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月光的小屋 第265章 265,气路

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4-10 15:3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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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被问到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的时候,不是打机锋,从来出来、往去处去,是真真切切地从哪里来就再到哪里去。

要知道人是从哪里来的,这就是知命,知天命。

命只能从满足中来,向着虚空流动,在虚空中驻扎下来,带着真实也带着虚幻,也就是进入了人间。只有一点的真,命的真,虚空是对于真的证实。

如果不想就不会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物件来证实自己的真,如果想和做到了也是经过了虚空,是虚空的作用。这时候自己是真,不管是人还是物件,也有了一点真,只有真才会有感情,也才能体会到别人的感情。

和住到人的心里一样,或者处在物件中,也就是情感的凝固之处。

满足是原点,是遥远的家乡,把自己带到这个虚空中来。一是把自己变得更真实,一是把自己变得更虚空。如果是真实,那就是用真实呼唤真实,和满足的真实取得了联系,那里的大门就会打开。

知道了和看到了,就如在面前,可以伸手就可以摸到,一步跨越的事情。但不急着回去,身体不能急着回去,从真实的满足中到这里来,要证实自己也证实别人。

证实自己的时候是没有别人,只有一个自己。物质都是一步一步要颓败下去的,树长得多么高大,一只羊顶天立地,它们都最后将不再存在。各种各样的人都站在自己周围和遍布在世界各地,都是来对自己的试探和帮助,有的要自己在这里待下去,有的要赶走自己。

表现为人的形状,但显露的是人里面的意思。

如果是人,他们另有渠道来到这里;如果不是,就是一些意思伪装成了人的样子,来影响自己这么样或者那么样。告诉我真实并不真实,虚空是真的虚空,来否定我自己。

如果我把自己变得更虚空,我的情感将无处安放。

在现实里不论有多少的虚空因素引诱,知道生死和真实虚空就已经是胜利,一切来源于感觉。不可能没了感觉,感觉不到自己的感觉,怎么也找不到自己,自己只是一缕游魂,并且离于这个游魂,这只是一种状态。

不可能不落地,还是只有真实和虚空两个去处。

掂量一下自己真实和虚空的成分,真实的回到真实,虚空的回到虚空。恍然发现真实和虚空都是限制,达到真实的某种限度才会被真实接受,否则还是要回到虚空。

只有回到虚空才会找到真实,更多的真实,这依然只有人间。

人是真实和虚空的边缘,是每一个边缘,修身修心是不够的,还得修灵也就是修命。踏着虚空,每一脚都踩在一张脸上,一定不是微笑和灿烂的脸,而是悲伤、扭曲、痛苦、狰狞和死灰色的、洋洋得意的脸。

养灵,不能日用灵而不养灵,忘记了有灵,人生失去目标和方向。养灵就是和灵在一起,身体闲的时候放在身体里,头脑闲的时候放在头脑中,要总有一个闲处。

闲处就是明处。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为了认出自己是谁,你是不是你,三十八号和张晓宇曾经规定了暗号。张晓宇是唱,三十八号是吟诵。

是啊,为什么愁绪有三千丈那么长,照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满面鬓霜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也许镜子才是秘密所在,人们照镜子,镜子也照人。在没有镜子之先,已经有了眼睛的镜子,水波的镜子,云的镜子和心镜。

镜子来自于光,光是白黑和眼睛的影子。

从诗的每一句里挑出一个字来,就是“三个明处”,当你吟诵了这首诗或者深情地唱出来,另一个一定会在你耳边告诉你三个明处这四个字。

虽然只要动念就已经不是秘密,但秘密还是秘密。你知我知天也会知,天会把这个秘密改变形状发散出去,不通过天就不会知道。即使偶尔被人知道了也不怕,秘密中还有秘密。一是借着互相接触,用自己的心灵来感觉你还是不是你,我是不是我。一是还得知道什么是三个明处,明在暗,明在机,明在实。

其实索引中心在做这个实验的时候面临一个重大的缺陷,在人一分两截之后,只是考虑到了血而没有对气进行涉入和引进,没有精心地准备。

或者无以引进。

气血一体看似不能分开,但又是必须能够分开的,气是气血是血,都在灵的统一统摄之下。这不是血中有气、气中有血的情况,一者能代替另一者。

气有先后天之说,先天的叫元气、炁、息气,后天的叫附气、用气、气息。

但这是另一件事情,现在头颅和躯干截然分开,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不敢疏忽大意,几乎是瞪大了眼珠子地互相关注。其实只要看自己就行,看自己的两个方面,都各自在自己的视野中同时出现头颅和躯干两个景象。

七把刀这个头不能不管七护法这个躯体,七护法这个躯体也不能不顾七把刀这个头颅。是又加了一层保险,在深入下去的时候,还有一层意思挂在房间内,附着在张晓宇的一根头发上。

像极了正常身体的样子,没有被一刀两断。这是一种真实,大真实分出来的小真实,把一盆花放在阳台上,有空闲的时候看看。后天有一天花被挪走了,被真实地挪走了,但心上的那盆花却会保留很长时间,真实的影子也是真实。

正常来说头颅和躯干是一体的,头可以出现在躯干的任何一个地方,或者头上又有了头。躯干可以有无数个,不同的躯干都有备无患地受到头的驱策和照应,也就是多头和多身。

说起来也就是灵的位移,位移的时候它已经具备了身和心的暂时拥有。

只是刹那间的工夫,纷纷地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没有赶路的感觉反而都是游刃有余的遇事处事,见招拆招。坐在虚空的人用大手一抹抹去了时间,只余那一条暗黑色的光带,虚空中的存在如要要表现出来只能用到表达虚空的存在。

时间隐去,面对的只有虚空。

虚空是有的什么也没有,如果想要有就得有一个引子,这个虚空中的人解了燃眉之急。光带就是一抹簇拥着的群山,连接着和不停、不同形状地改变着,逃不出某个限制,只能在限制之内此起彼伏。

先有空间后有时间,时间是对空间的描述形式。认识到空间用的是情感,给情感以可以表现就是眼睛,灵眼是眼睛的最后。

就要有不知今夕何夕的勇气,来了就是来了。来和去,是什么来和去,有身体的,有心的,自然也有灵的。把身体装在心里才叫心,是真心,把身心装在灵里才叫灵,灵不是纯意识,它言之有物。

那么气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七把刀和七护法彼此望了一眼,点点头,他们走的不是常路而是气路。既然仪器没有设置补气的后备,血正在模拟,它不会断绝,那么气就是道路。

睡梦中的微弱呼吸和剧烈劳作和跑步的呼呼大喘都是气的一再显明身份,二人进入了气中。顺着鼻孔往里走,也分不清是上行或者是下行的路,不知道是通往梦城也就是脑子里去还是通向旷野身体里去。

在虚空中不仅没有时间也没有方向,没有东西南北,只有上下和左右。

进入气路二人就分散了,开始还想着然后是想不起来,隔着一段时间或者触情生情,想起来很艰难。这和时间无关,也不是存有过去的经历,新的经历代替了过往的经历,瓶子底上的记忆一再被压缩终于不再是原样。

凝成一个点,就此消散,成了某一个周围。

或者奋力一搏,把变形的自己藏在了其他的记忆之中。有时候人们回首往事或是不经意地回头望望,如果不是着意点题,某件事情或者某个人、某种感觉,就会感到记忆是一团物质。

也叫底蕴或者叫韵,都是被自己染了色的,带有自己的特点。

翡翠盏中又飞出一粒星辰,星辰既是星也是辰,自带着时间和空间,凡是存在都是这样。如果又说到了时间和空间,更大或者更小的空间,更包容或者更细碎的时间,就是进入或者包容,又覆盖了一层或又肢解了一些。

这次不是弹,是虚空人的眼睛看了一眼或者只是心念一动,星辰飞出来的动作平平常常,停在七把刀的脚下,是一个小圆白片。也可以理解为一朵云或者一个蒲团,一枝树枝或者某个微小的小山,只是山头平平,容易立足。

踏上小圆白片,脚下的脸面就不见了。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七把刀有片刻的手足无措,把这时候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修罗刀抓在身前,就好像定下了心一样。想了想说,你时刻不离我的身边,或者说就长在我的身上,我因你而生,也知道这口气是你传下来的,有了气就有了你,有了你就一直有气。

在我全身的各个地方,今日有缘一见,正应该致谢。说完就低头抱拳,让沉默表达他的诚意。

你以为我是它?

你可以不是它,但我不能认为这不是你。因为有了你才有了它,身体和身体无法交流之时,心和心开辟了通路,但是被各自人的特点阻挡了,有无意的,这是保护,也有有意的,不想打开这扇窗户。借口是安全,见虚空人没什么动静,七把刀继续说下去,因为只有死是安全的。

你想操心?

明白虚空人说的操心是什么意思,不是操碎了心的那个操心,什么都要管,什么都不想放过和放下,而是操持心。对于心的把握,走到心的边缘,突破安全,也就是破除死的某种规定。

就简单而重重地点头,说。是。

那你可以走了。说完虚空人就此消失,也没有什么后话留下。他要的就是一个态度,在真实的面对面对话中,说的是和不是不一定是是和不是,因为要察言观色,也因为要为自己的方方面面全盘考虑。

酒后吐真言,就是少了某一部分控制,直抒胸臆。或者在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中,这其实是思虑,趋吉避凶,走自己认为当行的路,深情真挚真实而不想被过多的荆棘拉住自己的脚步。

总认为有一个梦想在前面,自己要追上这个梦想。这可不是一般的追,是身心灵的全部在追,身无别念心无别想灵没有其他牵扯,自己把自己统一了起来,这也是灵的统一,念就是全部,这才配叫做志。

现在是面临生死的边缘,一边是生一边是死。虽然他身上藏着七护法的秘密,虽然走了气路这一条路,并在外面留下了命悬一线的一线,但在死亡的强大力量面前,这都微不足道,只是一些小心眼。

但能说出要操心这句话来,他对此很确定,就是难能可贵的。

在艰难之中灵心不失,对灵对命的认可和承认,这就是可贵的。

这个贵什么都比不上,是真的贵重,贵是因为有了中心,也是中心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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