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梦见啥了?”我好做梦,一做梦就有奇迹,这仿佛就成了我的惯例。麻子张一听说画图纸,马上就知道我又做梦,我要把梦中见到的情景画出来。
我本不想告诉他们我心里的秘密,可一看三个人围着我这个说一句,那个说一句,搅的我啥也干不了不说,脑子还嗡嗡直响。
嗨,毕竟都是出来发财的,不告诉他们我又于心不忍。所以,我瞅了一眼窗外,而后把四个人脑袋凑在一起,给他们讲出了图纸上的秘密。
“我的妈呀,地瓜,你看见地下有宫殿?”麻子张惊诧地问。
我嗯一声,很平静地脸上泛着红光回答:“看见了。”
“那你不。。。不害怕?”李老黑抻着脖子瞪着眼问:“真的假的?怎么没。。。没——听你说呀。”
“我要是害怕,我这会儿还能跟你们坐在这里说话?”我在回答李老黑的问话之时,心里暗笑自己撒谎不报税。其实,我怎么不害怕?不害怕我怎么被水龟追的两腿发软?差点儿把小命儿扔给水龟。
“啊,我明白了,难怪今天什么也没找到,也没听你说啥,原来你看到了地宫。”麻子张用一双诡异的目光瞅着我,自言自语地说这番话。
忽然,江大头像触电一般从床上“腾”坐起来,嘴嚼着瓜子说:“地瓜,地宫在哪儿?我也想去看看。”
“看个蛋包子!”我瞥了江大头一眼,冷冷地接着说道:“地宫是啥地方?那是你说看就能看的?”
麻子张一看我呲的江大头,不以为然地说:“咋啦?地宫有啥神秘的?咱们人多势众,你一个人没把龙珠抢到手,咱一起上,我就不信。。。抢不到手!”
看得出来,麻子张一听说有险象环生的神秘地宫,心里似乎痒痒着就想去看看地宫什么样。我能带他们去吗?那是啥地方?现在就连我这个亲临现场的人还没有搞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你们就像抢龙珠?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清楚,我看到的景象是我的元神进去的,人其实并没有进去,麻子张一个凡夫俗子没有神通想进入地宫?谈何容易?再说,门在哪儿?从哪儿进?这些我不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还以为像逛商场似的进进出出随心所意?
潘阿龙一直没有吱声,他在一边静静地听完我的描述,于是便冷冰冰地扔出两个字:“扯淡!哪儿有地宫?”他说着,把目光落到我身上,像揭短似得接着说:“我明明就跟你在一起,我怎么没看到你离开我进入地宫?”
其实,潘阿龙说的没错,他是一个凡人没有神通,他的元神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泥丸宫,它怎么能看见?别说是他,就换了我,没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
嚷嚷了好一阵,四个人终于经受不住困顿的缠绕先后都睡了。屋里恢复了平静。
夜深了,我睡不着,于是又爬起来一个人在灯光下开始苦思冥想,什么墓穴,什么地宫,水龟,龙珠,乾坤阵,所有我看到的奇观再次放电影一般闪现在我的脑海里。
泥螺宫这个名字好奇怪,“泥螺”究竟代表什么?这个富丽堂皇地地宫倒地是谁建造的?
还有那个水龟,历经千年修炼又是谁把它存放在那里的?是从小就生长在哪里?还是什么人有意把它放生到哪里?
那枚龙珠,璀璨耀眼,是我看花眼它不是龙珠?还是就是一枚真正的宝物?
还有那骗我看不懂的乾坤阵,上下布局既阴森又豪华,又是谁设计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设计建造?是后来安葬的墓主不知道下面有地宫?还是有意就这样安排的?是想保护地宫不被后人发现?
我认真回忆着看到的一幕一幕情景,就是搞不明白这里面究竟有啥道道儿?
不知不觉中,我控制不住困劲儿慢慢就躺到了床上,在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
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这个人影身材高大,胡须发白,手里拿着一个苍蝇刷悠闲自得地在我面前摆动。
“仙道!”我不由得惊呼一声。我一看是仙道仿佛见到了久违的老熟人,兴奋之余刚要跟他说话,只听他叽哩咕嘟地发出一阵天籁之音。我听不懂,好像说的都是鸟语,声音很好听,就像鸟叫。我瞅着鹤发童颜的仙道想打断他的声音,问他为什么说鸟语?就在这时,只听仙道突然改变了声音,用我听得懂的话说:“施主好好悟捂吧,悟过之后,尔自然就会明白。”
仙道说到这,身边突然冒起一团白色的云烟,随着云烟的漂浮就见仙道忽地消失了。
“仙长,仙长。。。。。。”我本想求他一语道破,让他告诉我让我悟什么?可一看仙道没了,等我再次看到他时他已经踏着云烟到了很远的太空,眼前留给我的只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和那些渐行渐远的云彩。
我望着天空轻轻打了个咳声,呆呆地发愣了好半天,这才无奈地闭上双目开始自己悟起来。
究竟让我悟什么?我没有完全理解透彻他的意思他就走了,我不知道仙道这样做是狠心看我笑话?还是真心想让我做一个悟性高的人?
破老道,走就走吧,有啥了不起?离了你我还不活了!我对仙道的忍心离去突然产生了不满,心说,不悟了,我这还有一大堆搞不懂的难题,哪有功夫去悟你给我布置的作业?
就在我赌气又要准备思考我脑子里的难题之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那声音就像有人搬运很重的东西发出来的,“唉,唉,唉。。。。。。”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似乎有人就在院子里。
“有人!”我的潜意识忽忽悠悠明突然感觉有人,也想爬起来看看是谁,可又觉着自己轻飘飘的身体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就是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