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股情绪的影响,她身前的头发微微扬起。
苍白的脸颊露出了一些,完全没有血色的嘴唇,似乎在微微颤抖。
萧辰注意到她的异状,连忙手指掐了个印诀,对着她微微一指。
当即又恢复了平静。
“卧槽,什么情况?”
“她刚才嘴唇好像动了?”
“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像人体模型啊?”
“对呀,真的好像真人的尸体???”
直播间内,不少人都见到了刚才惊鸿一瞥的嘴唇和下巴。
纷纷惊呼。
“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怎么感觉,女尸听着二十五年前的故事,好像跟她有很大关系似的,反应很大啊?”
“该不会……她就是那个二十五前的支教老师吧?”
“楼上脑洞好大,25年前的支教老师,还怎么可能长她这样?”
……
赵雅婷张大小嘴,愣愣的看着女尸。
她刚才因为是坐着,几乎完全看清了女尸的脸庞。
是一张非常清秀漂亮的少女脸庞。
难道……她真的是萧辰和大爷所说的,二十五年前下乡来的支教老师?
“大爷,听您的意思,小芳得了怪病,都是多亏了柳文娟往返省城,给她买来药物治疗的?”
萧辰沉吟道:
“这更说明她是一个好老师啊,为什么你会说他是坏女人呢?”
“哎,如果没有后面的事情,她确实是非常非常好的老师……”
老者摇摇头,眉头紧锁,神色苦楚,似乎完全已沉溺于二十多年前的记忆当中。
“我侄女儿小芳的病情,实在是太奇怪了!即便柳文娟多次买来极昂贵的药物,却始终反反复复。”
“那天柳文娟忽然决定,要去魔都买一些更好的药物,彻底帮小芳治断病根。只是那些药物,需要一大笔钱。”
“柳文娟当时,说她家里挺有钱,愿意替小芳承担全部费用。但我们全村人都感念她的恩情,哪里能让她这样破费?”
“全村所有人家砸锅卖铁,总算凑出来3950块钱,交给她去魔都买药……”
“可是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她拿走了我们全村所有的血汗钱,再也没有回来了!”
“结果小芳病死了,她妈妈伤心之下,又觉得对不起全村人,结果第二年也病逝了!”
“小伙子你说说看,柳文娟卷走我们全城所有血汗钱,害死我侄女和弟媳两条人命,是不是图财害命???”
说着这话,老者回想着家破人亡的弟弟一家,老泪纵横。
眼眸当中,显然对柳文娟充满了怨恨。
“什么?”
愣愣听完这番话,萧辰和赵雅婷都是大吃一惊。
就连直播间内不少听众,也几乎瞬间都沉默了。
这时柳文娟的尸身,又剧烈晃动起来。
她的喉头微微耸动。
似乎想说话辩解着什么,却始终发不出声音……
“嗒嗒——”
这时,由于她尸身剧烈震动。
一个被油布包裹的小包,从她的腰间掉落下来。
萧辰一怔,连忙过去,将小包捡起。
解开油布外层,朝里面一看,萧辰脸色微变。
这油布包内,包裹的正是一团极其珍贵的药材。
即便过了二十多年,还是有一股极其浓郁的药香,从其中弥漫而出。
除了药材之外,还有一小沓几乎发黄的老式钞票,粗略一数,正是3950块钱!
另外还有几张陈旧照片,都是一位老师和几位学生的合影……
萧辰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经猜到,二十五年前,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大爷,当年柳文娟,并不是卷走了你们的钱。而是她真的买回了药材,还准备把你们的钱也带回来还给你们……”
“只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遭遇意外被害,再也无法回凤溪村了!”
说到这里,萧辰眼眸微微有些红晕:
“大爷,我可以肯定,她是一位好老师,绝不是您口中所说的图财害命的坏女人!”
“你……”
老者也注意到了柳文娟尸身的异动,泪眼中充满惊讶。
“小伙子,你才多大年纪?25年前你还没出生呢,你怎么可能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当年我没出生,但是现在……柳文娟就在我的身边!”
萧辰说着指向身边柳文娟的尸身。
神色肃然,斩钉截铁说:
“我可以清晰感觉到,她心中对于凤溪村的感情,以及没有赶回来,导致小芳和她妈妈身死的遗憾……”
“什么,你……你是说她……???”
老者看向李文娟的尸身,惊骇的脸色大变。
“没错!她就是二十五年前的柳文娟!”
萧辰点头,凝声说道。
这句话,不仅将老者吓得脸色苍白。
就连身边的赵雅婷,以及直播间内的所有人,都全部惊得呆若木鸡!
老者仔细打量着柳文娟尸身。
脑海中又浮现出柳文娟二十五年前的样子。
两道身影在脑中渐渐融合。
然后越看越像!
她这是死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跟二十五年前一模一样???
老者吓得浑身发抖。
忽然惊叫一声,就直接转身,朝着村子里面急奔而去……
“诶,大爷……”
萧辰连忙想解释,老者却头也不回地奔得远了。
柳文娟尸身有些急了,就想快速赶上去,身体剧烈颤抖。
萧辰明白她的心愿。
当即摇晃摄魂铃,手掌一挥。
柳文娟尸身快速跳起,朝着村庄里面跳了过去。
萧辰和赵雅婷快步跟上。
……
“汪汪汪……”
“喔喔……”
凤溪村内,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跟着就是各家各户,开门聚集的嘈杂声。
大家都纷纷拿出了各自的武器,有了锄头,有的铁锹,有的甚至拿出了厨房的菜刀。
纷纷集合到了村口处。
“二大爷,怎么回事?你说柳文娟那坏女人回来了?”
“什么?你说她已经死了,尸体回来找我们?”
“这怎么可能啊?人死了尸体不就烂了么?”
“而且我们怕什么,那坏女人即便是死了,也是她对不起我们,她还有脸回来?”
在大家议论声中。
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完全的铃铛声。
一位身穿白裙、额头贴着符纸的蓬面女子,一蹦一蹦的跳到了众人面前。
后面有一对少年男女,紧紧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