的身影应该不是这样的吧，而且声音很年轻，不是老头！”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