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几天事情接连发生,所以在准备好一切之后,我便到了楼上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刚与林舒雅发信息互道晚安躺在床上,我便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闷响。
我顿时从床上起身,迈步走到了楼梯处,朝着下方看了一眼。
却见院子里,突然多了一具鲜血淋漓的黄鼠狼的尸体!
尸体上面,还紧紧缠绕着一条黑蛇!
黑蛇没有脑袋,身子如同扭麻花一样缠在黄鼠狼的身上,缓缓地蠕动着。
见此一幕,我二话不说快速下楼,从一旁拿起一把铁锹,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
由于黑蛇缠绕的太紧,我不太能够辨别这条黄鼠狼,是不是之前咬掉黑蛇蛇头的那只。
黄鼠狼被勒的眼眶突出,面目显得有些狰狞,呲牙咧嘴,鲜血不停地从口中溢出。
就在这个时候,那无头黑蛇似乎察觉到了我的靠近,蛇身猛然抽离,朝着我的方向就扑了过来。
没有脑袋似乎丝毫不影响它的行动,行动格外的迅速。
“砰!”
我拿着铁锹,二话不说猛然冲着它砸去。
不偏不倚,正中那血呼啦次的伤口处。
黑蛇被我拍在地上,身体扭曲蜷缩在一起,想要挣脱。
我紧紧的按着铁锹,用脚踩在铁锹上面,死死的往下压着。
不一会儿,原本用力挣脱的无头黑蛇,逐渐的失去了力气,最终不再动弹。
为了防止这无头黑蛇再有什么动作,我一边紧紧的压着它,一边慢慢靠近院子旁边放着斧头的地方,拿着斧头彻底的将这条黑蛇,给斩成了寿司的形状。
确定它彻底死亡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将铁锹移开,迈步走向那黄鼠狼的旁边。
凑近黄鼠狼的尸体仔细看了一眼,我仍旧有些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之前胡老狗请的那个黄大仙,便只好给胡老狗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此事。
不多时,胡老狗来到店里。
仔细的看了一阵儿之后,他冲我摆手摇了摇头,道:“这不是小黄毛,黄毛后颈上面有一撮白毛,那是修成正果的一种表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黄皮子。”
“那就好。”
我稍稍放心,不过还是有些不解,继续问道:“可是,这无头黑蛇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脑袋都没有了,还能缠死这条黄皮子,还想攻击我?”
“这应该是之前小黄毛留下的那具黑蛇的身子,蛇头和蛇身断了之后,蛇身确实还可以继续动弹,但没多久就会死,这条之所以还具备攻击性,应该是身上有怨气导致的回光返照。”
胡老狗分析一通,看着我又道:“而且,这黑蛇之所以出现,明显是有幕后人在操控。至于是不是跟对林姑娘下降头的人是同一个,现在还不好说。总之你小心点,它这个时候又突然出现,并且缠死了一条黄鼠狼,说明这幕后人,可能知道我们请了小黄毛了!”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说道。
“行了,没事儿我就先回去睡觉了,特么的这么晚了,再给老子打电话,记得一个电话一瓶茅台。”
胡老狗说完正事儿之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猥琐的样子,说罢,挥手转身朝着门外而去。
我将他送出门,再度来到了院子之中,看了一眼被我剁成小块的蛇身,却突然在蛇尾处,发现了一样暗黄色的圆环。
我取下圆环,看了一眼,就见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
这文字,有一点像是越语,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却没有看个明白。
绑在这黑蛇的尾巴上,有可能就是幕后人的一种身份标记。
想着,我把圆环放进了兜里,然后拿着铁锹在院子的菜园里面挖了两个坑,将无头黑蛇和黄鼠狼的尸体,全都埋了进去。
大半夜的又经历这一惊一乍的事情,让我身心疲惫,搞完这一切之后,二话不说上楼便睡觉去了。
只不过,这一夜,我却始终在做着一个怪梦,梦到两条无头黑蛇,死死的缠绕着我的脖子,虽然说没有脑袋,但我好似也能够感受它的那种恶毒的眼神一般。
于是乎,我整夜几乎昏昏沉沉,属于半醉半醒的状态。
…………
翌日一早,我无精打采的强撑着身体起床。
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才觉得稍稍有了精气神。
随后,我便下楼将准备好的丧葬用品全部装车,然后招呼着张玲珑,与我一同前往丧者的家中。
这么做,是因为我们两家是深度合作伙伴,在我为丧者看风水,下葬之后,他可以趁机来推销一下自家的佛牌。
有钱大家一起赚,是我们的宗旨。
这单生意,是爷爷去世之后,我独自一个人接的第一个活。
为了不砸了刘家的招牌,所以我很是认真对待。
丧者名叫李小宝,是一个仅仅只有十五六岁的小男孩,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他的父亲李忠诚。
据李忠诚所说,李小宝是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突然离开了学校,然后到港城的河边跳河自杀的,尸体几乎在水里泡了十几个小时,才打捞出来。
中年丧子,这件事情的打击对他很大,但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死后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他还是强忍着悲痛,给我打了电话。
当时我得到这些信息之后,右眼皮都下意识的抽抽了两下。
自杀,又是溺水暴毙,这是绝对意义上的横死!
爷爷曾告诉过我:横死之人,是为大凶,阎王不收,人世不容!
所以,对于这单生意要准备的东西,我都十分的谨慎,在很多丧葬用品上,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
大约半小时后,我和张玲珑,来到了李忠诚所给的地址,位于港城郊外一个海边处的小渔村。
这个村子,算是港城之中的几个最为贫困的地区之一,管理松懈鱼龙混杂,很多没有签证偷渡过来的人,基本上都藏身于此。
不过好在华人比较团结,去哪儿都会形成一定的联盟,所以华人在这个地方,也算是一个没有人敢招惹的群体。
李忠诚所住的地方,是一座带着前院的二层小楼。
我们到达之时,此刻屋内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吊唁的人。
一个约有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子微微前倾,一脸悲伤的迎了上来。
他就是丧者李小宝的父亲李忠诚,皮肤黝黑身材有些瘦小,看起来属于常年历经风霜之人。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我和张玲珑把东西卸了下来,随即与他一同,进入了院子内。
在他的安排下,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刚刚坐下,张玲珑便趴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让我惊讶不已的话:“七夜,这李忠诚的身上,背了一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