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天神站在离我不远的空中,脚下踩着一团棉花一样的白云,面色慈祥地哈哈乐着口诵佛号,无量天尊,而后便跟我说:“施主,本道没有骗你吧?按我指点的地方,是不是找到了湛卢剑?”
“没骗我,没骗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湛卢剑,”我说着,于是便开始向天神叩头,“谢谢天神,谢谢天神。”
“哈哈哈。。。”天神又一阵笑声,随后便捋着他那银白的胡须,一边嘟嘟囔囔不知说的啥玩意儿?一边开始用两手的劳宫穴给我传递信息。。。。。。
“滴滴滴,滴滴滴。。。”我的脑子又一阵发麻,仿佛通了电一样,浑身流淌着断断续续的电波。这回我终于听懂了,只听天神说:“以善为本,善能修心,善心者,不据他人之物为乐也。哈哈哈。。。。。。”我正静静地听的入神,突然说话声没有了。
嗯,我抬头一瞅,不知什么时候天神早已离我而去,随着天神笑声的远去,只见天神变成了一个长长的影子,影子越变越长,越变越长,最后又化作一团彩云忽地消失了。
“天神,你不要走,我还有话要说。”好不容易见到了天神,我怎能就这样让他消失,于是就大喊起来,“天神,请你留步,我还有很多话没跟你说呢,我要跟你好好说说。。。”
尽管我喊破了嗓子,但天神最终还是没有再次现身。我茫然了,心也慌了,望着白色茫茫的云雾顿时失落,我不知道该继续等下去?还是。。。
就在这时,我突然觉着有人推我,睁眼一看,妈呀,又是江大头,麻子张。
“地瓜,是不是又做梦了?两个人问我。
我动不动就做梦,在麻子张,江大头眼里仿佛成了我的专利,每当我从睡觉中被叫醒,他们总会问我这句话。
不过,这次我没有炸梦,或者爬起来就往外跑,而是神采飞扬地说:“我刚才的确是做梦了,梦见天神又出现了,他一指点,我终于找到了湛卢剑。。。”
“找到湛卢剑了,在哪儿呢?”两个人神采飞扬地就在我身边找湛卢剑。
我一推两个人说:“别找了,我身边没有,是梦里找见了。”
“嗨呀地瓜,你神叨了半天,合着是做梦吃烤鸭——梦香嘴不香啊。”江大头一听我说的是梦话,弄得他们白高兴一场,于是就开玩笑地呲的我,弄得我“这这这,”有口嘴难辨,想说还说不上来了。
然而,我并没有因为江大头,麻子张的不高兴,而忘记了天神刚刚说过的话,我又想起了天神刚才说的,“以善为本,善能修心,善心者,不据他人之物为乐也”,我一遍又一遍念叨着天神的忠言,并默默地在心里对照着自己的行为。
原来天神早已摸透了我的心思,他是在提醒我,不要把属于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难怪他是神仙,原来我们的目的早已被他看出来了,可它现在才说出来,我不知道我现在改邪归正还来得及来不及?
然而,麻子张听了却不以为然,嘴一咧,喷着吐沫星子硬说做梦都是假的,什么天神?还能上他当啊?说不定那都是胡梦颠倒自己糊弄自己,更对天神的“以善为本,善能修心,善心者,不据他人之物为乐也”不屑一顾。
虽然天神说的那番话我似懂非懂,有个大概的了解,可麻子张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又犹豫起来,心想,我是该按着天神提醒的,做一个知天道,明天理的人打道回府呢?还是继续留下来寻到湛卢剑?如果继续找下去会不会招来天神的责罚?如果就此罢休,麻子张,江大头能不能同意?
一时间,我为难了,我静静地思忖着,思忖着,心里乱糟糟的突然又拿不定了主意,只觉着满脑子乱糟糟的一团麻。麻子张那句“找不到湛卢剑,我们就没脸回去见人”的话不由得又爬上我的心头。想到麻子张对外说的那番话,这回彻底颠覆了我的犹豫不决,我不能想湛卢剑,一想他我就控制不住寻宝的欲望,最后一横心,干!毅然再次下定寻找湛卢剑的决心。
不过,麻子张说,找不到湛卢剑就没脸见人,这会儿没外人,我得问问他,究竟怎个不能见人?
麻子张脖子一挺,信誓旦旦地说:“不瞒你,来之前我已经跟几个要好的哥们儿说了大话,这回我们到外地一定要发大财,到时候腰缠万贯才回来!”
“啥?你就这么跟他们说的?”江大头问。
“嗯!”麻子张不仅理直气壮,而且还很得意地点点头。
这个麻子张,麻子张对外声张了这个秘密我居然不知道,气得我“啪“就在麻子张头上扇了一巴掌,“你个老麻子,你嘴怎么这么欠?你想找死啊?盗宝的事连个影子还没有,你就像个高音喇叭似得早已广播了出去,你你你。。。”火气撞得我我无法控制,伸手就把麻子张扔了个跟头。别看麻子张比我高大,我一上来蛮劲儿照样把他干倒。只听“噗通”一声,麻子张一头撞到墙角,“妈呀”惨叫一声。
尽管如此,我依然不解气,亲娘祖奶奶臭骂,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早晚我们盗宝的事毁在他那张破嘴上。
然而,麻子张就是一根筋,死钻牛角尖,他满口是理地说:“是他们老瞧不起咱们,这次就是为了让他们高看咱们一眼,我。。。我才这么说的,咋啦?”
江大头对麻子张说出的这番没心没肺的话也极为不赞成,他这个那个净捡麻子张的不是狠命地揭短,说得麻子张眼睛一翻腾一翻腾,有嘴想反口还张不开嘴。
“麻子,以后你小子少说话!就当自己是个哑巴!”江大头用眼恨恨地撇着麻子张说。
“这这,这个。。。”
“这个啥?”江大头把麻子张呲得的颇为不高兴,那二百五的蛮劲也只能在心里憋着,气的“咚咚”直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