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没有证明回答我,而是反问道:“在最后关头,你是不是梦到了床底下的自己?”
我当时其实有点惊讶的,却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你那个是假的,但发生在我身上的却是真的,那段噩梦,其实是我故意用PT仪器植入到你的脑海里而已,你应该知道这种手段对于我来说不难……
从前我们家其实就是这个研究所,当时这里还没有建设的那么巨大的规模,还是一个小平房呢,是后来我富裕之后这才把它改建,或者说扩建成现在的模样,至于我致富的原因,我不想说,反正是跟这个研究所有关系的,如果你们去深、入调查,甚至会发现我曾经拿过国内的多项心理学的大奖,本来我应该有个很好的前途,但在几年前,研究所刚建好后没多久,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
当时我们许多员工都被困在那里了,周围的门被封、锁了,我们当时就感觉奇怪,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可后来我明白我们是被人陷害了。
早些年因为我的成就,那个时候我不是跟一个叫剧飞鹏的人,争夺国内心理学治疗技术大奖吗?当时剧飞鹏还不是老板,只是跟我一样,是一个很普通的研究员,我们当时都是就读这个专业出来的毕业生,本来他的技术不如我,但这家伙竟然使用金钱收买了当时的评判,导致我错失了一个出国进修的机会,这混蛋这样就算了,在他获得了这个机会后,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他竟然直接放弃了,然后又去开什么影视公司,这样的混蛋,完全不懂心理学的家伙,竟然获得这样的好机会而没有掌握,我最恼火的就是这一点,当时我回到了家里,父母刚好过世了,留下了一些钱还有房子,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发奋,后来我有了自己的研究所。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晚上,就是我刚才说的,着火了,我的同事都被烧死了,我是因为侥幸才等到消防员找到过来的,说来也是上天的眷恋吧,等我康复后,我就查到这些事情竟然都是剧飞鹏干的,我去找他理论,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最不喜欢别人搞什么心理学,那些都是心理变、态的人,才会喜欢的专业,让我不要做了,不然我开多少研究所,他都会去烧掉,我当时没有什么能力,只能忍气吞声。
直到我继承了爷爷的家产,我还是说了,我致富的原因,我从新修复了研究所,同时我让人去,恩……当时我身边已经有不少那种被我洗、脑了的患者了,所以随便派一个人去放火,剧飞鹏一家都得遭殃,这些人跟我又没什么交集,所以你们就一直查不到我……”
“之前说要报复我的,也是你吧?所以你是北极星的人?”
“我不是,你们弄错了,其实我根本和那什么组织没有关系,我的团伙只局限在研究所,我之所以说对付你,是因为我杀死剧飞鹏之后,就感觉自己没有对手了。”
“安妮,因为你的这种想法,你知道多少人被烧死了吗?多少个家庭被你破坏了吗?”我几乎要气炸,满腔的怒火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有些人还真不能给她权力和金钱,不然她们会利用这些条件,做为非作歹的事。
特别是高智商、高学历的罪犯。
好像安妮这一类。
安妮呵呵地冷笑了一声:“我喜欢。”
“难道这就是你的理由吗?”我不悦地反问。
“不然呢,我喜欢怎么做都可以,我有的是能力和资本,而且那些人,我是指自己的研究,不都对我死心塌地吗?有这么好的条件,我不可能白白浪费吧,你之所以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你自己不行!仅此而已!”
“你这个理直气壮加上强词夺理还真到位,不过你这样的想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的,典型的死不悔改心理!”刘雨宁还没等我开口就帮我回答了,其实她说的没错,但安妮显然是不会在乎的,她的想法无论我们劝多少次都不会改变,所以雨宁才会说她是那种死不悔改的人。
我们不会再浪费一分钟时间在安妮身上了,她之后应该怎么判,或者要去那里,都是她自己的问题,我们离开的时候,她也没有说什么,或许她此刻才感觉到孤独吧,可我没有再看她一眼。
之前那些所谓的感情,我肯定是装的,所以我根本不会在乎。
安妮被送去检、察院后就真的再也没有纵火的案件出现了,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可以结案了。
刘雨宁处理后续的安排,我和黄可莹难得有空,竟然来到了警察公墓。
这一次除了拜祭我的父亲外,另外是黄局还有死去的肖元德。
没想到转眼间,肖元德也离开我们有半年了,这些时间过的真快,看着他惨白的照片,我们在他的墓碑之前撒下了他从前最喜欢喝的酒,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会很喜欢我们赠送的礼物吧。
除了酒,肖元德当然最喜欢吃的是烤鹅了,还指定是要良记的,这个秘密其实我一直没有说,因为大家可能觉得对于饮食有要求的不就是高明强吗?
其实情况并非如此,虽然肖元德平时对饮食甚至生活都很随意,但这一种,或许可以说是他的最爱吧,他没有结婚。
我们是后来把他的尸体找回来的,不过那应该也不叫尸体了,是被啃剩下一点点骨骼而已,这公墓内部也只是存放了他的一些象征性物件而已,接着就是那一点骨灰。
“元德你放心,你虽然不在了,但我们依然能独、立地破获多个案件,这一次的案件折腾了我们很久,但最终还是以完美的结局告终,嫌疑人全部被抓获,而且我们还成功地攻破了一个犯罪心理学研究中心,不过安妮表示,自己跟北极星国际犯罪组织没有关系。
我们调查过,这家伙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心理学专家,还真组织没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