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来,从早上就开始飘起了大雪,乌嘎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看到外边飘起大雪,心里暗暗高兴起来。
山下久作仰头看着外边的大雪,嘴里大声咒骂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打乱了他的计划。
山下久作原来的计划是今天群体人员攀登雪山,按照他手中掌握的资料,最安全的抵达极乐园的道路就是在雪山山顶上,很多资料上都说山顶上有一条人工开凿的通道,沿着这条通道,可以很安全的抵达极乐园外围。
山下久作一直想从山顶进入,按他的计划,在抵达山顶通道后,就让工兵将携带来的炸药全部安放在通道内,等他们将极乐园里的财物洗劫一空后,再次从通道返回后,就将进入极乐园的入口炸毁。
看到帐篷外大雪下的越来越紧,山下久作无奈的只摇头,他知道,这种天气下等山,无异于自杀。
可是也不能这么老等下去,毕竟自己携带的给养有限,要是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这支远征军就陷入危险的境地了。
就在山下久作在帐篷里来来回回踱步的时候,帐篷外来了一位士兵,这名士兵是负责看守乌嘎和那几个向导的,他过来找山下久作是为了转告他,乌嘎现在有重要的事情想见见他。
“什么!你是说那个叫乌嘎的夏尔巴人知道附近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直接抵达极乐园,你快将将他给我带过来。”山下久作听完士兵的报告,没有耽搁,立刻让他将乌嘎带过来。
乌嘎看到外边飘起大雪后,一个绝妙的计划就在脑子里形成了,他要将这些畜生一个不漏的全部干掉。
“哦,快进来!”山下久作看到乌嘎被看守士兵押了进来,立刻应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
“听说你知道附近有一条密道,可以不用攀爬雪山就能抵达极乐园,这是真的吗?”山下久作一脸的笑容,和蔼可亲看着乌嘎。
乌嘎回头看了看身后,确定帐篷里就剩下他和山下久作,就肯定的朝山久作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附近有这条密道的?”山下久作脸上的笑容逐渐在收敛。
山下久作将双手搭在乌嘎肩头,手上使劲儿,将他往一旁椅子上按了下去,让乌嘎身子慢慢坐在椅子上。
“啪~”的一声轻响,山下久作掏出王八盒子,将枪栓拉开,然后将枪口轻轻抵在乌嘎的太阳穴上。
“你心里的打算是什么?是不是想将我们带到一个冰壳上,然后敲开薄薄的冰壳,将我们所有人都摔进冰缝里,你是这一带最好的向导,你对这片雪山的理解程度远远朝过我们,你上山前怎么不说这里有密道,到了现在才说,你心里一定有什么鬼主意!”山下久作声音变的冰凉,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捅进乌嘎的心口上。
“没有!没有!不是你想的这样!我真的是一片好心,我也是今天早上醒来才想起来,这不是什么秘密,除了我,很多人都知道,在前一阵子,有个夏尔巴向导带着一群西方老人上山,就在这雪线附近,那些老人知道有一条秘密通道,可以抵达极乐园,他们进到秘密通道里再也没有出来。”乌嘎看到手枪抵在额头上,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冷汗,将他怎么知道那条秘密的来由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哦,这个密道你们都知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去过极乐园吗?”山下久作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但是枪口还抵在乌嘎的太阳穴上。
随后山下久作喊来门口的士兵,让他押两个其他向导回来,不大一会儿,士兵送来了两个向导。
山下久作用枪指着进来向导,问他们知不知道西方老人攀登雪山寻找极乐园的事情。
向导们都说知道,这个事情整个迪斐拉尔没人不知道的,那些进山的老人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和这些老人签登山协议的那家登山俱乐部的老板亲自跑到雪山上去寻找那些老人,不但老人没找到,俱乐部老板自己还失去了双腿。
山下久作听后微微笑了笑,拉起一个向导来到帐篷外,很快他又回到帐篷里,拉着另一个向导出去了。
没多久,山下久作笑呵呵回到帐篷里,问了乌嘎一个问题,“那家登山俱乐部的老板是谁?”
“迦南啊,我原来的老板,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回来就将山上密道的事实告诉了我,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夏尔巴人登山人都知道这个事情。”乌嘎平静的说道。
“好吧,我相信你了,不过,我有一个新的计划,我要留在这个大本营里,你回去准备一下,我挑选一队士兵,你带着这些士兵去秘密通道,你们去探路,最好找到极乐园,就算找不到也不要紧,你们再回来,我要看看这条秘密通道能通向哪里,最后我再考虑是不是走这条道路。”山下久作将手枪收了起来,笑呵呵的拍了拍坐在椅子上的乌嘎。
“这人简直是个魔鬼!”乌嘎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脸上不动声色,立刻点头答应。
“你可以走了,去准备吧,稍作休息后就出发。”山下久作送乌嘎走出了帐篷。
半个钟头后,一队被山下久作精心挑选出来的士兵整装待发,这支小分队有二十个士兵,由一个叫石田的人带队。
“这是石田队长,后边由他保护你的安全,你可以放心的带路,他们都是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士兵。”山下久作笑呵呵的给乌嘎介绍眼前的小分队。
乌嘎用手揉着被铁丝勒红的手腕,等着山下久作下达出发的命令。
“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万岁!万岁!”山下久作站在小分队的前边,高举着双手,高声叫喊着。
“万岁!”“万岁!”这支由二十人组成的队伍高声应和着,声音在雪域高原上并没有飘散多远,很快就被风雪声掩盖住了,也像极了这个狂妄自大的民族,即将被更加强烈的风暴吹打消散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