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外一片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我想湖妖一定又逃往雁鹤湖,目光闪电一般投到了湖面。
然而令我很失望,映入我视野的依然是一片夜色笼罩的微风习习的湖面,并没有什么湖妖,美女。
他奶奶的,又让它给逃了。我又是一阵骂,但骂过之后不得不懊丧地收回目光,极不情愿地回到潘家。
我以为我刚才的动静早已把江大头,麻子张,李老黑惊醒。他们一定傻愣着眼珠子等着我回来,然后再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情况。
然而,我猜错了,进屋一看,黑乎乎的房间并没有看到三个人慌乱的神色,他们一个个依然像死猪一样,睡得鼾声雷动。
我不死心,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我认为湖妖深夜前来一定是来跟我们挑战的,不然它不能一次又一次没完没了地冒死来犯。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鼓足了勇气,再次悄默声地院里院外搜寻了一遍,但还是一无所获。
我又回到床上。这下我睡不着了,这是被刚才那个心惊肉跳的一场面惊扰的,要说不害怕是胡扯,一个妖怪长的那把吓人,就是天王老子见了也得打个哆嗦。
我想着想着不敢睡,心里还在想,刚才我那一掌那么大的动静,三个人居然没听见。要说我那一掌他们没听见也有情可原,我知道我用了魔掌,不会有声音,有声音那还能叫魔掌?可湖妖那声怪叫,我听的都有点刺耳,他们应该听的见吧?可他们怎么没有一点儿反应呢?
这时,我忽然感觉我的右手一阵阵发痛,就像被刀割了似得,我抬手看看,妈呀,原来我的手腕不知何时被湖妖咬了一口,口子虽不大,但疼的钻心。
我忍着剧痛在屋里胡乱摸了几下,摸着一块儿布条,夜色下也看不清什么颜色,也不敢叫醒三个人给我包扎,就自己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一下。
我一个人呆坐在床上,呲牙咧嘴恨透了湖妖,但我又清楚,这时候再恨湖妖又有何用?约摸时间不早了,心想,睡觉吧。于是我再次躺到了床上。
然而,伤口还是疼痛难忍,再加上我吃的这个哑巴亏,怎么也难于入睡,心想,妈的!这该死的湖妖,牙齿怎么这么厉害?我没感觉出来就受了伤,我根本没发现它是怎么咬的我,也没见它张嘴,怎么就咬我一口呢?
奶奶的,我不知道我是骂我自己好好的机会又落了空?还是骂湖妖太阴险狡猾?一个不易发现的举动就把我咬了一口。
我迷迷瞪瞪终于犯困了,本想再等湖妖,可眼皮子死沉死沉的,怎么也不想在睁开,于是我一个长长的呵欠,突然失去了意识。。。。。。
“无能之辈,有何脸面见我!”隐隐约约我听到有斥责人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头戴道帽,银须飘洒,赤红脸膛,一把苍蝇耍刷握在手中。嗯,怎么看着有点脸熟?我这才意识到,这个道士好像在斥责我。以此同时我也认出来了,这个道士就是传授我道法神功的仙道。
只见仙道站在我面前,身边依然是他的两个小道童前后相随。
我一看是恩师仙道,马上跪地施礼,“仙长驾到,施主不知,还请仙道原谅。”
“哼!”仙道并没有以礼相还,而是鼻子一哼,而后愤愤地说道:“无用的东西!朽木不可雕也。贫道已经夜传你降妖大法,你为何不但没有捉拿住妖怪?反而还让它给咬了一口?这该怎么解释?”
“仙长息怒,仙长息怒,您听我慢慢跟你说。”我觉着我很委屈,但又不能不跟仙道做解释。于是“啪啪啪”竹筒倒豆一般,把没能捉拿住湖妖的原因说了一遍。当然,这里面不乏也有我添加的,为自己辩解的推辞。
然而,仙道听后不但没有同情地让小道童把我扶起来,反而极其冷漠地又是鼻子一哼,连眼皮也没抬,跟两个小道童冷冷地说:“云儿释儿,把他的道法之功替为师收回来,让他永世不得再登我寺庙半步。”仙道说完,两手一甩,气呼呼地转身向大雄宝殿走去。
“遵命。”两个小道童说着,马上分立两边,这就要动手收回我的法力。
我顿时慌乱起来。一边大喊仙道开恩,一边心想,可不能让他们把我的法术收了,要被他们收回我可就又要成为一个平常之人。我没有了神功往后湖妖谁来对付?谁又能为湛卢剑保驾护航?谁又能保护江大头,麻子张,李老黑和这个多灾多难的潘家小院儿。
想到这,我“腾腾腾”连爬了几步,来到仙道身后,一把拉住他的道袍,声嘶竭力地央求道:“仙长息怒,仙长开恩啊。请你看在我已拜你为师的份上,就让神功留在我身上吧?我不会辜负仙长对我的恩待,下次我一定捉拿住湖妖,让它永不再祸害人间!”
“没用的东西!”仙道听了我发自肺腑的誓言,脸色一变似乎动容了,他停住脚步,双拳攥得“嘎吱嘎吱”响,仿佛恨铁不成钢。或者说他是在憎恨湖妖。。。。。。
停留片刻,仙道这才慢慢回过身来,拂尘一挥,两个小道童再次分立两边。
我开出来,仙道被我央求的心软了,只听他说:“把你受伤的手抬起来。”
我不知仙道为什么让我举起受伤的那只手?他要要干什么?于是我不敢多想,急忙把右手举得高高的让他看。
仙道看了一眼没说啥,就见他两手一合,嘴里念念有词,我听不清他说的啥,但见他念过之后而后突然一转掌心,“啪”一股气流发到了我的伤口上。
“吱——”随着气流在我手腕触电般的窜动,就感觉我的伤口剧烈地一阵钻心疼痛,我疼的刚想叫喊,忽然就见伤口不知怎么回事?眼瞅着没了,皮肤的颜色跟原来一样合好如初,这时候,疼痛也顿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