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是回来复仇的,为了报爷爷当年不救之仇,所以现在他要让我来偿还这一切,而且用了最恶毒的方法,用他身上的痛苦来让我受罪。
想让我承受和他一样的苦楚。
我几乎快要昏厥了,如果当时身边有一把刀的话,我恨不得将自己活活杀死,也不愿忍受这种痛苦。
我现在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等到伤口稍微好些,我才站起来,漫无目的走着。
这里应该是偏远的郊区。
所以山路很难走。
白岩就像想把我丢在这里,自生自灭,而且还承受着最恐怖的伤害。
在我的印象中,绝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口,而且我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流血,但是一次不会流光,只会让人慢慢血流而尽。
我脑海里突然想起爷爷当年为什么没有救白岩的原因。
爷爷说,白岩已经是一个土匪了,杀人掠夺,无恶不作,而且在东南亚一带和很多乱七八糟的人勾结在一起。
所以,爷爷不想这世上多一个祸害。
只是老爷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人能够苟延残喘到现在,甚至这会要了我的命。
我一边走,脑袋里面浮想联翩。
“哎,老乡,你这是去哪里,看你满头大汗的,要不要我捎带你一程。”
一个憨厚朴实的农民叫住了我。
他牵着牛拉扯,“上来吧。”
我道了声谢谢,然后就上了车,一路上他都在跟我说话,但是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我到了城里,就下了车。
这里,我完全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此刻的自己像是一个无头的苍蝇乱撞。因为,我不知道下一次的血洞炸开是什么时间,那时候我还有没有命。
我感觉越来越虚弱了,恍恍惚惚,似乎周围的人影都看不清楚了。
“他妈注意点儿,找死别连累我。”
我差点儿撞上一辆车了,那司机骂道。
“滚开!”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往那个血洞流过去……
这时候,我看到好像又有一辆车朝着我开了过来,但是我越来越模糊了,根本就来不及往后退了。
“嗤!”
那车就快要撞上我的时候,居然刹住了。
车上下来一个人。
我已经习惯他们的谩骂了。
不过,那个人并没有骂我,看了我半天,才说道,“林宇,你怎么了,病了?怎么一个人在大街上乱窜,很危险,走,上车,我带你上医院。”
是李大魁的父亲。
我万没有想到,最后是他把我送到医院的。
我只见过他一次,就是他送李大魁到学校的时候,到我们寝室住了一晚。那时候刚好我也在,我就和他打了个招呼,没想到他还记得我。
“病人情况很不好,缺血,但是有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身体那个血洞……”
我耳边听到医生在和大魁的父亲说着什么。
“他怎么回事儿?”
他父亲问医生。
“这个病,我们也没见过,现在只好先保住身体,等观察一下再看,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症状。”那医生叹了口气。
“我快要死了吗?”
我摸了摸脑袋,这才恢复了一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父亲问我,“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病症。”
他自然也注意到我手臂上的那个血洞。
“没事儿。”
我只好苦笑一声,“谢谢你,叔。”
“哎,说什么谢谢,你和俺儿子是同学哩,都是应该的。”他笑道。
“对了,大魁那孩子你见过吗,据说他在哪里上班,我也时间忙,没空去看他,他还好吧?”
大魁,我一拍脑袋想起了,还在白岩家里,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不过这小子有时候机灵,看到我出事儿了,估计也会跑的。
他跑起来没有几个人追得上。
“他……挺好的,我上次见过他。”我为了怕大魁父亲担心,就这样说道。
“那就好,哎,就是工作太忙啊。”
他叹了口气。
这时候,他父亲有买了很多水果和饭给我吃,然后说晚上要去老板家里,没时间陪我,我说自己在这儿挺好的,没问题。
他才离开医院。
“嘭!”
我正准备吃水果的时候,突然我隐隐感觉身体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蹦出来,十分难受,这时候我的那只右手臂上居然炸开了第二个血洞,血水一直喷射到隔壁病床的那个病人脸上。
“啊……”
那人吓得大惊失色。
甚至直接晕了过去,我一看,整个被子上都染红了鲜血,还在流淌。
“快,病人虚弱,准备输血!”
迷糊中,我听到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