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突然睁眼,我吓的丢了尸体的脚腕,连滚带爬的往摊位外跑。
秦绮罗站在摊位口子上,冲我就是一脚,朝大伙呵斥,都慌什么慌?
赵龙和赵虎和旁边三个刑侦,慢慢换着呼吸。
汪建说:“这只是尸体的神经性反应,你们三个帮一下A1化验室的同事。”
三个刑侦去帮张龙和赵虎装尸体。
我挨了一脚躲到旁边,反正就是不去碰尸体。
汪建说:“秦处,你们室这个临时工,胆量还需要练啊!”
秦绮罗面无表情。
尸体装进封尸袋,袋子放在担架上。
张龙和赵虎抬了一下担架,担架没抬起,他俩惊悚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又抬了抬,“好重,抬不动。”
“抬不动?”汪建吆喝两个刑侦人员,过去试抬了一下。
开始两个人抬,没抬起来。
接着四个人抬还是纹丝不动。
担架就像在地上扎根了一般。
碰到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
秦绮罗朝我看过来,“小陈,你父亲生前开过灵车,你听说过这种情况没?”
大家听到她的询问,一起朝我看了过来。
尤其是汪建眉头紧锁,又带着惊讶。
我爷爷虽然是一个骗子,但终究吃的是阴阳行当的饭,以至于我爷爷死后,我爹为了养家,找关系承包了一辆灵车。开殡仪馆那种灵车,其实蛮来钱的,要不是我爹癌症把钱都医光了,我家其实蛮殷实的。
我对一些开灵车,以及关于死人方面的忌讳,压根不用专程去了解,乱七八糟的听过许多,只是不晓得真假而已!
就有忌讳说棺吸地,不吉利。说碰到这种事千万别插手。
我牙齿打颤的连连摇头,“没……没有,我没听说过这种事。”
这事谁愿意管谁管,反正老子不想招惹。
我看了看抬不起来的担架,撒腿就跑。
汪建脱口而出:“废物!”
秦绮罗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你去哪?”
肩膀突然被抓着,我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埋怨她人吓人,吓死人。
秦绮罗抓着我走到担架旁边,让汪建带着人都走远一些,都背过去。
汪建疑惑的问:“秦处,您这是?”
“法医秘传,都背过去。”秦绮罗不容置疑的话音一落,汪建不情不愿的招呼下属,一起走到摊位外,背对着我们站好。
就像护卫一般。
汪建好奇的转头看来。
秦绮罗依旧抓着我的肩膀,不让我逃跑:“张龙赵虎和这小子命硬,你们看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汪建不舍的转过头去。
张龙赵虎和我都好奇的看着秦绮罗。
张龙问:“秦姐,您还会看命?”
赵虎很二:“我咋不知道我命硬?”
秦绮罗说:“我去医学院特意挑你们两个出来,你们以为是为什么?是你们专业技术过硬?”
“不是吗?”赵虎一声嘀咕。
秦绮罗摇着纤纤玉指,“不,不。是你俩爹妈会取名,一个叫张龙,一个叫赵虎,龙虎两个名字凑在一起龙虎相斗,煞气重,有辟邪的效果。”
我一下想到了包青天,忍不住问:“那王朝和马汉呢?”
“王朝这名字带国运,马汉阳气重,都是干这一行的料子。”秦绮罗又对张龙和赵虎说:“等会我喊你俩的名字,你俩大喝一声在,然后去抬担架。”
张龙和赵虎憋着呼吸点头。
“张龙,赵虎。”
“在。”
两人按照秦绮罗的要求站到了担架两头。
秦绮罗说:“抬!”
两人这一抬,原本像在地上生根了的担架,还真别说担架抬起来了十几厘米高,又砰的一下砸回了地面。两人也被担架带得摔了一个滚地。
一个活动着胳膊,一个扶着腰,疼得倒吸着凉气。
我紧张的往后退着。
秦绮罗看过来平淡的说:“陈奇,你再想跑就从我A1化验室滚。过来,给我把工具箱打开。”
因为平淡,我晓得她来真的了,我小心的走过去,提过她的工具箱,蹲在她旁边颤/抖的打开。
里面就是一些勘察现场的寻常物件。
秦绮罗站在担架旁边,满脸肃穆的抬起双手,手指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也听不清她嘀咕了一个什么。
封尸袋突然坐了起来,又躺了回去。
尸体坐起来的太突然了,我受惊的摔坐在一旁。
赵龙和赵虎吓的连喊疼都忘记了。
秦绮罗保持手指合成的一个奇怪手势,催促我说她箱子底下有一张紫色的小纸片人,让我拿出来,然后贴在封尸袋上!
她催的很急。
看她的样子好像很吃力。
像在跟什么东西拔河似的,额头冷汗都冒了出来。
我翻了一会工具箱,从最底下隔层,找到一个纸片人。
亭亭玉立的小纸人,长发披腰,看着纸片人就让我想到了秦绮罗她自个。
我看了一眼秦绮罗瀑布似的长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龙哥,虎哥,你俩煞气重,你俩贴好不好?”
秦绮罗双肩发颤,额头细汗越来越厚。说她不想再说赶我走的话!
我晓得她对我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
我闭着眼睛,拿着纸片人,贴在封尸袋上。
纸片人碰到封尸袋,我清晰的感觉到封尸袋传来了一股吸力,把小纸人吸在了上面。
不对,是像磁铁碰到了磁铁,是相互吸附到了一起的感觉。
塑料和纸片突然产生吸力,我受惊的手一松,后摔在地,屁/股蛋子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