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少爷,让我拿命来赔?咱们谁先死还说不准呢,你中了梦魇夺命术,能熬过第一个七天,还能熬过第二个七天吗?”
徐天策满脸微笑的张开双臂。
自信,张狂,不屑。
听到梦魇夺命术,我没来得一怔。他知道梦魇夺命术,看来我猜的没错。
纸人张,刺绣李,鲁班王,唢呐徐,这个从海外回来的炎夏后裔真跟唢呐徐有关系。
徐天策见我愣了一下,收回张开的肩膀,跟跳嘻哈舞似的抖着肩膀,笑看着陈归宗说:“姐夫,你拉陈大少爷站台,怕是打错了如意算盘。你们姓陈的已经没落了,你要学会接受这个现实。”
陈归宗疑惑的说:“梦魇夺命术?”
“一种失传已久的禁术,按照记载,此术无解,中术者活不过七天,即便第躲过了第一个七天的梦魇索命,那也躲不过第二个七天的梦魇索命。因为越往后索命的梦魇都会变得更诡异,更防不胜防,按照记载就没人活过七七四十九天的。”
“这是关于梦魇夺命术这门禁术的记载。但记载这种东西,都是人写的。”
我看了一眼徐天策又说:“你中过梦魇夺命术吗?你没有。跟你讲我必死无疑的人,是他付出生命为代价施展的梦魇夺命术吗?不是。你没中过梦魇夺命术,跟你讲梦魇夺命术的人也不是施术者。甚至于,梦魇夺命术成功了没,你们都不知道。”
面对我这一席话,徐天策依旧满眼自信的保持着笑意。但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不过转而他又坚定了信心。
他说:“陈大少爷,您别在这强撑了,您活过第二个七天再说吧!”
我随口忽悠说:“记载说我活不过七天,我活过了七天,又说我活不过十四天。你是聪明人,好好用你聪明的脑袋瓜子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忽悠了?”
徐天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陈归宗暗自松了一大口气。
我现在就能让孟妍帮忙让徐天策睡过去,让他陷入无休无止的噩梦,遭受无尽的折/磨和痛苦,直到灵魂崩溃。
还能等白莎莎回来了,让白莎莎取他的命。
甚至于不亲自动手,我还可以开灵车上阴阳路,拿冥币找别的凶灵来弄死徐天策。
跟徐天策讲这么多,只是他提到了梦魇夺命术,我要打消陈归宗心中的疑虑。
我察觉到陈归宗暗自松了一口气,转眼看向了萝曼取子弹的房门。
徐天策调节好了内心的迟疑不定,他又恢复了自信说:“陈大少爷,你想要我的命这个事,咱们骑驴子看唱本走着瞧吧。”
“噪舌!!”
我嫌烦的一眼看过去。我肩膀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只全身雪白的小老鼠。
小老鼠就是莫名其妙凭空出现在我肩头的。
陈归宗和徐天策都没有发现老鼠的出现。更准确的说,他俩根本就看不见这只老鼠。
唧唧。
小老鼠一跃跳到徐天策肩膀上,叫了两声。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徐天策本来精神头很好,忽然张嘴打了个困倦的哈欠。
唧唧……唧唧唧……
伴随着小老鼠的叫声,徐天策瞌睡连天,他眼皮打架的一个踉跄,困倦的一耳光抽在了他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
徐天策稍微清醒了一点,清醒了没两秒,他又眼皮厚重的打起了瞌睡。
好好一个人突然瞌睡连天。
只要是个人都能感觉不对劲。
徐天策又一耳光抽在他脸上,紧咬着牙关看着我说:“你对我干了什么?”
“你刚刚不是提到了梦魇夺命术吗?你懂什么梦魇夺命术!”我蔑视了他一眼又说:“我想让你试试睡觉的感觉,你也可以想象一下,在你开车的时候,你突然睡着了,会不会出车祸?”
我一拍额头,又说:“对了,你有司机,不需要你开车。那你就想想你过马路的时候,突然在马路中间睡着,看你运气够不够好,会不会被汽车扎死?又或者想想,在你游泳健身的时候,你突然在水里睡着了,看你会不会淹死?”
啪!啪!啪!
徐天策为了克制睡意,反手猛瞅着他自个的耳光。
我嫌弃他太吵说:“蝼蚁一样的东西滚一边去,别在这吵到了里面的手术。”
我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雪白小老鼠,小老鼠跳回我的肩膀,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徐天策缓和了一会,脱离了困倦的状态。
他惊悚的看着我说:“陈大少爷,奇门中人不能对普通人动手,你违规了。”
“违规?你拿槍打我是不是犯法了呢!违规这种幼稚的话从你嘴里讲出来,是不是有些搞笑?”我被他给笑到了。
徐天策猛得一愣,反应过来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认栽。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他带着满腔的不敢和骄傲,死死盯着我。
我感受到他内心有一股宁愿站着死也不跪着活的骄傲。
我说:“跪下,你朝我扣动扳机的事情就算了。”朝我扣动扳机是冒犯我,打伤萝曼又是另一件事,这两个事情不要混为一谈。
徐天策阴冷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再次说:“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