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讲出来,小蔡一个大拇指竖起来,说2号服务员是在外面,今晚你们的水酒免费。
郝剑一副郁闷的样子说水酒免费,他那么多钱该怎么花?
孙铃音几个白眼过去。
郝剑在那嘿嘿发笑。
钟小美低着头,脸颊发红的偷瞄着我。不晓得她是猜错了答案尴尬,还是我赢了她,她不好意思。
或许兼而有之吧!
“各位确定开这件惊悚房了吗?如果确定了,我通知2号去换衣服,毕竟是惊悚主题。”小蔡一声询问。
郝剑说:“确定在这玩。”
“那我开一下暖气,那边一个柜子是空的,各位如果觉得热,可以把外套放在里面。贵重物品,还请随身携带,免得不必要的麻烦。”小蔡打开屋里最亮的灯。
天花板上八盏强光灯一开,亮得刺眼。
孙铃音,钟小妹,小蔡眼睛不适的眨着眼睛。
我眯眼看着强光灯,一下想到了验尸台。郝剑看了一眼灯光,又看了我一眼,我俩一个对视,他估计想到了手术台上的灯。
刺眼的白光照在大棺材上,不单没有降低环境带来的紧张感,相反还增添了几分神圣感的诡谲。
最里面那面墙上的十字架,还有用黑布盖着的人,在刺眼的白光下,既神圣又诡异。
小蔡做好了准备工作,她瞅着十字架那边说:“按照开房仪式,要先点神火,再揭神幕。几位要一起体验点神火,揭神幕,还是派一个代表过去?”
那堵墙前,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台阶,十字架就竖在台阶上。
小蔡又瞅了一眼上去的梯阶说:“上去的梯阶,有13阶,可以玩数梯阶游戏。”
“一,二,三……”孙铃音下意识的数了一遍,猛打的激灵说:“不对啊,是……是12阶。”
郝剑拍着孙铃音的肩膀,没好气的瞪了小蔡一眼说:“本来就是12个阶梯,13这个数字代表着邪恶,如果数出13个阶梯就撞邪了。”
“铃音,我们……我们回去吧?”钟小美紧张的抓着孙铃音的胳膊。
孙铃音看了一眼郝剑说:“就是玩一下,人死都拉进火葬场烧成了灰,哪还有什么东西?你陈哥,还没变魔术呢!”
钟小美紧张的瞄了我一眼。我说:“玩一下,放松一下工作的疲惫。”
钟小美嗯了一声。其实她紧张的眼底是带着好奇的。
郝剑对我说:“我被小蔡躲在衣柜吓到过一回了。陈总,你点神火,掀神幕吧!”
“行!”
我看了一眼十字架上用黑布盖着的人,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台阶前边。
我清晰的感觉有几双眼睛,在盯着我的背后看。
晓得是孙铃音,钟小妹,郝剑,小蔡,但那种目光落在背后的感觉,让我禁不住心跳的厉害。
我踩着石头阶梯,一梯一梯的往上爬。
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揭开黑布,小蔡憋着呼吸说:“点神火,据说点上火,揭开神幕,如果之后神火熄灭,就是有那种东西来了。”
我转身看着台下。
孙铃音下意识的抓着郝剑的胳膊。
郝剑这个死胖子,借机顺着孙铃音的后背。
孙小美闭着眼睛,紧捏着衣服下摆不敢看。
小蔡也是拿指甲掐着手指。看的出来,小蔡也是真的紧张。这种事情跟别的东西不一样,做一百遍也不可能麻木。
我旁边的火台子上,有一个按钮。
我手心全是冷汗的伸手过去,跟打火灶似的扭了一下。
火台上虽然有一个灯罩,但火喷起来,还是惊得我心都蹦到了嗓子眼。
小蔡紧憋着呼吸说:“大家注意了,神幕拉下来,如果看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千万不要强撑,一定要退出游戏房。”
大家紧憋着呼吸,注视着黑布。
我抓着黑布,找到了一个好拉下来的角度,看着大家数着:“1,2,3。”
我用力一扯。
“啊!”
“啊!”
孙铃音吓的一下抱住了郝剑的脖子。钟小美惊叫着捂嘴了口鼻,两条腿都在打哆嗦。
小蔡也是大口喘着粗气。
十字架上盯着一个石膏雕塑的女人。女人两腿纠缠,低着头,腹部还有一把十字剑穿透了腹部。只是雕塑低垂的脸蛋,跟老板娘一模一样。
就是老板娘的雕像。
我看到石膏像,那张跟老板娘神似的脸蛋,浑身都不得劲了。
尤其是郝剑,他之前跟老板娘交流的最久,郝剑看着绑十字架上的石膏,瞪着一双眼睛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他说:“尼玛啊,老板娘还真会玩,吓死老子了。”
“各位,开房仪式完毕。”小蔡吐着长气,拍了几下心口说:“老板娘可是我们通灵圈子里的女王,就她敢把自个钉在十字架上。”
我瞅着石膏的胸说:“工匠做石膏的时候,是不是做小了尺寸?”
“什么尺寸?”小蔡疑惑了一声,跟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反应过来我说的什么尺寸做小了,猛的几个白眼。
郝剑说:“陈总,原来你是这样的陈总。”
“就准她吓唬我们,不准我调侃她吗?”我从台子上走下来,目光触碰到钟小美的眼睛,她立刻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别处。
我们正聊着,房门从外面推开。
老板娘推门走了进来。
衣服和妆容都换了,她此刻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色晚礼服,头上绑着白花。看起来像守灵,参加葬礼的贵妇打扮。
肃穆的晚礼服把身段勾勒的极美。
一双高跟鞋,鞋跟得有十几厘米高,腿本来就不短。踩着这样的高跟鞋,竖着的脚背好似成了腿的一部份,显得两条腿特别的纤细修长。
混血的容颜,精致的鹅蛋脸看着婉约,鼻梁和嘴唇又很性/感。
我看了一眼石膏,又看了一眼老板娘,好奇的问:“苏总,您把自个钉在十字架上什么感觉?”
老板娘看了一眼石膏上钉着的人,也是不自在的撩了一下头发。她说:“有许多顾客询问过我这个问题。如果想知道什么感觉,可以试着做一个石膏钉在上面,就晓得什么感觉了。别人说来终觉浅,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这种事情需要自己体验。”
“我大概可以想象到自个钉在十字架上的感觉。”我都被做成纸扎人丢凶案现场了,是真的能了解一些。
老板娘没说话,莞尔一笑。
小蔡说:“陈总,像您这样想泡我们虞姐的人太多了,方式太老套,没用。”她又双手伸向老板娘说:“这就是2号服务员。2号,你可以额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苏虞,是这儿的老板。五年前,我丈夫去世了。我跟他是大学认识的,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到大学毕业结婚。”
“他去世以后,我总感觉他还留在我身边,时时刻刻陪伴着我。”
“每到晚上入睡,我总感觉他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好像想要跟我说些什么,可是我却听不清!”苏虞深吸了一口气,流露出的情绪真挚,眷恋。
也不晓得她想到了什么甜蜜的事情,站在开始走神了。
她失神的站在那,一动不动,下意识露出的甜蜜笑容,就像一个神经病。
孙铃音和钟小美却听的很专注。
苏虞走神了十几秒,反应过来又说:“抱歉,走神了。我虽然感觉他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但我看不见,碰不着,听不清他想说什么。当初我跟朋友们讲,朋友们都认为我伤心过度,精神出了问题。我也看过心理医生,但没用,依旧感觉他就在我身边。”
“我想尽了办法,想要跟他沟通。可我走过了许多地区,接触过许许多多能通灵的办法,但也没能接触到他。”
“我听人讲,通灵需要天赋,是与生俱来的能力。能够通灵的人万里无一。像我们这种普通人,就是绝缘体。绝缘体就是绝缘体,不导电就是不导电,所以我来了他出生的城市,打造了这间惊悚游戏室,想要寻找到能够通灵的人。”
苏虞一口气讲完这么多,朝我们深深鞠了一躬说:“希望大家接下来,游戏愉快。我也希望能在各位当中找到能通灵的人。虽然我找了许多,也没有找到,但还是希望你们当中能有可以通灵的人出现。”
她灼/热的眼神,带着炽烈的期待,期盼。我看得头皮直发麻。
我想平平安安,一辈子都不跟那些玩意打交道,好好的活到死,可这疯女人居然想碰到那种东西?
小蔡扶起鞠躬的苏虞,赶紧转移话题说:“陈先生,您不是要变魔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