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口鼻黏膜也没有损伤,颈部没有任何瘀痕。”她说着已经用一字形的方式分开了死者的胸腔,分析其脏器的情况:“基本没发现什么端倪!”
“是的,没有明显损伤,但在心脏位置却发现了心血不凝,内脏瘀血的迹象,长针管,我要提取心血,另外把肋软骨也留下吧!”谢楚楚吩咐小董帮忙,她立马拿出长针管接上,谢楚楚抽取了一些心血后,她就拿去化验了,随后她跟黄可莹又分析出一些情况,谢楚楚道:“是心尖这地方出血了,使用纤维支气管镜检查吧!找到准确的出血点!”
一阵忙碌,CT显示了具体位置,黄可莹才分析道:“果然如此,他身上有全身性黏膜出血迹象也跟他的心脏疾病有关系,全身性瘀血紫绀,在一些血液中有黑色成分。”
她把该物抽中了试剂管中,经过理化实验的一系列步骤后,发现这内部含有如酸菌和双歧杆菌以及非致病性梭菌,她拿着报告跟我们汇报道:“这几种物质降低黄曲霉毒素在人体中的PH活性,导致其中产生富含如酸,丙酸和其他的挥发性脂肪酸,这些物质的作用下黄曲霉毒素将会全部消散,看来这个老头运气不错,但我们想知道他身体里为什么那么多如酸菌的成分应该不太可能了,除非他还活着。”
“可是没有了黄曲霉毒素的反应,那他是怎么死的呢?”谢楚楚询问。
父亲却说:“我们经过检查也排除了窒息的情况,不过结合到死者的年龄还有一些脏器的老化,应该是自然死亡吧。”
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我把死者的颅骨复原了下来,发给何馨,让她在人口户籍科大数据库中排查,没想到运气挺好的,很快就让我们找到了老头的身份,不过此人竟然就是新濠村从前的村、长。
新濠村就是之前我们调查的村子的名字,之前没有确定,但经过我们回来后的多番调查,现在起码知道那地方的名字了,在技术科的时候,何馨就跟我们说:“这新濠村传闻曾经是个以矿业发家的村子,但后来村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失踪了,如果按照我们在村内的发现,他们应该是被犯罪者的人威胁了,不然那教堂下方怎么会出现那代表性的符号!”
“是的,当时我就想到了这个,那些浑蛋简直不是人,竟然连人家村民都不放过!”父亲气愤地说道。
何馨愤怒地说道:“何止,只要能利用的,犯罪者的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收割,这些年我们打击了他们不少的巢穴,他们的势力虽然被削弱,但又很快就因为新人员的加入而从新壮大了起来,如此下去我们要跟他们的斗争将会发展成永无止境的地步!”
“这很正常了,不要说犯罪者,就是正常的罪犯我们人民公、安都永远打不完!”我说。
“现在我们的注意力不能围绕霜以彤身上了,问题应该出在新濠村才对,这些受害者都被凶手曾经带到村里的教堂地下室,刚才法医科给我反馈了,在地下室也发现了霜以彤的血液,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了。”
“没错,何馨你分析得很对,霜以彤从前方难道也是新濠村的?”
“是,你们看看身份证信息!”
“不是吧?难道说,凶手其实是村里的人?”
“不,爸爸,这只能证明这家伙很了解新濠村,或许他在那地方盘踞了很久,利用一种不知道什么方式让那些村民对他唯命是从,然后村民却被逐一地折、磨而死,不过庆幸的是,其他尸体内部没有发现别的动物了,我还在追寻原本霜以彤腹部的孩子下落,但暂时没有找到。”
我想这个肯定是被凶手带走了,我们都不能找到凶手又怎么能找到他呢?但我没有说出来不然何馨会说我在打消她的积极性。
等到死者身份都全部确定后,我们还得陆续寻找他们的家属,然而大部分人都是村里的,加上家属们也一起遇害了,后来我们找到的家属没多少,但那甲乐天就是新濠村的村、长,倒是有一个在国外的儿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亡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我亲自带他来到了法医科地下三层的停尸间,在一个长方形的冰柜内目睹了自己父亲的尸体,甲承平(村、长的儿子)就悲伤地哭泣道:“爸,你不是说再等几年,等我在国外工作完毕回国就让你好好享福吗?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不兑现承诺,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的一个儿子了吗?
这些年,我可是为了咱们的生活付出了不少,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去外国的,那边的环境虽然好,但工作也特别累,我马上就赚够钱了,还剩下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你怎么都不多等一下呢!
我知道你死去的时候肯定很痛苦,警察同志们都说了,你是老死的,我怎么就不相信呢?”
其实我当时想跟他解释,但他的情绪不怎么好,对着那尸体足足哭泣了几个小时,我等到他恢复一点才带他去了招待室,然后给他纸巾和奶茶。
就从他刚才的表现看来,我能意识到他跟自己的父亲感情特别好,不然是不会悲伤难过到那种程度的。
我给甲承平递过去纸巾后,他擦干净了眼泪也知道在公、安局中不宜过于表露自己的感情,他只能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大概10分钟就可以暂时正常对话了。
“何警官,你有什么要问的话就尽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跟你们说的,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们一声,我已经2年没有回来富明了,本来我很快就要回来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会这种时候出事!”
“甲承平你也别太难过了,令尊的死我们也感觉无比的难过,但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找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除了他之外,村里的人几乎都死光了,这点你不知道吗?”我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