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间洗澡,外头两个女人在斗嘴,互撕。
她俩那一副抢男人的架势,我要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还真信了。
可惜我不是。
像玫瑰,十七八岁出来卖酒,二十三岁下海,二十八岁洗手上岸,成为了率领小姐姐们的大姐。恐怕她比我一个男人还要了解男人的喜好。
再看我去阴阳路之后,她一个普通人居然跑去寻找招聘广告,出现在了六一棉纺厂。她这个举动已经很好的说明,玫瑰不会把事情寄托在男人身上。
这种女人很容易吃到嘴里,一旦吃到嘴里,就会发现这女人真的是销/魂噬骨,吃了一回了想吃第二回,然后就会发现再想吃第二回,就没那么容易了。
再看范海棠,鬼公交车上能扯大旗,说她祖宗是范无咎,睁着眼睛说瞎话,连鬼都敢忽悠。
可见这一位做白酒生意的区域总代理,做买卖肯定是好手。
孤男寡女的她装昏不醒,害怕赖着不走,她这些行为暗示的意味满满的。但她说什么了吗?她什么也没说!
范海棠看似只要我主动一步,就能把她吃到嘴里,但真要我往前走一步,她肯定退半步。只差半步了,是不是越来越近了?我再追半步,她会再退一小碎步。
这女人是放钩子,放习惯了。
但做人嘛,难得糊涂!
尤其是对待女人,一定要糊涂!!
我在上京多年的渣男经历,教会了我一件事。对待女人,要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要允许自己被女人骗,上小当陶冶情操,上大当涨格局。
只要不是致命的当,都能上。
上女人的当,叫上当吗?
“凌晨四点多了,我七点半还得起床,去上班,先睡!”
我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浑身舒坦的裹着浴巾,看两个女人还在那争论,我跑到隔壁床上,往被窝一钻。
伸手啪啪啪两声,关掉了我上方天花板上的灯。
玫瑰打着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跟施舍流浪汉似的说:“范总,你睡这张床,我跟陈工睡那边。”
“我这么一个灯泡在场,你好意思吗?”范海棠不好意思的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玫瑰呵呵冷笑了一声说:“有句话叫,不怕渣女玩暧/昧,就怕少妇三十岁。你十八岁吗?没老公吗?在这儿跟我装什么纯洁?我又不是不给你在楼下开个房,是你要赖在这。”
“你不怕鬼的吗?”提到鬼字,范海棠惊悚的脖子一缩。
听的出来,她害怕是真的害怕,也是找借口不想走。
我说:“白天莫说人,晚上莫提鬼。我可不想再发生什么幺蛾子,打扰我睡觉。”被子往头上一盖,我便开始养眠了。
过了二十几分钟,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一个香喷喷,肌肤光滑,还带着刚出浴稍微有些水汽冰冷的娇躯,躺到了我被窝。
我睁开眼睛,看到玫瑰成熟动人的脸蛋,夸了她一句话真香,睡衣真好看。
我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个眼神示意。
她就心领神会的背对着我,侧面躺好,背对着我,面朝向了范海棠那边。
我从后面搂着她,相互调整了一下位置,我闭上眼睛说:“搂着睡挺舒服的,养足了精神,明天我告诉你一些跟鬼物打交道的禁忌,免得你去工厂上班,遭到了鬼物的暗算。”
“大小姐讲的很对,人总是要死的,等死了之后,自然能接触到那些事情。活着就好好的活,当一个普通人撞邪的几率比中彩票还低,干嘛非要现在去找死?”玫瑰抓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放在她丝滑的睡衣肚子上,手指头在我手背上轻轻点啊点。
她这一点一点的,弄得我心里直发痒。
她又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把办厂牌交给大小姐?
“我和秦枫是一出生就在门里,我们是打心眼里想出去。你们嘛,在门外,就打心眼里想进来。人不都这样!”我在给她讲人生,她反手就跟我研究起了怎么生人。
她说:“姐姐这儿有个门,你想不想进来?”
我压根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杆擎天柱,抵住在了她的臀。
隔着两层布料,这一触碰,我赶紧往后挪开。
她像没事人一样,像是自然调整睡姿似的往后稍微撅了一点,追了过来。
我心跳极快的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她说:“戒生定,定生慧。这是练习定力的好时候。”
“圣僧,你不难受吗?”她伸手刮着我的后背。
我小声说:“别让我把你踹下去,那你就在范海棠那儿丢脸了。”
“姐姐可是水做的,可没空陪你练什么定力?把自个弄的浑身难受。”玫瑰一声娇哼,起身去了隔壁床上。
过了一会,范海棠洗完澡出来,她穿着玫瑰的睡袍,拿毛巾搓着披肩的长发说:“玫瑰,你不是要睡那边的吗?你不去跟陈工睡,我可去跟他睡了。”
“大家都是女人,你老公当了大半年的植物人,我知道你是真的想男人了。可惜你不敢。”玫瑰一声挤兑。
范海棠看了我这边一眼说:“谁说我不敢?我只是不想某人捡我们斗嘴的便宜。”
“少来,如果你老公是一个正常人,你是敢的。可你老公现在躺在医院,是一个植物人,你敢想,但不敢做,做了你会受良心的煎熬,你会愧疚。”玫瑰直言不讳的话,一下点炸了范海棠。
“难道我老公当一辈子植物人,我就要守一辈子活寡?”
“你激动什么?你这种情况,你就算在外面找人,旁人也会理解。真正在乎的是你自己,不然你不会这么激动。”
“我就是独守空房,想男人了,你一个卖那啥的,有什么资格说我。”范海棠跟个疯婆子似的,掀开我的被子,直接钻了进来。
我说:“你们再吵我睡觉,我让你们变成任由我摆布的牵线木偶。帮助一个人很难,但要祸害一个人很容易!你们是在试探魔鬼的耐心。”
范海棠飞快的换到隔壁床上,钻进玫瑰所在的被窝。
两个女人紧张大口喘着粗气,过了一会,玫瑰说:“不早了,关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