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就这么,一杯一杯的喝酒,却觉得杯中之酒是那么的苦涩难咽。觥筹交错之间,他们也是第一次觉得喝酒,原来可以这么不快乐。
陈二毛已经有些醉意,口齿不清的说:“原来……喝酒,还是要看人的……”
“可不嘛……喝酒……呃,还是跟朋友在一起,喝,才开心。”张十三一边说的时候,还打了一个酒嗝。
“别TM废话,你们两个小酒量。”王麻子大着舌头抱怨了他们一句。
这时候,张十三他们已经都有了很深的醉意,于是便叫来了老板结账。就当老板拿着计算器“噼噼啪啪”的算钱的时候,陈二毛说:“我去个厕所啊。”
这时候,烧烤店生意挺不错,还有很多人在那里聊天喝酒,很是快乐的样子,张十三这时候不免在心里感叹,人与人的悲欢竟然这么不同,不由得有些出神。
听到陈二毛要出上厕所。王麻子醉眼朦胧的冲他挥挥手,陈二毛便去店后面的厕所方便了。不一会儿,从那个方向过来一个人,似乎是陈二毛,他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张十三他们跟上。张十三跟王麻子已经喝的五迷三道,双眼模模糊糊的。想都没想,就昏昏沉沉的跟了上去。
他跟王麻子两人,就跟着前面的人,开始朝他们住的地方走。一路上,张十三好几次都差点被自己绊倒,王麻子也只是象征性的伸手,扶虚他一把,但是都没什么实际意义。
两人偏偏倒到的走在路上,这时候,王麻子对张十三大着舌头说:“老张,你说这二毛跟咱装哪门子的深沉?”
张十三偏着头,努力看着一直走在他们前面的陈二毛,然后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了嘴之后,塞进去的餐巾纸。他把餐巾纸团成球,然后对着陈二毛的后脑勺用力的扔了过去。直直的命中了陈二毛的后脑勺,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啪”声。
可被纸团打到的陈二毛,没有一点反应,还是那么自顾自的走着。
王麻子眯缝着眼睛,似乎想认真的看看前面的陈二毛,最后嘟嘟囔囔的说:“哟,这小子还装深沉。”说完,他还准备快步上去,想直接踹陈二毛一脚。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路口突然窜出来的一条狗,对着走在前面的陈二毛“汪汪汪”的叫着。而且,狗前腿伏在地上,后背的毛微微炸起,尾巴翘得老高。叫的相当凶,叫声中还夹杂着“呜呜呜”的低吼。
狗的脸皱着,露出了它的犬牙,这时候,张十三才注意到这只黄色的狗,它中等体型,跟街上最常见的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狗发疯了一样的对着陈二毛狂吠,而且一直在试图攻击。但是陈二毛就像是呆住了一样,定定的看着那只发疯的狗,没有任何动作。
王麻子见状,直接想一脚踹狗肚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狗东西,你哪儿来的?”
张十三见到这只狗,心里也觉得十分讨厌,再想起之前那只可恶的黑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边大声跺脚,一边对着狗大声骂道:“滚!破狗。滚!”
但是那只狗就像是故意气他们一样,一边退后一边继续冲他们狂叫,甚至口水都随着它的吼叫,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它的眼神十分凶戾,看样子随时准备给他们来一口。
“好狗不挡道!死去吧你!”王麻子说着,又想过去踹那只狗。但是他喝得太醉,不仅没能伤到那只狗,自己还因为失去平衡,摔了一跤。于是更加生气,直接坐在地上对着狗,破口大骂。
张十三也四处找东西准备教训这只发疯一样的畜生。但是酒意让他双眼发花,脚底拌蒜,世界仿佛都在摇晃。
这时候,张十三冲着那边的陈二毛吼道:“你TM是死人吗?过来、帮忙啊……”
而陈二毛似乎听到张十三的话,于是缓缓的向那只狺狺狂吠的狗走去。他走得不疾不徐,慢慢的接近了那只狗的身边。
本来一直在发疯般的狂叫的狗,见到陈二毛向它逼近之后,不知道怎么的,瞬间收声。并且把之前高举的尾巴直接夹在了后腿之间。紧紧夹住的狗腿甚至还在哆哆嗦嗦的打颤。这时候坐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的王麻子看到这一幕,对张十三说:“你看!那破玩意儿居然怕二毛子!刚才不是还叫的挺欢实吗?”
张十三这时候用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心下也道奇怪。这狗之前叫得那么凶,怎么突然就怂了呢?但是他实在是太醉了,世界都是天旋地转的。耳边就像是有一辆飞驰的火车,“隆隆”作响,既然狗怕陈二毛的话,那也挺好。
而陈二毛就那么看着那只狗,什么话都没说。这时候王麻子来劲了,他对不远处的陈二毛说:“收拾它!二毛子!叫那畜生对我们发疯!”
张十三什么都没说,他眼前的世界依然模糊又摇晃,眼皮还重的要命。现在是的他就连站着都有点费劲,于是赶紧找了一个地方靠着,才勉强可以站住。可身体还是摇摇晃晃的。
不远处的陈二毛听到王麻子的话,有点机械的点了点头,只见他直接一把抱起了那只狗,直接举过头顶,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狗被他这么一摔,直接疼的在地上全身蜷缩在一起,“嘤嘤嘤”抽搐。
这极其突然的一幕,让张十三和坐在地上的王麻子瞬间吓了一大跳!王麻子赶紧大喊:“行了!二毛!住手!”随即挣扎的从地上勉强的站了起来,想去阻止陈二毛这离谱的行为。他本来只是半开玩笑的,让陈二毛把狗吓跑就行了,可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么恐惧的一幕。
而陈二毛似乎根本没有要住手的样子,甚至根本就没对王麻子的喊叫有一点反应。他机械的又一次抓起了那只狗,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狗这时候,已经叫不出声了,只是不停的蹬着腿。想挣扎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绝望的看着张十三他们。
一旁的张十三也撑着自己的身子,歪歪斜斜的想去阻止,嘴里囫囵的说:“住手!我叫你,停下!……二毛你有病啊!别弄死它!够了!”
不远处的陈二毛却再一次的举起了,那只快要奄奄一息的狗。张十三这时候已经被这变态的一幕搞的相当愤怒了,他直接吼道:“我X,你变态吗?停手!我叫你停手!”
但是,狗还是又一次摔在了地上,这一次,鲜血直接顺着它的嘴流了出来……张十三看到这一幕,直接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直接吐了出来。王麻子也一样,因为喝得太多,再加上这么变态又恐怖的画面刺激。也直接吐了出来。
不过,正因为他们这一吐,两个人都清醒了不少。不远处的陈二毛这个时候,也似乎终于停了下来,歪着头用一种非常呆滞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嘴角还扬起了一种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是那只被他活活摔死的黄狗的。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恐怖惊心!
“你不是陈二毛!”张十三声音都变了脱口而出!说话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那只狗的惨状,胃里又是一阵翻腾。
“你是谁?”王麻子赶忙后退,嘴里问道。
只见那个就在不远驰的陈二毛,用一种十分油滑还带着笑意的声音说:“我是谁?”
“嘿嘿嘿……”
说完它还忍不住的吃吃笑了起来,看样子刚才那恐怖的虐杀让他很兴奋,脸上也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王麻子这时候,已经退出去好几米,因为他已经发现了那个陈二毛有问题,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却看到张十三似乎又想吐,赶紧对着他喊道:“十三!这人不对劲!往之前烧烤店跑!”
烧烤店是王麻子此时唯一能想到有人的地方了,总之先去有人的地方。远离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变态怪物。
张十三被王麻子这么一吼,也立马开始跑。但是因为还有醉意,两人跑得跌跌撞撞,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而那个陈二毛这个时候,却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他的速度很快,已经快要贴上张十三和王麻子的后背了!但是因为酒意没有全消,两人跑的歪歪斜斜。他们二人根本不敢回头看!只顾着低头一个劲儿的跑。
但奇怪的是,那个本来还有形有质的陈二毛,突然就消失了踪影,他们只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又充满阴邪的气息,在身后穷追不舍。
就在这个时候,张十三觉得人背后一沉,紧接着,就对王麻子大喊:“它!它!它!在、在我背后!”
他感觉背上一沉的时候,也同时觉得有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脖子。于是他想用手去扒脖子上的手,但当他把手伸向脖子的时候,却抓了一个空!什么都没摸到!这时候,他心里瞬间慌了!
他立马对跑在他前面2、3米距离的王麻子喊道:“我摸不到它!”
王麻子这时候也突然停了下来说:“不对啊!”瞬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眉头紧锁。
张十三这个时候相当着急!因为他背上还趴着那么一个鬼东西!他赶忙对王麻子说:“别管了!先帮我把背后的玩意弄下去!”
由于张十三既看不到脑后的情况又摸不到那个东西,他只能求助一旁的王麻子--他现在眼前唯一的人。
王麻子这时候也多少有点慌乱,他焦急的四处张望,就在这个时候,他从一扇玻璃上,清晰的看到了张十三背后那个陈二毛,这时候它正咧开嘴笑的十分灿烂,只是这个笑让一向胆子不小的王麻子也觉得瘆得慌!
王麻子瞬间明白了!这个东西需要有介质才能看到形态!靠眼睛的是不行的!
但他还是尝试着伸出手,往张十三的脖子上探去,想帮他把这个玩意从背后弄下去!没什么意外,他的手伸过去的时候,也是空无一物。那个怪异的陈二毛似乎只能透过玻璃什么的反光的东西看到,却怎么都摸不到。
在摸了一个空后,麻子抽回了手,他用力的挠着头,似乎想得很吃力!但是却还是束手无策!他毕竟不是缪师傅。这个时候王麻子才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对张十三说:“我们跑了这么久,早该回到烧烤店了,但是现在你看!”
说着,王麻子指了指不远处处,张十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路上有一团黄色的身影……他不用看清都知道,是那条黄狗!所以说,他们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这时候,张十三也许是再一次看到了那条狗,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背后的那个恐怖东西,又因为刚才一直在跑,瞬间又一阵恶心涌了上来。于是完全控制不住的开始呕吐。王麻子则是在一旁低头思考着什么,没有去管张十三。
吐了一会,张十三觉得自己好了不少,至少脚下的感觉不再像之前那么虚了,那种感觉世界都在旋转的感觉减轻太多了。这时候,他乍着胆子问王麻子:“我背后的玩意还在吗?”
王麻子向一旁的玻璃瞟了一眼,然后就对张十三眨了一下眼睛,张十三瞬间会意。这时候的张十三已经没了主意,那玩意就那么一直趴在自己背后,虽然无形无质,可心里却十分的不舒服。他对王麻子求助般的说:“兄弟,想想办法……”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而王麻子则是在一边不停的想着什么,过了一小会儿,他对张十三说:“走!我们再走一遍,我大概就能有办法了。”
张十三哪敢犹豫,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忙快步跟上王麻子的脚步,现在是张十三的酒意已经消退大半,终于看清楚,这是一条小巷子,旁边还有一些拉着卷帘门的铺面。不过这个时候,早就休息了。
路上没什么行人,时不时有几个电线杆子,还有就是周围居民堆放的杂物,巷子本身没什么特别。
“我们这是去哪里?”张十三有点好奇的问王麻子。
谁知道这个时候王麻子却只是对他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并没多说一个字。张十三虽然有点纳闷,但是也只好知趣的闭嘴。跟着王麻子顺着巷子继续前行。两人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的时候,张十三惊讶的发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的地上,似乎躺着什么东西。
这次不用看都知道,还是那条狗的尸体。张十三这个时候透过路旁的窗户上的倒影,看到自己背后那个陈二毛,正一脸阴邪的看着自己笑。同时他搂住张十三的脖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勒紧。
张十三暗道不好,赶紧对王麻子说:“不好了!这个东西想弄死我!”
他这话刚一出口,就感觉自己脖子上的压力突然大了很多!他本能的伸手想去掰开那紧紧勒住自己的双手,但是摸上去还是空无一物。
那来自于无形的恐怖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剥夺他的呼吸,王麻子这个时候看向张十三,他正大张着嘴,拼命的呼吸。双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乱抓,但是不论他怎么抓,还是一样的徒劳。
就在这个时候,张十三已经有点支撑不住,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然后痛苦的在地上扭动着身体。拼命跟让自己窒息的那个无形无质的力量抗衡着!
“救我……”张十三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喊出了这两个字。
王麻子则是焦急在一旁踱步,他皱着眉头正在努力的想办法,因为这个东西不通过介质看不见,也摸不着,这次靠之前那种不管不顾的蛮力,肯定不能解决问题。王麻子一言不发,停下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张十三。
此时张十三的脸色涨红,已经开始微微有点发紫。眼睛不住的往上翻,喉咙里全是喑哑的嘶嘶声,王麻子意识到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王麻子这时候却似乎有了主意。他没有说话,快步向张十三走了过去。拿出自己的手机,用黑屏对着他,然后快速的调整这位置,似乎在确定什么方位。但是,张十三此时的视线都被勒得模模糊糊。双脚拼命在地上乱蹬,位置也随之在不断的变动。
王麻子十分焦急的对他说:“十三!坚持一下!不要动!”
张十三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立马停下了动作。非常痛苦的倒在地上,他双手用力的拍着地面,示意王麻子快一点,他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王麻子一个箭步走到他身边,用手机的屏幕映照出张十三背后的那个陈二毛,他那种阴邪诡异的脸就出现在王麻子手机的屏幕里。王麻子不动声色的快速靠近着。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找到一个位置之后。在心里默默的记住那个位置。学着之前缪师傅的样子,直接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狠狠地把手指按在了,他之前努力记忆的那个位置,正好就是张十三背后那个“陈二毛”的眉心处。
就在这个瞬间!那个“陈二毛”的眉心处竟然冒起了一阵青烟,王麻子的手上也有了实际的感觉,是纸!
紧接着张十三也瞬间感觉到背后的那个东西有了实体!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一把抓住那个东西,直接甩了出去!
直到那个“陈二毛”被张十三用力扔出去的时候,他看发现那个东西是个纸人!张十三这个时候也没想那么多,虽然他内心对这个纸人有着说不出的愤怒,他甚至十分想像纸人之前虐待那只无辜的狗那样收拾它。
可一旁的王麻子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直接掏出打火机,将那个披红挂绿的玩意儿瞬间付之一炬。
张十三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坐在地上摸着自己被勒得生疼的喉咙,一边十分兴奋的对王麻子说:“行啊!你小子!牛啊!”
而王麻子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这个那个纸人说:“老张你没发现,每次有这个东西的时候,我们就会被困在一个地方吗?”
张十三听了他的话,先是一怔,然后想了想说:“对啊,之前是在那个村里,然后在医院的安全通道,这次也是!”
王麻子说:“当我们又一次回到原地的时候,我就觉得肯定是这个东西搞的鬼。于是就学这之前缪师傅的样子,想试试,没想到真的起作用了。”
张十三问:“你是怎么想到用血的??”
“上次在医院那个安全通道里,我跟着缪师傅学的,他说这个叫‘指尖血’,看来效果不错。”
“那普通人的也可以吗?”张十三还是有点好奇,因为刚才那一幕,确实有点令他震惊。
“缪师傅说,可以。对付一般的东西够用了。”王麻子回答。
“那真的陈二毛在哪里?”张十三这时候才想起真正的陈二毛不见了。
“我们回烧烤那看看?”我估计就是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出的问题。
张十三和王麻子再一次回到了之前他们吃烧烤的店里,刚到门口,他们就发现之前生意红火还有不少人的烧烤摊,现在一个人客人都没有,正在他们二人在原地纳闷的时候。
老板就看到他们两个,连招呼带要喝,甚至还有点气急败坏的说:“哎呀,你们两个去哪里了?还去了这么久?刚才怎么也不等你们朋友就走了!他醉得可厉害了!你们赶紧带他回去吧!再让他在这呆下去,我简直没法做生意了!”
两人刚到门口,就听到老板这连珠炮一样的抱怨,于是赶紧先向老板赔礼道歉,不停的说着好话,一个劲儿的感谢老板。可是老板似乎并不领情,看样子还很生气,不由分说的拽着张十三和王麻子两人就往店里面走。
他们跟着老板一进店,张十三直接惊呆了!只见在墙上画了一个巨大的放射状图案!那个图案十分精美复杂,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却又有几分熟悉的意味。关键是,这个图案鲜红,透出一种妖异又邪魅的美感!
老板指着墙面上的那个图案,手气得都在抖。对张十三他们说:“你们看看!这是你们朋友用自己的血画的!怎么拦都拦不住啊!你们这个朋友中邪l!吓跑了全部的客人!你们要给我赔偿的!我这么大一块要怎么收拾啊!必须赔偿!”可能是因为过于生气,老板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张十三这个时候才看到喝醉的陈二毛正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他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啊。这时候,一旁的王麻子示意他拿钱,于是张十三赶紧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零零总总只有328块,王麻子那边也差不多,全身上下就拿出了不到400。
他对着老板说:“这是我们身上的全部有的了,真是不好意思!确实抱歉!真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朋友估计是喝多了,对不起。”
“喝多了?喝多了就在我这里当艺术家?我看他不像是喝多,倒像是中邪!中邪啊!你们两人也够衰啊!全身上下就这么点钱!你们自己觉得够不够?也好意思拿出来!墙面不要清洁吗?那些被吓跑的客人账都没结!”看来经过陈二毛这么一闹,老板简直被气得不清。
王麻子这时候也不打算纠结了。直接说:“我们全身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我们也真的觉得抱歉,你给个数,我看看能不能赔偿?”
老板这个时候,眼神贼溜溜的一转说:“你们怎么都得拿5000,要不你们都别走。”
张十三这个时候已经不想再跟那个狮子大开口的老板纠缠了,开始盯着墙上的那个团发呆。他开始拼命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搜寻有关于这个图案的回忆,看上太熟悉了,但是一时间又有点想不起来。
而王麻子这个时候,还在一旁跟老板讨价还价,最后无果,于是他叫老板报警。因为他知道,下面的民警们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林东就一定能知道。那么他们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老板见他们要报警,赶紧松口,意思是不用5000,但是怎么说也得拿3000。王麻子觉得3000还是太多了,最多2000,不能再多了。见还是谈不拢,最后还是报了警。
就在等警察来的时候,张十三一把拉过了王麻子,指着墙上的那个图案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东西在哪儿见过?”
王麻子也盯着那个鲜红的图案,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我想起来了!这就陈二毛手上的那个伤口的形状!我确定!”
张十三倒吸一口凉气!他手上的伤口,前几天王麻子跟自己提过,说形状很奇特!这次好歹是看清楚了!
他又问了一次:“你确定吗?”
王麻子没多说什么,直接拉着张十三来到陈二毛身边,小心翼翼的把他手心的伤口,展开给张十三看。
张十三蹲了下来,一边看着陈二毛手上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一边跟墙上的对比。墙上的除了更加清晰好辨认一点以外,完全一样。他完全不敢相信墙上的图案是陈二毛喝醉了失去意识画的……
这次,张十三留了一个心眼,用自己的手机,把墙上的图案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