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黑先生,你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啊。。。”潘阿龙说着,两只眼睛像贼光四射,便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李老黑所说的那个,不让人安生的鬼神。。。。。。
麻子张,江大头似乎也感觉出了不祥,四只眼睛帮着潘阿龙搜寻可疑之处。
李老黑说:“啊你,啊你,啊你们别。。。啊别找了,潘阿龙你把。。。啊把,啊把湛卢剑挂起来,我用过手一指,啊它马上就。。。啊就,啊几能金光闪闪,给你家降妖辟邪。”
“别逗了,”江大头以为李老黑在拿潘阿龙开涮,于是把他往一边一推,说:“老黑子,你小子滚开,这把剑已经成了一把废铁,你怎么就能一指让它再变回来?”
“啊不,啊不信,啊你们上眼。。。看看!”李老黑说着,“唰”伸出右手,兰花指立刻变成了剑指。
随着李老黑的话音刚落,就见湛卢剑果然一道金光闪烁,又发出了金光闪闪的色彩,还像昨天晚上一样,尽管是大白天,但金色的光芒依然能把整个房间映照的金碧辉煌。
“你们看,是不是?”这话不知是李老黑自己说的?还是湖妖替他说的?但见他得意地笑着问:“啊看,啊看,啊看看,我说的,啊是。。。是——不是真的?”
“啊。”满屋子的人一下都惊讶了,一个个瞪着神采飞扬的目光首先是兴奋,继而就是害怕,再继而。。。。。。谁也不敢再说话,因为,在金光闪烁之中似乎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气,大家生怕哪句话说不对,再被看不见的神鬼弄出个好歹来。
李老黑这套移花接木,隔空看物,预知天象,点石成金的本事,看来还真有人在背后替他做事。他的本事远远超过搬山道人的本事。不然,为什么圣光寺的老和尚都不敢给他驱鬼降妖,而他自己却能变化自如呢。肯定他被湖妖操纵了。
我正想着,还没高兴半截,就见湛卢剑金色的光芒,闪着闪着突然又消失了,继而就见剑鞘慢慢地,慢慢地,仿佛鬼使神差般地又变成了铁铜色,剑鞘也变成了我们在古玩市场时看到的模样。
“湛卢剑又变色了!”江大头惊呼。
“是啊,咋又变了颜色?”我疑惑着刚要问李老黑,只见李老黑突然“呜呜”着,直往嘴上指,好像嘴上有了啥东西。
我不明白李老黑什么意思,顿时一阵紧张,瞅着他,心想,李老黑不能说话了?
麻子张,江大头也发现李老黑情况不对劲,两个人相互瞅了一眼,又把目光落到了李老黑嘴上,但谁也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情况出来了,只见李老黑印堂之处变黑了,远看就像有一个黑窟窿眼儿,黑乎乎地地挂在额头之上。那只指过湛卢剑的食指也在不停地发抖,一张嘴还在不停地打呵欠,好像是困了一样,昏昏欲睡。
麻子张推推李老黑,李老黑以为麻子张要跟他打架,瞅瞅麻子张,突然对视起来。不过,李老黑还是没有说话,只有两只眼食神一样忽闪忽闪。
“地瓜,老黑子这是咋啦?”江大头问。
“可能。。。”
我刚要说出我的猜测,就在这时,李老黑又出现了怪相,只见他那红嘟嘟的脸蓦然变成了白色,惨白惨白的,要多白有多白,白的吓人,像一张鬼脸,怎么看都没了人脸的模样。
“我的妈呀!”我不由得害怕了,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我猜的没错,李老黑一定又被湖妖控制了。刚才他有可能泄露了湛卢剑的秘密,被另外空间的湖妖弄哑巴了。湖妖有可能嫌他乱说才封住了他的嘴。如果真是我猜测得这种情况,那么我更坚信李老黑那个所谓的天眼就是假的,他口口声声说的所谓“天眼”,并不是他真有了特异功能,而是湖妖在暗中给他开的,至于湖妖出于何种目的给他开了又封,我不得而知。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潘阿龙没有江大头,麻子张那么胆怯。不过,他用目光盯着我,好像在疑惑地说,李老黑一定不再是李老黑,他现在肯定成了一个只有躯壳,没有灵魂的人。
麻子张,江大头看到潘阿龙一脸的惊恐,顿时也傻了眼。
我更是一筹莫展。心想,我一个凡夫俗子,对湖妖附体能有什么办法?本来老和尚就没给李老黑降妖捉怪,除掉他身上的阴气,现在他又成了哑巴,人也呆滞不堪,想问他啥他还说不出来,简直就成了一个废人,身在异乡你说急人不急人?
就在我们惊恐不已之时,潘阿龙突然惊呼他浑身不舒服,好像灵魂要离他而去,歪歪扭扭着身子就要躺倒。。。。。。
“潘阿龙。。。”我一看潘阿龙要出现李老黑那样的状况,不知哪来的灵感和勇气,一眼看到潘阿龙重新放回桌上的湛卢剑,我伸手就抄起来,在房间里胡乱地挥动起来。一边挥动,一边大声地念叨着:“湖妖湖妖休作怪,快快离开我身边!”
我仿佛也被神鬼附体一般,急口就来,反复念叨着,念叨着,为潘阿龙驱着妖魔。。。。。。
“攸——”我正念叨着,忽然,情况发生了变化,就见潘阿龙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本色,人也没有那么惊慌失措了。
我停下胡乱挥动的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问潘阿龙感觉怎么样了?
潘阿龙扑楞扑楞脑袋,感觉了一下,顿时脸上有了笑色,“哎,我没事啦,没事啦。”
前前后后不到三分钟,潘阿龙由浑身不舒服,立马转为“没事啦”,变化如此之快,我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难受?但有一点我敢确定,如果潘阿龙真差点被湖妖附体,那我念叨的那两句不知又是谁让我说的?我想着,不由得害怕起来。。。。。。
江大见我发呆一言不发,于是就问:“地瓜,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