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看似平常的闲聊后,老唐冷静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按着记忆里的名字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出电话号码,一个一个地拨过去。
终于,老唐长出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世界变了,还是我变了?”
原本真切的记忆与现实发生了冲突,老唐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这种冲突只是暂时地。
老唐洗了把脸,冰冷地凉水令老唐精神一振。
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面里是一个还算帅气地老大叔。
稍显凌乱地胡茬有些扎眼,不怎么整齐地头发显得有些乱糟糟。
“还好没被督查看到……”
老唐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这样一个念头。
不过那凌乱地胡茬却让有着一点点轻微地强迫症的老唐难以忍受。
从行李箱中翻出电动剃须刀,简单地刮了刮。
然后洗了个头。
虽然常年熬夜的而比较鲜明地两个黑眼圈比较显眼,不过却也没有遮挡的必要。
说不定上级看到了,会给可怜的大龄单身狗发个女朋友呢?
老唐安慰着自己,苦中作乐着。
即便是老战友没有因为那次事件当场去世,常年养成的习惯仍旧是让老唐习惯性地,尽一个追缴司大队长的职责。
不但是为了给不曾去世的老战友报酬,也是,为了打击犯罪尽一份力。
老唐推开房门,准备去对面警局。
不过外面的喧哗声引起了老唐的注意。
眼尖的老唐一眼就认出来,对面的那两个骗子穿得是假制服。
不过老唐并没有傻乎乎地直接冲上去制服那两个骗子,而是选择了报警。
虽然对于自己的身手,老唐很有自信,但但当初老唐的老战友也是因为对于自己的身手很自信而打出gg的。
更何况,没穿制服的话总觉得没什么威慑力。
老唐慢慢地堵住两个骗子的去路,静静地等待着。
不过那两个骗子很眼熟啊!
总觉得在哪看过。
而那个看起来不太正常地大声咆哮地疯女人,老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可能是因为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下来,老唐的脑子还没有正常地进入工作状态。
所以老唐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半会说不出来。
不过老唐还是稳妥起见,决定多拉一些人来。
老唐拿出手机,给老同学说明一下情况。
虽然合作的次数不多,但是老同学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老唐的名声还是不差地,案子也总能办的漂漂亮亮的。
很快,一个督查出现,带走了两个骗子,老唐瞅了一眼,是训过自己的人,于是果断地装作啥也不知道的路人。
随后悄咪咪地溜到了对面警局。
这时候老唐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请求老同学给那个看起来不正常的女人做了个血检。
然后,大发现啊!
老唐和一群同事拿着检测结果,小声地讨论着,一个同事下意识地熟练地望着风。
“这可能和那条线有关系,或许可以追查一下子。”
“老唐,你不是说你有个线人吗?有没有什么突破性地进展?”
一旁望风的同事突然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众人顿时收声,齐刷刷地看向了做完了笔录的安若曦。
等到安若曦走后,才开始继续小声地讨论起来。
但是老唐依旧觉得哪里很古怪。
不过这不重要,在短暂地讨论过后,临时的负责人已经做好了背锅的准备,批准了对于这条线的跟进。
至于还没到的同事,那就之后在进行具体安排就是。
只要到分功劳的时候不落下他们,也不会有人闲的没事来找麻烦。
在几辆警车像是平常巡逻一般的偷偷地去抓捕嫌疑人的时候,老唐决定给那个路子挺野的线人打个电话。
“您说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老唐的感觉满脑子写满了问号。
我的线人呢?我的那个只要给钱就能无所不知的线人呢?
只要几十块就能拿到一份底裤颜色的线人怎么就,难道?
老唐犹豫了一下,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老唐检查了一下通讯录,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顿时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本就因为熬夜而稍显脆弱的心脏终于承受不住情绪的大起大落,以罢工的方式表达着他的愤怒与抗议,即便没有人会在乎。
同一时间,全球发生了大规模地起因不明地昏迷事件。
“下面紧急插播一条新闻,关于最近的大规模起因不明地昏迷事件,专家表示暂时可以排除传染的可能性,但仍需要对此进行进一步地分析才能……“
安若曦看着铺满整面墙的液晶电视,将一片薯片捏起,塞进嘴里。
这并不是现实,而是比较靠近现实的意识层面。
大量来自现实的信息被人类接受,随后会以一定规律显现在这个层面。
所以,在这个层面就算吃得再多,只要安若曦不认为自己会发胖,她就不会真的发胖。
“而此时,教学工具正在不务正业地打扫着卫生,像一个勤勤恳恳地劳动人民一般,被可恶地资产阶级压榨着剩余价值。真是令人羡慕嫉妒恨……“
迷之音响起,仿佛幻觉一般地被安若曦无视掉。
开玩笑,她安若曦怎么会是那种压榨别人的资产阶级?她可是很会知恩图报的。
无论如何她安若曦也不会让她的首页恩师来打扫卫生的。
但,这只是教学工具而已,你会吧电脑当场老师吗?
大概,明显不会吧?
安若曦像一个迦勒底的master一般地思考着。
因果关系的变化令安若曦感觉有些难受,一时间适应不过来,不过安若曦可不会浪费时间。
从教学工具那里得来了复制教学工具的方法,安若曦迫不及待地尝试了一下。
虽然不困难,但也不是很容易。
只要那么几天的功夫,安若曦感觉自己应该能够做到。
不过,大规模地昏迷事件?
这个就可是真的有点吓人了。
安若曦借着家里的关系过去瞧了一眼,发现他们的意识都因为不明原因出现了错误,而导致了难以修正地崩溃。
就仿佛像是重新开机的时候,所有的硬件都换了一种运行方式而崩溃地操作系统一般,暂时失去了对外界的响应能力。
即便是已经能够有限度地进入他人意识层面的安若曦也暂时找不到修正这种崩溃地办法。
而这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似乎像是某种人体自发地行为一般,他们的身体正在以一点点崩溃为代价,将他们崩溃地意识导入了意识层面。
间接地对意识层面造成了极为可怕的影响。
就像那群精神病人意识映射出的意识集群一般,这些崩溃地意识也在聚合,合并。导致安若曦也不敢在意识层面上行走。
而不能在意识层面上行走,安若曦就无法前往更下一层的意识层面,也就无法真正地迈上那条突破人类极限的路的起点。
安若曦嚼着薯片,有些担忧地想着。
不过好在安若曦隐隐约约地摸到了完全掌控自我认知的境界的那条边,安若曦能感觉到,以青年的信息诱导分裂出来,以安若曦的自我认知为基础的教学工具已经和安若曦自己产生了奇怪地聚合倾向。
现象就是,安若曦操控起教学工具更加顺手了,至于彻底吞噬融合教学工具,可能还需要一段不短地时间来彻底地学会教学工具内所涵盖的知识。
“下面播报本台天气预报……“
安若曦无聊地看着新闻联播,很奇怪,在意识层面上,似乎就新闻联播产生的污染最小,当然,也最没有吸引力就是。
这真的是一件很奇怪地事情。
毕竟按照信息包含量越多,产生的污染就越严重的规律来看,新闻联播的污染绝不会应该只有那么一点而已。
再怎么说,也应该比一句xx月xx停电的污染来的更高吧?
安若曦想不太通,不过这个问题应该不怎么重要。
安若曦放下似乎吃不完地薯片,借过教学工具递过来的论文。
唉!毕竟安若曦也快要毕业了,毕业论文总还是要写的,答辩也是要参加的。
扫了两眼,安若曦将论文映入记忆之中,随后脱离了意识层面。
安若曦看着和意识层面一样地布满整面墙的液晶屏,从一旁拖过来键盘,开始写论文。
做为一个学霸的安若曦自然不希望自己的论文没什么光彩,在拜托教学工具修正了数次之后,安若曦对于现在的这篇论文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会太出色,也不会太掉价,更不会被导师打回来。
除了可能有点水之外,都很不错。
只是不少地字数输入电脑时会很头疼,几万字的篇幅即便安若曦的手速不慢,也得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
冰冷,而苍白。
作者看着这一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条条直线贯穿了无数地阻碍,以作者为交点,四散而去。
祂们似乎没有要大肆彰显祂们存在感地意思,即便祂们的座对于规则产生了一点点无意为之的影响。
这让作者的工作不是那么地艰难。
至少,仅剩地剧本,还能正常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