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仗势欺人,你还会什么?”
陈少爷满脸惊悚的蹲在地上干呕着。
干呕了一会,他抬着眉头,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
我能察觉到他内心的情绪,满腔的不服,不甘心。
我回头一眼看去,陈少爷一个激灵,他连忙低下了头,又暴躁的站了起来说:“你不就是会祖宗传下来的秘术吗?在本少面前拽什么拽?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他英俊的面容扭曲,情绪暴躁。
因为他的额头,眉毛,眼睛,跟陈归宗如出一辙。
而我和陈归宗的额头也相似。
我看到他横眉,皱着的眉心,尤其是那暴躁的情绪,没来得让我来了恶趣味。我说:“我就是沾祖宗的光,我就是会祖传的秘术,谁让你不会呢?我就用祖传的秘术欺负你了!”
“你在作死。”
陈少爷一个健步冲上来,用截拳道里面的寸拳朝我打来。
快,狠,准。
我惊险的躲开他的袭击,再一次踩中了他的影子。
他浑身僵直保持着攻击的姿势,身板砸在地上摔出了一声闷响。
我瞅着他不甘和惊慌的面容说:“我要到你舅舅赔偿给我的院子里杀鸡呢,没心情陪你玩。但你记住了,你向我动手,我只是吓唬吓唬你,不跟你动真格的,这是因为你姓陈。因为你姓陈,你才有资格在我面前表达不甘心,否则,你只能体会什么叫无尽恐惧。”
陈梓轩满腔暴躁和不甘心的趴在地上,仇恨的盯着我。
我说:“我也没打算你听进去,但我只要你晓得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如果你忘记了你是陈归宗的儿子,那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你内心不认同自己姓陈,陈家祖传的秘术也不会教给你。”
周围院子里,陈归宗那些公司里的高管,保镖,保姆,十几号人都目不斜视的站的笔直。
有些人在暗自庆幸对陈归宗没有二心。
有些人对我的行为很不屑,甚至带着仇视。毕竟陈归宗还有一个媳妇,这些人极有可能是陈归宗媳妇的人。这些人偏向陈归宗的小舅子,也就是徐天策,那么仇视我,便很好理解了。而这一类对我不屑,甚至带着仇视的人,就是最紧张的了。
还有一些划水的人,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也绷紧了心弦,估计琢磨着尽量不要犯错。
每个人的内心情绪都不一样,但大致可以分成这三类。
我收回看陈梓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再次迈开脚步,走向了隔壁院子。
陈归宗看了一眼趴地上的陈梓轩说:“还不爬起来,给你大哥道歉。”
“凭什么?他有本事就弄死我。”
“出息!!”陈归宗看了陈梓轩一眼,几步走到我身边说:“你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什么?”我疑惑的看过去。
陈归宗一个白眼说:“你当场打我儿子,我不心疼的吗?但两军交战,内部的凝聚力,还有士气都很重要。你当着这么多人教训梓轩的讲的这些话,估计我旗下各个公司的高管都会听到风声,琢磨你讲胳膊肘别往外拐的深意了。”
“还有徐天策在我们市是谁都要巴结的财神爷,他在我这里吃了憋,也会被大家知道。这会提升士气。”
“你这么一番操作,我只要稍微安抚一下人心,就能把士气和凝聚力都给拉起来了。”
陈归宗讲着,朝我露出了一个老狐狸般的笑容。
而我听到他这番话,跟着他的话一想,还真是这样。
老子在无形之中帮他整了一下军。
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你想多了,我就是恶趣味来了想教训一下梓轩,让他别胳膊肘往外拐,我并没有想那么多。”
陈归宗内心压根不信我的话,他又说:“有没有兴趣跟叔一起重振陈家。恢复陈家过往的荣光?你负责奇门江湖,把过去靠着陈家吃饭的纸人张,刺绣李,鲁班王,唢呐徐这些奇人异士都给收服了。而我负责给你提供资金。”
“咱们爷俩分工合作,叔负责世俗的事情,你负责方外的事情,一起再创辉煌。”
陈归宗随口讲着这些东西,但我内感觉到他内心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因为感受到了他内心的雄心壮志,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阴阳路。
想到了24路公交车的沿途站点:始发站,五十年代殡仪馆。第2站,八十年代殡仪馆。第3站,九十年代殡仪馆。第4站,八十年代公交总站……第12站,七十年代,三八轻纺厂。第13站,八十年代六一棉纺厂。
第14站,新世纪溜冰场。第15站,新世纪公墓。第16站,新世纪清明节。第17站,新世纪地铁。
由24路公交车连接的17个站点,都是那种拥有鬼神坐镇的阴域。
我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统阴阳路的想法。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重新收服纸人张,刺绣李,鲁班王,唢呐徐,相比一统阴阳路真算不得什么。
一统阴阳路的念头一产生,就像野草一样在我心底开始疯长,根本就抑制不住这个疯狂的念头。
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没讲我想一统阴阳路的想法。我说:“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咱们就朝着恢复祖传的荣光一起努力吧!”
“嗯。”
陈归宗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再深谈这件事。
因为这只是一个方向,眼下我们实际上还处在被张李王徐在压着打的被动局面呢!
我们来到隔壁别墅院子的大门口。
一个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从别墅走到门口说:“我叫徐晴,是借住在这的住户。徐天策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给我找好了新的住处,但我在这住了三年住习惯了,不想搬。”
“晴姑娘,你好。”陈归宗笑了一下。
姓徐的这个女人压根没搭理陈归宗,眼神平静的盯着我。
我印着她平静的目光,暗自一惊。
因为她内心一片宁静。
给我的感觉就像我站在湖边,湖面宁静的像一片镜子,毫无波澜。
我不知道是她内心真的毫无波澜,还是我的他心通在她这失灵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让我打起了警惕。
我甚至怀疑,她便是唢呐徐的后人。
我说:“房子这么大,姑娘愿意住就住。”
“那我就不搬了。”徐晴不带烟火气息的转身走进别墅大门。
我好奇的问陈归宗:“这女人,你了解多少?”
“我调查过她的来历,查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