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天地而行,打架都有天助?
秦绮罗这随口一讲,我禁不住浑身一震。
像我开灵车,送亡者往生。法医助理,帮亡者洗冤。立言,证身,显法,走这条路修行,是不是也是依附了天地当中某种规则?
修行路上的事情太玄乎,没有达到那个境界,就无法理解那个境界所接触到的玄妙。
我还不到那个境界,没过多的去琢磨冥冥之中存在的某些天地规则,但从秦绮罗的话里行间,我了解到了一个潜在的东西。
她,已经触碰到了冥冥之中那些神秘的规则。
我不禁又想起了蓝嫁衣,天刑灯五姨太,李红绣,从秦绮罗过去见到龙船巡河,她讲到天刑灯,以及跟红绣打架的反应判断,那三位估计也都是鬼神,是跟她一样触碰到了冥冥之中某种规则的存在。
忽然之间,我产生了一种自卑感。为何我碰到的女人都这么厉害?
不过很快,我便调整好了心态,大道之行始于足下。只要走下去,便能追上她们,甚至于超越她们。
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的来。
“呼!”
我差点心态失衡的一口浊气吐出来,发现秦绮罗,汪建,秦枫,张龙和赵虎一共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我。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汪建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你中邪了?一动不动的站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我跟着朝挂钟看去,感觉很古怪。
挂钟指在八点三十五。
我八点来上班的,跟汪建打完架,砸坏秦绮罗的电脑,差不多是八点十五左右,秦绮罗讲到依天地而行,八点二十都不到。
而眼下挂钟却指在八点三十五。
我看着挂钟上的指针,禁不住想起了上次去富贵豪庭,在商雪住的别墅,一眨眼就过了半个小时的事。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这十五分钟怎么回事?我又不是一个人呆在安静的环境独自在想问题,我旁边还站着五个大活人,不可能是太过专注过头,导致我忘记了时间。
这不对劲,这有问题。
我莫名的很烦躁,求助的看向秦绮罗。
秦绮罗说:“你没有中邪,但你刚刚散发出来的气息很恐怖。”
“陈工刚刚不就是在走神吗?我怎么没感觉到什么恐怖的气息?”赵虎抓着后脑勺。
张龙一把抽赵虎后脑勺上说:“领导讲什么就是什么,有你质疑的资格吗?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我可以忍住不问。现在知道我比你迟一个月来A1,为什么我比你高半级了吧?”
他们两个好奇。汪建,秦枫,也好奇的看着秦绮罗。
他们是好奇,我却很紧张。因为恐怖的气息,这关乎到了我自己。
秦绮罗说:“这股恐怖的气息,不达到鬼神的境界,感受不到。”
秦枫说:“姐,你都感觉恐怖?跟三首白蛟比怎么样?”
“你认为三首白蛟看到我,它敢抬头吗?”因为秦绮罗的话,秦枫郁闷的闭上了嘴巴。
汪建问:“鬼神境界是什么?”
“生死是相对的,任何一只鬼物对于活人来讲,都是致命的。就算是一只游魂野鬼,我如果不小心,游魂野鬼也能把我给弄死。这个死,指的是肉身死亡,如果我的肉身死亡,我会立刻变成鬼神。”秦绮罗看了汪建一眼,又说:“鬼物是杀不死的,想要消灭鬼物只有一个办法,鬼吃鬼。”
“但是鬼物本身也千奇百怪,有些鬼物弱的出奇,但就是灭不掉。吃它的时候,它可能事先就在什么地方藏了一根头发,导致没有彻底灭掉。又因为弱的出奇,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
“所以鬼物是没有强弱之分的,只是在某些方面,显得很弱而已。”
“非要以恐怖程度区分的话,大致可以划分为游魂野鬼,凶灵和厉鬼,红煞和白煞三个阶段,再这之后便是拥有了鬼域的鬼物,鬼域小的可以是一个书店,一个厕所,大可以是一座大都市,一条大河,甚至于更小,或者更大。”
“拥有鬼域的存在,就是鬼神。”
秦绮罗耐心的给汪建讲了一遍什么是鬼神。
因为秦绮罗的讲解,汪建含情脉脉的看着秦绮罗,脸发红,紧捏着拳头都抑制不住的在发抖。
不就是秦绮罗给他讲了一个常识吗?堂堂一个刑侦组长,怎么激动成了这样?难怪有人说爱情使人盲目。
秦绮罗毫不留情的说:“这个常识,我也给秦枫和陈工讲过。现在给你讲一遍,是免得以后再给张龙和赵虎讲。”
汪建深吸了一大口气说:“你不用瞎考验,即便月亮不绕着地球转了,我也是不会变心的!”
秦绮罗当没有听见。
秦枫憋着笑,一个大拇指竖过去说:“建哥,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居然以为我姐是在考验你?”
“不是吗?”汪建深情的望着秦绮罗。
秦绮罗没有丁点儿反应。
秦枫,我,张龙,赵虎都忍不住抖起了鸡皮疙瘩。
我终于理解了一句话,跟爱情中的女人没办法讲道理,现在我想补充一句:男人也不例外。
看汪建的模样,或许我对舔狗有误解,舔狗不是舔,是世上真的有爱情。
只是可惜,我不懂爱情。
我紧张的追问:“你说我失神的时候,散发出了一种只有鬼神能感觉到的恐怖气息?具体什么意思?”
“只是一股恐怖的气息。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你被一只比我强大很多的鬼神盯上了,我发现不了你有被什么东西盯上的痕迹。另一种可能,就是你前世某一世,是强横无匹的鬼神,因为受了重创,需要轮回重修,疗伤。”秦绮罗讲到后一种可能,下意识的撩了一下到腰的长发,眼中淡淡的哀伤一闪而过。
汪建瞅着秦绮罗冰冷绝美的脸蛋,浑身都绷住了。他那种心疼的情绪,溢于言表。
我估计秦绮罗可能属于后一种吧,可是她为何受到重创重修呢?
我没心情去琢磨别人的事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满脑子都是失神的十五分钟,
可能上回,我在商雪住的别墅,一眨眼过去半个小时,并不是李红绣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可是这个问题连秦绮罗都把握不准,让我感觉很烦躁,因为我根本没有能力去了解到底是哪一种可能?
我强行调节着暴躁的情绪。
秦绮罗说:“散会。我带着秦枫和汪建去追查藏在暗处的纸人张和王师师了。陈工,你和张龙赵虎一起配合专案组,想办法搞定那个姓林的,让姓林的服法。帮专案组了解到更多洗钱集团内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