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又是明王降魔咒经里的手印法式。
不过是用来降伏超渡横死亡魂的,打架用不上。
当然,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我特么为什么会摆出这么个造型来?
根本就没经过大脑,顺手就施展出来了。
似乎被拽进那个莫名空间,直面了那个无法形容的庞然大物,脑海中那个大日如来脸自动念经退敌后,就有点失控了。
可造型既然摆出来了,也不能马上撤了,难道还能告诉人家我摆错造型了?
只好就这么摆着,看着秦默。
秦默看到我这个造型,一直轻松的脸色立马紧张起来,挪动步子,把韩公子挡在身后,“你是哪位法王的弟子?我与仁多彭措法王是多年知交好友,受三密封错不漏法护体,你们那些法门对我不好使,收起来吧,不要让事情真不好收拾。”
都要打死我们,弄死我全家了,还能有什么好收拾的?
我把手里的降魔杵托在手掌上,往前一递,展示给秦默看,“看清楚了,这是唐代杂密法器,跟藏秘不是一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你那个什么仁多彭措法王,真要动手,放心大胆的上吧。”
韩公子在秦默身后大叫,“上啊,给我打死他们!”
许美辰大声说:“你们真觉得认识老总,就能对我们神文公司的人为所欲为吗?”
立场很坚定,但声音要是不发颤,那就更好了。
做为一个有钱人家的二世祖,动不动就叫嚣要打死人,显然是被惯坏了,要不好好教育一下,以后一定会搞出大事情来。
净宝天师虽然主要的能力是净化噩物,但不代表没有防身护法的手段,只不过都是阴招,没有像夏思雨这样正面硬碰硬的打法罢了。
我把降魔杵咬在嘴里,掏出三根檀香,插在地面上,然后又觉得别扭,我为什么非得把这降魔杵亮在外面,收起来不行吗?叼嘴里很硌牙啊。
一边觉得别扭一边继续叼着把檀香点燃。
又在包里摸了摸,把那尊羊首人身俑从药包里掏了出来。
这个从王小姑娘身体里取出来的噩物一直在我身边放着呢。
当初一拿到这玩意,我就想着赶紧找地方寄存,等有工夫了再净化,可当天没交出去,又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一时忘到了脑后,后来每天插空加强学习,发现做为一名净宝天师,身边除了必须带着镇器外,最好还要携带几样低级别的噩物,一是为了时时刻刻加强对噩力感应能力的磨练,二就是为了应付眼前这种情况。
这尊羊首人身俑只是个阴级噩物,对人持续侵蚀,会导致精神衰弱、抑郁,会对其他噩物散发出的噩力感应敏锐并且渴望接近,正是最适合随身携带使用的种类。平时埋在药包里,噩力散发不出来,没事儿的时候拿出来在手是把玩,可以磨练增强噩力感应能力。而且拿来教训人的话,还至于搞出人命。
看到我这一连串动作,秦默立刻喝道:“上,别让他施法!”
周围那几个人立刻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许美辰尖叫一声,麻溜地抱头蹲下。
夏思雨在我身边没动,待冲得最勇的那个当先上来,突然抬手格开打过来的拳头,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胳膊肘上。
便听一声脆响,那胳膊反弯成奇怪的形状,白森森的骨头茬子戳破皮肉。
那人捧着断掉的胳膊大声惨叫。
这一下真心太过凶残,不仅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把我吓了一跳。
看看手里的羊首人身俑,我感觉好像不太能用得上的样子。
除了断胳膊的倒霉蛋在惨叫,现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跳得最欢的韩大公子都缩在秦默身后不敢露头了。
夏思雨好像踩死只蟑螂般轻松地拍了拍手,“下一个就打头。顺便说一句,我不是神文公司的职员,我姓夏。”
秦默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把缩在身后的韩大公子藏得更严实一些,“海城夏家?你是夏大小姐?”但往夏思雨身前瞄了一眼,旋即否定,“不对,你不是。”
夏思雨不高兴了,冷梆梆地说:“我是夏三!”
这话一出,秦默脸色大变,护着韩公子往后就退,一边退一边低声下气地解释:“夏三小姐,这是误会,我们不是有意的……”
我目瞪口呆。
只报个名就把牛逼得跟减版龙傲天一样的秦默给当场吓尿,连面子都不顾,这得多凶名卓著!
我好像找了个很阔怕的合作伙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不得好死的下场。
夏思雨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恼了,转头对秦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很可怕吗?我就报个名,你至于这样吗?是不是特意搞这出坏我名声?你哪家的?算了,海角秦默嘛,名气一定很大,我回头自己打听就算了。这么没礼貌,一定家教有问题,我要去问问你家大人!”
这么明显的恼羞成怒,瞎子都能看得出来,秦默立马站住脚步,干笑道:“夏三,你不要嚣张,别人怕你们夏家势大,我秦默不怕,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再怎么吹能厉害到哪里去,我劝你要认清形势,不要不知好歹。不过我这么大的人,不跟你小姑娘一般见识,今天就是一场误会,我放你们一马,就这么算了!”
这位大佬,你撑场子吹牛逼的时候,能不能保持出场时的渊停岳峙,腿别抖行不行?好歹你也是能跟夏大姐打上几个回合的高手不是。
可夏思雨却挺满意的,被这么一威胁,语气当时就柔和了,“是不是误会另说,可刚才那个,哎,别抬走,就那个往我们叶天师后脑勺来那一下,可是奔着下死手来的,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我们叶天师说,你以为他不说算了,你们今天就是走出去,难道就真能这么算了?”
秦默转头对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叶天师,刚才手下人狂妄无知,多有得罪,我跟老圣观静竹道长也是老朋友了,请看在静竹道长的面子上,原谅我们这一次,等回头我们必定上门谢罪。”
我算看出来了,这秦默手底下有多硬实不知道,但这人脉上是真硬实,哪哪儿都能提出熟人来。
要不然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这趟来山城目的明确,没必要节外生枝,老家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呢。
我收起羊首人身俑,正想说两句场面话,把今天这破事就这么结了,哪知道还没开口呢,就见躲在秦默身后的韩公子突然探头抬手朝我扔了个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