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变魔术。”
郝剑朝我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个死胖子估计就没忘记赢掉老子一部手机。
我瞄了他一眼说:“希望你捡到的那包借命钱,真把你的小命给借走了。”
“什么借命钱?”苏虞听到借命两个字的时候,下意识的拿指甲壳掐着手指头,我刚好捕捉到了她这个反应。
苏虞好奇的看着我和郝剑。孙铃音说:“剑哥是医生,陈哥是法医助理。陈哥从医院出来,捡到了一包可能是病人家属扔的借命钱,然后陈哥又扔掉给剑哥给捡到了。”
苏虞疑惑的看向小蔡问:“这是炎夏的传统巫术吗?”
小蔡在一旁说:“虞姐,这不是巫术,是一种怎么说呢。就是生病的人命不久矣了,病人亲属把钱丢在马路上,让人捡去了,据说可以让病人康复。具体有没有作用?为什么这样能借命?一切都没一个答案,反正就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事情,在民间流传很广。”
小蔡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又补充说:“跟海外女巫那些东西不一样。”
苏虞惊讶的看着郝剑说:“郝先生,您胆子真大,连借命钱也敢拿。”
“我百无禁忌。”郝剑逮住机会就在女人面前装。
男人在女人面前装能耐,女人在男人面前秀漂亮。彼此只要把这件事做好,生活总是充满了乐趣。
这是我跟郝胖子能玩到一起的共识。
我走到大棺材头,挪开骨头做的椅子站定说:“小美,铃音,我要变碗了,看看待会变出来的,是不是你们做过记号的!”
桌子上有一件复古的燕尾服,是之前小蔡取下来,给我变魔术当遮挡布用的。
我拿起燕尾服,在棺材板上,正反抖了抖说:“这是小蔡给我找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对吧?”
钟小美和孙铃音看着燕尾服点了点头。
我解开身上的大衣,丢给郝剑说:“帮我挂柜子里去。”
“你变魔术还是想过拿我当下人使唤的瘾?”郝剑接过我的大衣,拿去柜子里挂好。
我一件无袖毛衣里是工作发的保暖衬衣,最里面是秋衣。
下面是工作裤和靴子。
我退开几步,向他们几个展示了几下口袋说:“我口袋里没装一个碗吧?”
钟小美认真打量了我几遍,看我身上藏了碗没有?她认真确定之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孙铃音,苏虞,小蔡笑得可好看了。
郝剑逮住机会调侃我说:“陈总,你外面一件大衣重死了,里面还穿这么多,你肾虚吗?”
我懒得搭理他,双手伸进绅士服服底下,深吸了一口气憋在嘴里。
随着我的深呼吸,四个女人也跟着憋紧了鼻息。
我倒数着数字说:“10,9,8……”
随着倒数,我心跳的厉害。郝剑和另外四个女人,也跟着紧憋着呼吸。四个女人呼吸起伏的模样,是真的很养眼。
“3,2,1。”
我心下想到小瓷碗,一只冰冷的碗出现在了我手中。
盖着我双手的绅士服,被莫名出现的小碗顶起来,露出了有东西的轮廓。
郝剑瞪大了眼珠子。孙铃音,钟小美下意识的张开小嘴,又连忙给捂住了,
苏虞和小蔡只是吃惊的憋住了呼吸。小蔡说:“陈先生,棺材是我们这的,盖手的衣服也是我们这的,您身上也没藏东西,这是怎么变的?”
“你猜!”碗变出来了,我暗自松了一大口气。毕竟这是个测试,我也没把握,要是输了,得给郝剑一个最新款的手机。
我一只手从绅士服底下拿出一个勺子。
勺子里面用唇膏画了一个叉叉。
我朝钟小美亮出了叉叉问:“是你做的标记吗?”
钟小美拿着勺子看了又看,又把勺子递了过来说:“是。”
我正要把小瓷碗从绅士服底下拿出来,绅士服底下多了一只手,拽着碗的另一边在拉。
因为碗不大,我清晰的感觉碰到了一根冰冷的手指。
那只手抓着碗一扯。
我手里的东西被抢,下意识的抓紧了碗。我被那只手往前带的一个踉跄,另一只手按在了棺材板。
我又猛得掀开绅士服,一只戴着宝石戒指的手,透过棺材板伸在外面抓着碗的另一边。
在绅士服掀开的一瞬间,那只穿透棺材盖的手,松开了碗,眨眼的功夫缩进了棺材。
抢碗的手一松。
我往后又是几个踉跄站稳,看着大棺材,心跳的速度极快。
郝剑问:“怎么了?”
“你没看到吗?刚刚有这一只手透过棺材盖伸出来,抓住了我的碗?”我看着棺材对面的郝剑,钟小美,孙铃音,还有苏虞和小蔡。
从他们的反应可以看出,他们都没有看到那只手。
只有我看到了。
郝剑说:“不错嘛,老陈。你这不仅魔术变的好,演技也是没得说。你那手往前一伸,又往后一个踉跄,还真别说,真像有一只手在衣服底下拉你呢!”
孙铃音和孙小美轻轻直发笑。
我心有余悸的拿着小瓷碗,看着棺材盖说:“真的,一只男人的手,手上还戴着一个蓝宝石戒指。”说着目光瞥到了苏虞的无名指,她手上也有一个类似的蓝宝石戒指,我心下一惊,又说:“那个戒指跟苏总的很像!”
“哈哈!”
小蔡跟着直偷笑。她说:“陈先生,我差点就信了您讲的话。没想到你又是在打我们虞姐的主意。”
苏虞抬起手指,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蓝宝石戒指,又是莞尔一笑。
郝剑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美,管好你家奇哥。居然当着你的面搭讪人家苏总,像他这种要拉去跪搓板。”
“欠我一个最新款的手机,明天我就要看到。”我拿着碗朝郝剑晃了晃。
“放心,放心,一部最新款的手机而已。”郝剑一副很大方的样子,但我晓得他肯定在肉疼。
孙铃音听到手机,过来看了一眼碗底画的猪头说:“还真是我标记过的那只碗,我愿赌服输,我去削苹果。”说着她紧张的瞄了一眼郝剑。
郝剑说:“不怕,我保护你。”
“嗯。”孙铃音发出了一声害怕的鼻响。
怕是真的怕,估计也是想要新款手机。
钟小美拉着孙铃音说:“我们回去吧!”
苏虞说:“我和小蔡去替你们拿酒水,你们自个先玩着。”说着她们朝外面走了出去。
郝剑过来撞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声说:“老陈,你搞什么东西?吓的小美都想回去了。”
我吸了口气说:“小美,你是要当刑侦的人,难道没有发现苏虞一进来,目光就不时的朝这张大棺材看吗?还有她讲到丈夫的时候,眼睛就一直盯着这张大棺材。你们自己回忆,她深情款款的眼睛是不是盯着这张大棺材?”
钟小美想了一下,抬头朝我看来,憋着鼻息说:“还真是这样。”
“这里面……”郝剑和孙铃音看着大棺材,一下推开了两米多。
我盯着大棺材说:“还有我们聊到借命钱的时候,苏虞的反应不对劲,我看到她拿指甲壳掐手指了,不晓得你们发现没有?”
“有。”钟小美点头说:“我也注意到她有些慌。”
我憋了口气说:“她或许根本不是在找一个能通灵的人,想让能通灵的人跟她亡夫进行沟通。而是要找一个能通灵的男人,让她丈夫夺命复活的男人。这种事不会有证据,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陈哥,你可别吓我。”孙铃音死死抓住了郝剑的胳膊。
郝剑拍着孙铃音的手背,看着大棺材霸气的说:“他要找也是找男人不是?你不用怕。”
我可是见到棺材里伸出一直手了,明知道有问题还呆在这玩,不是找不自在吗?我说:“郝剑,我们去清酒吧喝酒吧,这地方下次再来玩。”
“也行。”郝剑看了一眼孙铃音,问钟小美说:“你们俩说呢?”
就在这时候,苏虞和小蔡抬着一件酒进来。
苏虞把门一反锁,打乱了门上的密码说:“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正如这位陈先生所言。我确实要找一个能通灵的男人,让我丈夫借体返魂。能通灵的人万里无一,不知道两位先生里有没有这样的存在?”
说着,她掏出一把蝴蝶刀,挽了一个刀花打开,舔了两下锋利的刀口。
手一挥,刀子射出七八米远,神准的扎中了十字架上石膏的脑袋上。
跟她模样一样的石膏脑袋破裂,掉下来了小半块。
这刀子扔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钟小美哆嗦的捏着粉拳,脚步拉开,做出了一个攻击防备的架势,她凝视着苏虞说:“你这是犯法。”
苏虞说:“没有死人之前,一切讲证据。你们来这开游戏房间,前台视频拍的很清楚。所以,我没有威胁你们,你们可以把这当成惊悚游戏的一环喔!”
她看大棺材的目光充满了深情和眷恋,看得我头皮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