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若曦并不是很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即便是对于可能存在的,来自青年的污染,安若曦也并不是很抗拒。
并非是安若曦脑子不好使,只是,青年的存在已经很接近安若曦曾经的梦想了。
然而越是接近青年的状态,安若曦就越是感受到了某种奇特的,安若曦自己穷尽一生也无法跨越地阻碍。
就好像,青年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常存在的产物,而更接近于一种被无数细微可能性叠加起来的,只要有一点错误都会当场暴毙的,看似极为强大,但本质上却是一种脆弱平衡的,极不稳定的状态。
按理来说,这样的存在,早就应该因为意料之中的意外,而走向崩溃了才是,可是青年依旧活得好好地,最多只是被安若曦无法理解的存在限制了活动范围而已。
“那个,我不是有意地,我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依旧在道歉的少年看起来更加窘迫了,仿佛像是逃课上网吧后被警察叔叔带进了看守所一样的可怕预感令少年依旧在不停地道歉。
安若曦停下了无意义地思考,青年留给安若曦的教学工具里面,应该会有这一切的答案,只要安若曦能够在那之前,等到那个时候。
时间,这是一个问题。
安若曦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打量了一下少年。
面色苍白,眉心隐有一团黑气,动作失衡,不过不停拜年的少年打断了安若曦的观察。
没有捉弄人的意思,安若曦再次退后一步。
“好了,不必多礼,就算你再继续拜年下去,我也不会给你包红包的,喏,我的口袋里半毛钱都没有。“
安若曦示意着,伪装成一个似乎像是在被打劫的弱女子一般,将空空如也的口袋象征性地展示出来。
同时,安若曦的手指摸到了一丝硬物。
稍许地安心感传来。
少年更加慌张了。
“我不是……“
似乎想要辩解什么的少年感受到了更加可怕的危机感,仿佛只要稍稍地有那么一点不对,自己就会在一瞬间被四分五裂一般。
“嗯嗯,好的,我明白了。“
安若曦趁着少年正身解释的功夫完成了对于少年的观察。
似乎刚刚度过一场劫难,但却丝毫没有转机。
所以说,套话什么的,哪有直接观察来的方便?和人勾心斗角是很有趣,但玩的多了,就会失去人性,本能地玩弄其他人的心智,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安若曦在相关人士的帮助下,超度了不少这样的,误入歧途的家伙。
自然,对这种事情,也就更加谨慎了一些。
虽然有着青年留下来的教学工具以及认知滤网的保护,但安若曦终究还是不能只指望着这种外物来保护自己。
伟力归于己身,才是安若曦比较渴望的。
“不必多说,我明白了。如果你实在没有去的地方,可以来给我探路。或者说,帮助我试探一些危险,来偿还我的不杀之恩,这样可以的吧?“
安若曦根据自己的观察,做出了判断。
都这种时候还在意什么可不可以用的,那怕不是个傻子哦!底线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纵观人类历史,本就是个不断打破底线的过程。
虽然安若曦也很尊敬那些傻子,也很想做个傻子,但安若曦终究不是那种人。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当然要首先为自己的生命做考虑,而如果能够在利己的前提下,也能稍稍地利于他人,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赢,那么,安若曦会更安心一点。
这很重要,心理状态的健康与否,对于安若曦这种在意识层面还没有达到青年或者零蒙那种,近乎完全掌控自己的时候,有些事情就需要更加谨慎一些。
安若曦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一般,不停地在胡思乱想。
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安若曦这样想着,并没有发现异常,这是十分合理的,因为那片虚无一般地黑暗实在是太折磨了。
绕过了教学楼,尽管教学楼里似乎很危险,但是似乎像是有所察觉一般,无论是安若曦,还是少年,都没有进入教学楼的意思。
不过在这漆黑的夜里。只有微弱地月光,将本就看起来十分可怕地景色渲染地更加诡异。
少年胆战心惊地走在前面,虽然说起来很不好意思,但是有着一个看起来就很了不得的大佬走在身后,少年感觉自己安心了很多。
尤其是这位大佬看起来很好看的时候。
对于美的欣赏,只要数学方面是共通的,终究还是差不多能够做到相互之间的理解的。
只要这种美,不是那么地抽象,或者说具有世界特色就好。
少年想了想,漆黑的夜色里,庞大的建筑物在微弱地月色下投下了无数蠢蠢欲动地黑影,似乎在张牙舞爪地,随时准备将两人撕成碎片,然后吞噬殆尽。
“音无结弦,这是你的名字?“
安若曦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啊?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音无结弦吓了一跳,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前方有杀气,你可以决定要不要去探路。“
安若曦感觉思绪有些出乎意料地不受控制,某种莫名地烦躁感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一阵刺骨地阴风刮过,激的纸条在手篮之中不停地跃动着,似乎想要吸引安若曦的注意力。
安若曦强忍着内心之中莫名地烦躁感,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仿佛有着自我意识的纸条。
随后装作一脸烦躁地样子,四处张望着。
音无结弦看见大佬脸上的不耐之色,有心想说不,但是内心之中依旧不太敢拒绝安若曦的指使。
虽然没有感受到什么致命地威胁感,不过烦躁起来的大佬,就是最大的危险,谁知道安若曦会不会突然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一秒十七分呢?
虽然那样,似乎也不错地样子,至少能够解脱了,吧?
奇怪地想法从音无结弦的内心之中升起,随后被他牢牢地按灭。
还是不要作死了,生命是多么宝贵的一种东西啊!怎么可以轻易浪费,明明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继续活下去,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要舍弃这么宝贵的珍宝呢?
不能理解,不可饶恕,真是,罪大恶极也!
音无结弦的脑子里像是在走马灯一般,播放着他看不清楚的画面。
无形地杀气令音无结弦清醒过来。
越是接近,就越是感受到那种作为一个生命的本能,远离屠杀过大量生命的存在的本能。
这就是杀气。
实质上就像是没有人会想要靠近杀人犯一样,如果不是必需的,或者职责所在的话,靠近杀人犯的都是,令人羡慕,且钦佩的傻子。
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安若曦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个拿着一把略显修长的狙击枪的少女。
份量十足的狙击枪,配上水手服加白丝袜,简直nice!
安若曦的表情渐渐古怪起来,原来青年喜欢这种口味的吗?
似乎是为了回应安若曦的疑问,一份某种看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的武器图纸出现在了安若曦的认知之中。
一把大概和整座城市差不多大的狙击枪正散发着白色光弧,宛如白丝一般地白色光弧均匀地覆盖了整座城市的面积。
在狙击枪的扳机处,一样宛如水手服一样地奇特供能装置正将极为庞大的能量从虚空之中抽取出来,并将多余的,目标之外的能量导入虚空之中,维持着周围的稳定性。
安若曦没有继续看下去,青年的污染越来越严重了,来自青年的常识与兴趣正在污染着安若曦的常识,并与之串联起来。
尽管词汇是一样地,但是表述的内容却完全不同。
就比如,上述的,份量十足的狙击枪,白丝袜,水手服?
安若曦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思路越发清奇了起来。
混杂在一起地常识,令安若曦的世界变得更加神奇起来。
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
自从得了神经病,我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好像,还有些道理。
毕竟总有一些人神经病精神病不分,尽管这两种病症通常都呈现并发关系。
就比如想要烤自己脑子的精神病,和被癫痫打击的自闭的神经病。
教学工具察觉了异常,开始沿着预定的模式修改着认知滤网的作用范围,尽可能地过滤着一些污染。
不过一些异常也随之被过滤,而没有被安若曦发现。
就比如,这句,这是十分合理的。
……
青年猛地一拍桌子。
“赶礼娘!“
夏姬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烤串塞进自己的喉咙里。
没有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糟糕的事情已经足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夏姬换成侧咬的方式,同时将尖对准了青年。
要是青年再一惊一乍地,吓人一跳的话,那就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了。
夏姬眯了眯眼睛,定了定心神。
说起来,好像快要到了高考的时候了吧?唉!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明天休息两天,等高考结束之后,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