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之力？”
二姐谈到规则之力，我不由得想起了A1灵车的十条禁忌。
一，副驾千万不要载人。
二，千万不要跟副驾上的人说话。
三，不管车子多脏，洗车只能在初一和十五这两天，平常不能洗车。只能拿扫把扫。
……
触犯了这些禁忌，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A1的灵车，就算拉过许多尸体，因此通灵了，但也不可能跟鬼神一个级别吧？
我好奇的看着二姐说：“走夜路碰到鬼物喊名字，千万不要回头，回头会丢魂。应该也算是一种规则之力吧？但那种鬼物，不可能是鬼神啊！”
“阴阳两界，哪有那么多鬼神？”二姐抬起一条玉臂，纤细的手指虚掩着口鼻，扑哧一笑。
她笑着说：“鬼神是掌握规则之力，普通的鬼物是利用规则之力。”
“掌握和利用是云泥之别。”
“厉鬼一旦拥有了自己的鬼域，便能试着从利用规则，到掌握规则了。”
“掌握了规则的鬼神，进入别人的鬼域，本身掌握的规则，也不会受到别人鬼域的压制。”
“就说我们这间驿馆，驿馆过去的小集市，每一个摊位都是一只厉鬼的鬼域，但这里只有大姐一人，真正掌握了规则规则。”
“我的鬼域是外头的池塘，你三姐的鬼域是厨房，我和你三姐只是拥有鬼域，还是利用规则。”
二姐耐心的给我讲了这么多，又说：“我们这种只能算是准鬼神。正常人死亡形成的阴魂，就像鸡鸭鱼肉一样，任由屠宰。厉鬼处在中低层，相互吞食。”
“准鬼神拥有自己的鬼域，呆在自己的鬼域里相对安全，不用担心随时成为食物，才算是中层。中层的跨度极大，你别看姐姐的池塘不大，里面可以养鱼，也能淹死鱼。这个鱼可以是厉鬼，也可能是一般的准鬼神。姐姐这种算是中高层了。”
“掌握了规则的小鬼神，遇到厉害的大鬼神。即便打不过，那也能跑掉。才是高层。”
二姐倒了一杯酒，有些寂寞的喝了一口，看着我说：“弟弟，你这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年纪轻轻就能抗住大姐愠怒之下的一指头。压根不晓得做人难，做鬼更难。不成小鬼神，就有随时被吃掉的可能。”
我拿起酒碗，跟她轻轻碰了一下碗说：“听姐姐这么一讲，我才只是我自己有多厉害啊！”
“你很厉害吗？”二姐不开心的抬起纤纤玉手。
纤柔细长的手指，变得乌黑青紫，指甲壳肉眼可见的生长。
恐怖的指甲壳闪烁着锋利的光泽。
她一爪子，抓过来。
动作快如闪电。
我因为身体的异变，她的动作即便在我眼中，放缓了无数倍，我看着指甲壳朝我喉咙抓过来，依然只来得及歪倒向一旁。
无比惊险的才躲过了这一爪子。
我摔在桌子旁，脸色难看的看着二姐的爪子，恼火的说：“你真要抓死我啊？”
“你居然躲开了？鬼物不受肉身的束缚，极限速度是思维有多快，鬼物的速度就能有多快。”
“你怎么躲开的？”
“这不可能！”
二姐语无伦次的手起爪子，惊讶无比的爬到我旁边，像研究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在我肩膀和胳膊上，到处乱捏着。
她捏了一会说：“是香喷喷，热乎乎的人味啊！”
我能察觉到她真是的想法，知道她那一爪子只是想教我做人，我如果不躲，她的指甲壳会停在我的咽喉处，只不过我躲开了，看起来就像她是要真的把我给抓死。
我依旧一脸恼火的推开她说：“滚开。”
她被我推的倒在一旁，摔的一声哎哟。
罗裙下摆因为这一摔，往上扯到了膝盖上面。雪白的小腿露在外头，我瞧见了好想把裙摆再往上撩一些，看看里头是啥美景？
她飞快的盖住小腿，在桌子另一侧跪坐好了说：“姐姐真要杀你，就不是只抓你一爪子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一爪子没抓死我？担心我家里还有更厉害的长辈，所以不敢抓第二爪子了？”我一脸不信的看着她，又说：“除非你把心掏出来，给我看一下。”
我假装愤怒的盯着她的胸。
雪白的香肩和双臂都露在外头的裹胸，看起来太养眼了。
直接盯着瞅的话，太没礼貌了。
但愤怒的盯着瞅，她也不好说什么不是？
二姐果然没有发现我的真实目地，她心下着急的琢磨着怎么解释，盯着我说：“你真不相信姐姐？真要姐姐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如果我真要她掏心，她会真的掏，但刚建立的浅薄感情，就烟消云散了。
我迎着她的目光说：“你对我动爪子的事情，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我不要面子的吗？”
“噗嗤！”
她掩面一笑，紧咬切齿的说：“姐姐不也被你推了一下，连腿都给你看到了。姐姐们的腿脚，可是只能给自己男人看的。”
我察觉到了她内心的羞怒，没来得一愣，不就是看了一下小腿吗？
犯得着，羞怒交加吗？
我抽了一眼她盖着脚的裙子，猛的反应了过来。
但裙子里头，应该是真空的。
她生前那个时代，虽然风气豪放，但生产技术不怎么样，衣服主要以麻布和棉布为主。丝绸一般人家真穿不起。大热天的穿个棉布裙子已经够热了，再穿一条裤子，不是捂汗吗？
因此裙子底下都是真空的。
因为是真空，罗裙掩盖的一切区域，即便是脚腕，都会被看成是禁区。
这是由于危机意识形成的。
就像现在的女人，就算里面只穿了一件再小再薄的薄纱，因为能感受到那一层遮挡，妹纸穿再短的裙子也不会激发出危机意识。
不信的话，真空穿一条到脚腕的长裙试试？风一吹，明知道吹不起来，依然会心惊肉跳。
这就是危机意识作祟。
我连着两口菜塞到嘴里，嚼着菜说：“二姐，你要以身相许吗？”
“做你的春秋美梦去吧！”
二姐一个白眼，起身说：“店外又来人了。不，两只外来的厉鬼。”
“外来的厉鬼？”
“一个拿着玩具的小女孩。一个衬衣，包臀裙，黑丝高跟鞋的女人。”一听到这个描述，我就知道是找李北罡的小女孩，还有是找刘伍一伙的售票员了。我好奇的说：“姐，你在这儿，怎么知道店外的情况的？”
“姐姐的鬼域是外面的池塘。外头的情况，自然逃不过姐姐的感知。”二姐整理了一下裙子，微笑的往外走着说：“好久没有碰到外来的厉鬼了，希望她俩有吃饭的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