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臭不要脸。你们晚上就不怕做噩梦了?我的孩子呀,你死得真是冤枉啊!你妈不要你了,也不要你老爸了!在外面勾/引野男人!”
戚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音有如雷鸣。
金北风甚至还看到了几滴眼泪。
不管这个人的人品如何,不管平常他对戚许怎么样,毕竟失去了孩子,他还是有些非常伤心的。
不过,他的嚎哭的更大可能是在演戏。
很显然,他是来抓奸的。
现在金北风是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戚望擦了擦眼泪,指着金北风的鼻子骂道:“我就说你对我儿子那么上心,对我老婆这么关心,原来都是冲着奸/情来的。看你大学四年学都是白上了。斯文败类!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现在被我抓了个正着。王八蛋!”
金北风心虚地说:“我没有非礼的举动,都是你血口喷人。”
“放屁,你跟我老婆都抱在一起了!”
“我……你想怎么样?”
“要么赔钱,要么去法庭见。”
金北风叹了口气,说:“大哥,你觉得我还有钱吗?如果不是你去我公司闹,害我被炒鱿鱼,我每个月还能挣工资,挣点奖金,有钱赔你。现在你把我的工作搞没了,我哪里还有钱?”
戚望大声说:“没有钱就去借啊。”
“父母当我是瘟神,亲朋好友当我是要饭的。他们躲着我都来不及,谁还借钱给我。银行和网贷公司都把我拉黑了,现在我是个老赖。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法院见,我不怕你。”
“无赖,不要脸!
戚望见他如此破罐子破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但是他很快找到了要钱的新手段。
他故意当着金北风的面打谢兰,打得她鼻青眼肿。
他打一巴掌问:“有没有钱?”
金北风低着头,咬着牙,说:“没有钱。”
他又打了一巴掌。
“有没有钱?”
“没有。”
他打第三巴掌。
“有没有钱?”
“大哥,我错了。”
金北风看不下去,不得不赔钱。
他再次打电话,找爹妈要钱。
打电话的时候,他面红耳赤。
爹妈说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的爹妈还是心疼他,给他打了一笔钱。
这笔钱在他手机里躺着没有超过十分钟,就转到了戚望的手机里。
戚望松开谢兰的头发,冷笑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金北风怒道:“你究竟是不是她老公?”
后来戚望多次殴打谢兰,找他要钱。
爹妈实在没有钱了。
他只好厚着脸皮找妹妹要。
妹妹还在读书,哪里有钱?!
虽然妹妹对他百般喝骂,但是也心疼他的哥哥,找她的同学们朋友们借钱再借给他。
谢兰仿佛是他的软肋。
本来他可以不管不问的。
因为他开始对谢兰并没有太多男女方面的感情。
但是两个人的命运绑定到一起了。
因为戚许的事情,他们慢慢的产生了真感情,只是心里都在压抑。因为谢兰有家庭。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主动地破坏别人的家庭。
他的心情很矛盾。
所以戚望打在她的身上,痛在他的心里。
他只能默默祈祷,盼着戚望沉迷于打麻将,赢了钱,心情好就不再找他和谢兰的麻烦。
但是他发现戚望要钱的胃口越来越大了。
他问戚望:“这些钱你怎么花的?”
戚望说:“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你管。”
他觉得戚望可能在做什么非法的勾当。
万一吸毒的话,那他再多的钱都不够他耗。
于是他前往麻将馆,找他的朋友,问戚望这些天干什么?打牌赢钱了吗?
一个牌友说:“他都好几天没来打牌了。”
金北风问:“那他干什么去了?”
“好像出去会他的情况去了。”
情况的意思是对象,女朋友。
有时候是小三。
他万万没有想到戚望这个时候还能出去鬼混,沾花惹草。
本来他对戚许的死很愧疚,觉得戚望是因为失去孩子太痛苦才想找他的麻烦,所以即便戚望对他的折/磨让他陷入绝望,他也默默忍着。
原来戚望根本伤心!
于是,金北风不愿意忍了。
绝望变成了愤怒。
愤怒变成了仇恨。
他想要报仇。
众人拾柴火焰高。
他去咨询他一个当律师的朋友,共同商量复仇的计策。
律师得知他的故事之后,气得怒拍大腿,共同商量着复仇。
“你该早点跟我说的。这种人渣就不应该让他这么嚣张。”律师朋友说。
“我也是气昏了头,又怕你太忙了,没有时间。”金北风说。
其实他是害怕律师朋友要收费。
好在律师朋友十分的热心。
机会很快来了。
有一天,金北风看到戚望又去打牌。
谢兰带着一身的伤去上班。
他打听到谢兰在戚望的一个朋友的公司里做财务。
他就悄悄地来到公司。
等到中午时分,谢兰下来买盒饭吃。
他跑到谢兰面前,低声说:“有点事情跟你商量。”
谢兰问:“什么事情?”
“你还想跟戚望继续过下去吗?”
“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的一个人一直盯着他们俩。
金北风没有注意。
他说:“找一个凉快点的地方吧。”
谢兰问:“去哪儿?”
“你跟我来就行了。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一边吃饭一边说。顺便休息一下。”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酒店。
“老板,有钟点房吗?”金北风问前台。
“有。”
他出示了身份证。
“不会被戚望发现吧?”谢兰问。
“放心吧。发现不了,他又去打牌去了,我买通了他的牌友。一旦有不对劲,他们就会通知我的。反正我决定了,我不再压抑自己,你呢?”
谢兰脸上一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来到房间里,互诉衷肠。
金北风关上门,加上反锁,说:“还是去诉讼离婚吧,我给你找一个律师朋友,保证可以离。”
谢兰一下子哭了:“没那么简单的。就算强行判了离婚,我的日子也不好过。”
“那咱们离他远远的。”
“怎么离?”
“私奔!”
“好!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
两人四目相对,一种暧/昧的情绪慢慢地滋生。
这次谢兰闭上眼睛。
而金北风主动地把嘴唇凑了过去。
但是金北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嘴唇一直没有碰到一起。
突然门开了。
戚望怒火中烧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