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刘副总干脆利索地那躺到地上,闭着眼睛叫道:“踩过去吧,踩过去吧!”
MD,居然不是比喻,是真让我们踩过去!
那还客气什么,我当即拉着目瞪口呆的树江道长踩着刘副总出门。
刘副总是真钢强啊,被踩得脸都变形了,竟然一声都不吭。
从山城公司出来,树江道长依旧一副作梦般的表情,“这就出来了?这么容易就出来了?”
我嗤笑道:“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来几个雇佣兵什么的闯进来大开杀戒把你抢出去?赶紧走吧。”
扯着树江道长上了车,就直奔机场。
树江道长原本以为是去老圣观呢,走到一半才发觉方向不对,赶忙问:“这不是去老圣观的路,你们这是要把我拉哪去?”
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先跟我去办点别的事情,等办完了再去老圣观。”
树江道长道:“去老圣观取东西花不了多少时间,到时候你拿着东西走人,把我放下就行,还不会拖累你办事。”
我当即表态,“都说了带你出来保你安全,山城这边神文公司势力那么大,把你自己放下怎么能保你安全,我想来想去,只有把你带在身边才最安全。我这人向来有始有终,你放心吧。”
树江道长的表情就有些垮,“真不用,我回老圣观就能自保,你送我回老圣观吧。”
夏思雨瞪了他一眼,“闭嘴,老实跟着。”
刚刚轻松打翻几十条壮汉的人形兵器威慑力实足。
树江道长立马就老实了。
不,只能说是安静了,至于老实可真未必。
从倒后镜可以看到,他正不停地转着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别管他怎么想,我只以不变应万变。
这人身上秘密太多,绝对不能放他走。
到了机场,早有专人等候引路,直接进停机坪。
一架湾流商务机已经做好起飞准备。
夏爸爸带着那一帮战斗力爆表的除噩力士都在下面等着呢,身边还站了个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美女,笑吟吟地跟着夏爸爸说话,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夏爸爸也一改对着我的严肃样,聊得喜笑颜开。
看到我们到来,夏爸爸就给我介绍。
这美女叫朱静,山能集团的老总,属于家里真有矿的那种土豪。
湾流就是她的。
朱静对着我的态度只是礼貌客气,但对着夏思雨就无比亲热,主动打招呼,强行摆出一副长辈模样,嘘寒问暖,关怀倍至,结果只换来夏思雨一个白眼。
她这态度让我着实不解。
虽然是凭夏爸爸的面子借的人家飞机,可再怎么样不得有个好态度吗?
等上了飞机,我就悄悄问夏思雨为什么这么看不上人家朱女士。
夏思雨白了我一眼,虽然不是很想说,但还是不爽地说:“她跟我爸关系不清不楚好些年了,一起想上位当我后妈。”
我震惊了,小心翼翼地问:“你爸不是在东瀛那边有一位了吗?”
夏思雨更不爽了,“那边那个是他年少轻狂失足,他自己都不怎么愿意承认,只不过人家后来带着儿子找上门,不认也不行,山城这个他就粘粘乎乎的,一看就是很喜欢。我原来以为我妈太软,对这种小三都这么忍让。现在才知道,原来当年东瀛小三找上门,我妈就忍无可忍地跟我爸离婚了,只是一直瞒着我们三个。这不精神病嘛,离婚就直接说嘛,瞒三瞒四的有什么意思,我们三个又不是小孩子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她的表情可不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一直拿手指捅身前小桌,结果把小桌给捅了好几个窟窿。
时不时就过来提供各种服务的漂亮空姐看到这一幕,表情就相当精彩。
我就真的特别特别震惊。
夏爸爸这是什么神人啊,看起来长得也很普通,怎么会有这种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的女土豪做小三也要跟他在一起!
夏思雨就发狠说:“她想当我后妈,除非我大姐死了。”
我一听,这算什么逻辑,为什么是她大姐死了?
夏思雨哼了一声,没解释这句话,却对我说:“你可不准像我爸一样当个花心大萝卜,走到哪儿都拈花惹草的。”
我哈哈笑道:“放心吧,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那么本事。”
夏思雨当即就怒视我,“是不是你有这个本事了,就会这么干?当年我爸追我妈的时候,那是千好万好,什么承诺都敢说,结果还不是渣男一个。你要是真敢这么干,我就打死你,绝不允许你祸害人间!”
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金戈,“泰国那边谁接我们?”
金戈就瞄了夏思雨一眼,似乎有些不安,干咳了两声道:“这个也是师傅安排的,呃……”
夏思雨一听,突然回头看着金戈,“是谁?”
金戈把自己的大块头往座位里缩了缩,“源赖家下面有个集团在清迈生意做得很大……”
夏思雨大怒,一掌拍下去,漏了好几个窟窿的小桌子登时四分五裂,“不说他跟东瀛那边那已经断了联系了吗?他这个渣男,连我都骗,我跟他没完!”
金戈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增加些安全感,“都是师傅做的,跟我没关系啊,我出发之前都不知道这些,你有账找师傅算。”
此徒弟很渣啊,出卖自家师傅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我看夏思雨就快要爆发了,赶紧安慰道:“那我们就不用清迈那边联系,自己去找石龙王。”
可这话一说,夏思雨却神奇般地冷静下来,“为什么不用?自己去找得费多大工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先用着,有账回去再算。大不了我再去一趟东瀛。哎,大师兄,不许把这句话告诉我爸。”
金戈拍着胸膛表态,“放心吧,我绝对不说。”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一直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的树江道长弱弱发言。
我们三个同时转头看向他。
树江道长当时就吓得一哆嗦,但还是指了指窗外,“现在这外面的情况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