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振兴见我如此说,摆手说道:“林小兄弟,你放心,这价钱好说,只要你能顺利的帮我父亲入土为安……”
“曲老板,这并非是钱的问题。”
“令尊的情况……”我犹豫了片刻,说道:“恐怕是有人要在背后,害你们曲家啊。”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是正常死后,找个风水宝地,安然下葬便行了,可曲老爷子的墓中,却出现了古怪的毒蛇。
毒蛇还‘凑巧’钻进了曲老爷子的尸体里。
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
我反正是不相信的,反而我想到了一种名叫化蛇尸的邪术。
化蛇尸,根据古籍中记载,是需要养下毒蛇,且这些毒蛇,要使用穷凶极恶之人的肉喂养,久而久之,这蛇也就充斥着暴戾,凶气,怨念。
在人死后,将这只充满暴戾,凶气的毒蛇,偷偷放入棺中,毒蛇钻入尸体。
而毒蛇所携带的凶气,怨念,暴戾,也会随之在尸体中出现,随后,尸体便会尸变。
甚至严重一些,会化为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僵尸。
我此刻,慢慢的将此事说出,曲振兴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我们曲家生意做得如此大,这么多年,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的,遭人嫉妒,我也能理解!”
“但没想到竟然会如此歹毒,在我父亲的尸首上做文章!”
说完,曲振兴狠狠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曲秀曼在一旁,低声说道:“父亲,您也别着急,林寻东既然知晓这种邪术,说不定他就有办法化解呢。”
曲振兴情绪慢慢平复了一些,目光则看向我,开口问道:“林小兄弟,不知道对于这种邪术,你可有化解之法?”
我皱眉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阵后,开口说道:“曲老板,方法倒是有,只是,恐怕不一定能保住老太爷的尸体。”
“怎说?”曲振兴问道。
“老太爷的尸体,此时恐怕已经尸煞入体,如果是早几日,兴许还有办法慢慢给他洗清煞气,可眼下,这些尸煞,恐怕已经深入尸体之中。”
“只有将其击杀,才能彻底解除祸患。”
说完这些话,我看着曲振兴的表情,他此刻,深深的皱眉起来,搓着双手,显然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沉声说道:“曲叔叔,这事只能这样办。”
“刚才,我进来时,也看到了,老太爷的棺材,是用的悬棺,并未沾土,对吧。”
曲振兴在旁点头起来,说道:“没错,那位张大师曾说,我父亲如今,是绝不能沾土的,一旦沾土,就会立即尸变。”
悬棺,并非是悬挂在悬崖峭壁之上,而是将棺材放置在两根板凳之上。
板凳的四个脚,各放置一只装满水的海碗。
曲振兴此刻,也来回渡步起来,身为儿女,他自然是不希望父亲的遗体受到丝毫损害,但总不可能一直将父亲的尸体安置在此。
曲振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林小兄弟,需要我们怎么做呢?”
我开口说道:“清场,把外面来参加宴席的宾客全部请走。”
“然后让人买公鸡,糯米,回来,把公鸡的鸡血和糯米,洒在你们别墅的围墙外。”
曲秀曼在旁点头,说道:“我这就让人去办。”
说完,她便起身,迅速离去,曲振兴此刻,也让我在客厅内稍微休息一会,出去请外面的宾客先回去。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我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心中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底。
尸分很多种,其中,最为人熟知,最危险恐怖的,自然是僵尸!
我此刻也坐不住了,走到屋外,径直来到棺材旁,没想到,这幅棺材外,竟然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薄霜,我伸手轻轻一碰,便感觉到刺骨的严寒。
刺骨的严寒中,还夹杂着极为浓厚的煞气。
我深深皱眉起来,感觉手指有些发麻。
“嘶。”
此刻,曲振兴也出面,亲自解释,请在场的宾客先行回去,很快,宾客便逐渐散去,不过我却并未看到蒲建成和蒲珍儿的身影。
兴许他们提前便已经离开了。
待所有宾客离开后,曲秀曼已经回来,并且让家里的保安,佣人,赶紧将公鸡杀死,将公鸡血,混杂着糯米,将整个别墅四周,围了一圈。
他们前前后后的忙碌着,曲秀曼也缓步来到我的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问道:“林寻东,这些东西真能管用吗?”
“鸡血和糯米,是为了压制尸气,主要是,不让你爷爷逃出去。”我回头看向这口棺材,沉声说道:“若是让他给跑了,才后患无穷。”
“恩。”
很快,就将公鸡血和糯米全部处理完。
曲振兴也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说道:“林小兄弟,已经照你吩咐所说的办好了。”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的保安,带着两个人便走了过来。
我看到来人,顿时皱眉起来。
黄晨,以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位老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头发已经花白,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大师风范。
我自然猜到来的人是谁,被称为铁指神算的黄金贵!
“铁指神算黄大师竟然来了我曲家,真让我曲家蓬荜生辉。”曲振兴看到来人,笑容满面的上前迎接。
虽然曲振兴如今已经贵为洪山市首富,更是曲家掌门人,但在这黄金贵面前,依然颇为客气。
越是想曲振兴这样,财富纵横的商人,越是不会轻易得罪黄大师这样的人物。
毕竟这些人会风水玄术,可以不结交,但绝对不能得罪。
万一对方偷偷用风水之术害人呢。
黄金贵微微点头,端着几分架子,淡淡的说道:“刚才,蒲家的人来过,听他们说,曲老板兴许出了点情况,我正好闲来无事,便过来看看。”
“而且,我听蒲家的人提起,还有一个骗子,到了你们家中。”说着,黄金贵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其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就差指着我的鼻子,说我是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