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我和白依身旁的光头以及其它几个壮汉,也随着相泽纱织的离开,纷纷的转身消失在了机场涌挤的人群之中。
眨眼之间,只剩下了手中空无一物的我和白依,站在了涌挤的人群之中,好半天没有移动脚步。
刚才远处的相泽纱织对我比划的那个手势,我看的十分的明白,她无非就是在提醒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仅仅只有一个月而已。
事实上,不用她再次提醒,对于时间的紧迫性,我的心中同样十分的清楚。
之所以,我们没有选择直接回老家去寻找土狗,是因为白依要先来首都跟上面的人详细的汇报一下这次任务之中发生的情况。
毕竟那“陈教授”可是国宝,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怎么也需要一个交待的。
而渠胖头先与我们回国治疗,此时也安排在首都最好的部队骨科医院治疗。
对于这货,我指定是相当的惦记的,正好借此机会,先去看看狗日的恢复情况。
“帅哥......接个电话用下......”
我心中正自琢磨着接下来的打算,就听到身边的白依突然开口说道。
我转头看去,正好看到一个酒糟鼻的四眼田鸡在白依的身边停下了脚步。
这大田鸡,停下脚步之后,目瞪口呆的盯着白依瞅了半天,随着白依再次出声询问了一声之后。
田鸡才“哧溜”一声将嘴边的哈喇子吸溜回去,随即忙不迭的将手中的电话递到了白依手中。
冲着田鸡甜甜的一笑,白依接过电话走到了一边开始拨打起来。
看着白依慢慢走远,那田鸡倒丝毫没有担心之意,依旧是痴愣着盯着白依的背影目不转睛的瞅着,嘴角的哈喇子再也控制不住的不停的滴落下来。
这孙子的那副寒碜样儿,就跟饿狗看见带肉的骨头棒子一般。
大田鸡此般模样,看的我不仅是嘴角只抽,心中不住苦笑,我顿时摇头不由暗道。
“他娘的,果然还是美女好办事儿啊,这要是老子上去借个电话的话,估计没等开口,直接就让当骗子给抓起来了......”
心中腹诽的同时,就见白依已经打完了电话走返了回来。
“谢谢。”
再次甜笑着,白依将手中的电话递还给了四眼田鸡。
交还了电话,白依向我点点头,示意我随她走。
我随着白依向着机场的出口走去,然而,二人没走出两步呢,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破锣一般的声音。
“敢问小姐贵姓?”
这砢碜声而传入耳中,我和白依虽说并没有将脚步停下,但是二人还是不约而同的扭头向着身后看去。
这回头一看,我才看清楚了,原来在身后开口说话发出那破锣一样的难听声音的正是酒糟鼻子的大田鸡。
看到是这货,再加上他那毫无新意的搭讪方式,我是不由得就呲着大牙向他瞪了一眼。
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我眼神之中透露出来的意思还是相当的明白的,只要是个聪明人就能看出我眼神之中说的意思是。
“省省吧,大田鸡,看不出这名花有主了吗?”
只不过,压根就对我视而不见,那大田鸡依旧将自己的眼珠子死死地盯在白依身上,像是还在等着白依开口对他回答。
只是,在听到田鸡的搭讪之后,扭过头的白依也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再次向他善意的笑了一下,随即就转过头和我继续向着机场出口走去。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这大田鸡竟然还真的有点锲而不舍的精神,见我和白依都没有搭理他,这货竟然快走两步上前,紧贴在了白依的另一边,再次开口道。
“小姐,鄙人姓李,木子李,首都GRDSCC超跑协会的会长,这是我的名片......”
一边竭力的掩饰着自己眼神之中的淫光,大田鸡还一边将手中的一张镶金边的名片双手递向了白依。
白依仍然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伸手去接田鸡递过来的名片的意思,同样也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
只是这田鸡倒也真的很有耐心,见白依不接自己的名片,这货就这么双手举着名片,倒着小步紧跟在白依的身边随着我们向前走着。
“哎......”
这哥们儿的德行,看的我心中多少有些不落忍,没多想什么,我心中暗叹一声伸手就将他手上举着的名片就接了过来。
然而,我这好心却办了坏事,我本意识为了不让他难看代白依接过名片,可在这田鸡的眼中显然却是我坏了他的好事一般。
只见这孙子田鸡眼一鼓,狠狠的瞪向了我,眼神之中的意思十分的明显。
“你个癞蛤蟆,敢坏老子的好事,赶紧滚一边去!”
大田鸡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无声台词,顿时让我看的心中怒意丛生。
我眉头一皱正想着要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却见身边的白依玉手一抬,轻轻的就挽上了我的胳膊。
白依的这个举动,虽然让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的我还是将心中的怒意打消了下去。
只是,随着白依轻抬玉臂挽上了我的胳膊,同时我也看到那田鸡的脸色瞬间就因此而变得嫩绿嫩绿的了。
“小姐......可能我没有说明白......鄙人首都GRDSCC超跑协会会长......小姐知道超跑吗?布加迪,帕加尼,兰博基尼,法拉利ENZO知道吗?不瞒小姐说......鄙人名下世界顶级的超跑名车还是有几辆的......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话愿意的话,我可以带着小姐出去兜兜风......总好过跟着某些人挤公交坐地铁的强......”
不得不说,这田鸡此时放的这通屁,不仅臭不可闻,而且听得我心中更是十分的不痛快。
“你大爷的,当老子是白痴啊?你狗日的话中意思就是说白依跟着我要去挤公交坐地铁呗?他娘的谁说老子要挤公交坐地铁了!老子不会打车吗?只是......”
心中暗骂的同时,我却很快的意识到了一点。
我和白依从那冰冻世界出来,除了各自带回来半条命外,其它啥都不剩了,毫不夸张的说,此时的二人真的可以用“兜比脸干净”来形容。
这蹭了相泽纱织的私人飞机回国后,此时的我们,甭说打车了,就连挤公交坐地铁貌似都是不可能的事儿,我俩这种高素质的社会主义新青年,总不能去做那逃票蹭车的下三滥勾当吧,此时看来,二人说不定只能是开着11路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