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上一块石头,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就是一块玻璃,正不知如何是好,却见李大魁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伸出手好像要拽什么东西。
“你……”
我以为他准备开口说话,有些激动,但是他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儿。
他整个人直接栽倒了,朝着我手里的那块石头。
“滋滋滋!”
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刺耳的声音,我感觉手里的石头有些异常,等我扶起李大魁的时候,那石头却变得有些柔软了,它似乎在溶化……
一点点的液体直接往李大魁身体里面钻进去。
“呕!”
这个时候,李大魁呕吐不止,从身体里面吐出了一大堆黑色的东西,黏糊糊的看上去恶心无比。
“妈的!”
李大魁骂了一句。
“兄弟,你正常了?”
我又惊又喜。
“我……我这几天好像被什么给掐住了咽喉,身体好像被人控制了一样,现在……”李大魁也难以置信,“兄弟,要不是你,我估计就死翘翘了。”
“你小子恢复了就好。”
于是我和他说起关于这次考古的事情,并且明天一大早就准备出发了,到时候如果还有命回来咱再聚聚。
“你要带好我从洞穴拿出来的那石头!”
大魁突然叮嘱我,显得很严肃。他要是不说,我倒是给忘了这茬儿,那块石头似乎都缩水了,而且最近这一段时间,也没有仔细研究过,一大堆的事情缠身,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东西。
“那是……”
“那是一颗心!”大魁突然说道,“你还记得石猴又叫什么吗?”
“心猿!”
我退口而出。
“没错,没有心,他就是一只邪恶的妖怪。”大魁说道。
突然,大魁整个人好像很憔悴的样子,有些迷糊了,这时候有人敲门,说是听到了呕吐的声音,问大魁怎么样了。
想来这个人应该是照料大魁的护工。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些发冷,看来应该是太虚弱了。我打开门,就看到了那个五十来岁的护工,“这里是一些医生开的中药,熬了给大魁喝下去。”
他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就拿着药出去了。
第二天,约莫六点半的时候,从市区来的那辆车就停到了学校的大门口。在学校领导的目送下,我们几个人大包小包背着,在一些同学的羡慕中缓缓等上了车。
“真羡慕这小子,长得不咋样,成绩也不出众,居然就选中了……
“就是……还只有两个名额。”
“妈的,走了狗屎运!”
下面有些考古系的同学议论纷纷。
哎,我他妈很可能去送命啊,要是你们知道这其中的故事,估计就没有觉得这是一种幸运了,我盯着车窗外,皱着眉头。大学四年,没有女朋友、没有光环,却卷入了这样的怪事中,突然想起,老爷子在我小的时候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开始转运了……
果然应验了,只是迎接我的是什么,一无所知!
“出发了!”
这时候,车子渐渐离开了学校,开进了拥挤的道路。
加上两个年纪稍大的教授和其中一个助理,另外就是我和名叫大力的同学,总共不到六个人。老教授说,我们首先到大西北的勘探营地集合,那里汇集了从全国四面八方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到时候再统一分配具体路线。
一路上,大伙儿都心事重重的,没怎么交流,都只望着窗外,各怀心事。
除了在中途的时候爆胎了一次,耽搁了一些时间之外,其余倒还顺畅,虽然晚了一点儿,但是我们到达了西北边境的时候,天还没有黑。
对于西北的认识,我几乎停留在沙丘、干旱、贫穷的认知水平。
不过也难怪,这也是东西方向发展不平衡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也是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气候。可以说就是这穷凶极恶的气候才让这个地方变得很贫瘠,不过对于我们来讲应该是一件好事情,那样在较少人的生活下,地下的遗迹和一些古物保存得最完整。
越是在恶劣的环境下,发掘出有价值的东西机会也就越大。所以这个专业几乎很少有女生愿意加入,一是吃不了苦,而是会耗费大量的青春在上面,对她们来说,也不划算。
窗外,一排排的杨树,不过都只剩下躯干了。
好像都快被焦阳给烤干了!透过空气,我似乎看到了外面沙子上的蒸汽,正熊熊焚烧着。
“滴滴!”
车子突然按了按急促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