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
玫瑰风情万种的拍开我挑她下巴的手。
我扫视了一眼她成熟的身段,搂着她的腰,带着她往前走了起来。
玫瑰扭动了两下腰,说:“你撩得我浑身都难受,又不帮我灭火,那就别撩。”
我也难受啊,我往前走着说:“戒生定,定生慧。”
玫瑰波光嶙峋的眸子,瞅着我的侧脸说:“你这样子真像一个出尘的小僧!”
“知道什么是戒吗?”我转眼看过去,她此刻散发出来媚,令我心跳的极快。
这种媚,是她混迹风尘多年,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事,随后上岸,所凝聚出来的气质,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媚,浑然天成。
这种媚,不像刚混迹夜场的女人那样让人反感,但又很迷人。
这种媚,浓郁而不妖。
“戒啊?”她想了一会说:“不杀生,不偷盗,不妄语,不饮酒,是这样吗?”
“是,也不是。”我笑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好奇的追问:“是,怎么讲?不是,又怎么讲?”
“道不可轻传!”
“奴家愿意以身相许,以报小道长传道之恩!!”玫瑰小嘴一撅,媚态十足又带着几分嬉笑。
“不杀生,不偷盗,只是表象。猎杀获取食物,是本能。懒得猎杀,偷别人猎杀好了的食物,懒也是本能。”
“嗯?”玫瑰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说:“我的好哥哥,你就别卖关系了,人家要知道。”
“戒的本质是,戒本能。当你身边的人都炒房子赚了钱,你一定也会忍不住想去买房子,这是一种本能。你有首付的储蓄,工资也足够供应房贷,你思前想后,觉得对自己影响不大,于是你买了一个房子。”
“原本你混的是月消费一万的圈子,当你买了这个房子后,房贷一还,突然发现,你身边的人怎么都比你过的好了?然后,你就会下意识的把你买房子的事,挂在嘴边,跟朋友们讲房子。”
“再然后,你会发现朋友们,会离你越来越远,你越来越孤独,感觉苦恼。”
“戒是约束那些管理不好本能的人,行事遵从本能,引发苦恼的东西。”
我一口气讲了这么多。玫瑰思考了一会说:“仔细想想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过了一会,她又问:“那这跟你说的戒生定,定生慧,又有什么关系?”
“有定力的人,看到身边炒房子的人都赚了钱,经过评估,他也会买个房子。买了房子之后,他发现消费降级了,但他定力足够,可以忍受消费降级带来的不适,所以他看到身边的人,比他过的好,不会感觉苦恼,自然就不会下意识的把房子挂在嘴边说了。当朋友们问到他房子的时候,他才会说,打买了那房子之后害的他都活成狗了。朋友们一听一乐,肯定不会远离他。”我简单讲了一下定。
玫瑰安静的往前走了十几步,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说:“多谢圣僧提点。”
看到她吐气的娇俏模样,我搂着她腰肢的手下滑,托住了她的臀。我说:“你这是要悟道啊?”
“那慧呢?”玫瑰停下脚步,转身含情脉脉的看过来。
我说:“慧这个东西,不好说。智者不言,言者不智。言者不如智者默。”
“言者不如智者默,那老子为什么要写五千字道德经?”玫瑰白皙的小下巴一仰。
“你还晓得老子?”我哟嚯了一声,眯着眼睛说:“老子怜众生,著书道经五千字,把道用文字符号表现了出来。”
“听你的意思,你懂咯?”
“大道至简。”我修行的大道第一功,立言,证身,显法,功到自然成,本身就是道。
“圣僧,道长,您这越说越玄乎了。奴家脑仁疼,能说点人话吗?”玫瑰揉着太阳穴。
我吸了口气说:“你喷的什么香水啊?真香!”
“光说不练。”
玫瑰嘴角带笑,埋怨的一声娇哼。
我说一会禅,聊一会道,偶尔撩一下玫瑰,走到了秦老爷子居住的院子附近。
三八轻纺厂1号院,带着岁月的斑驳,显示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痕迹。
我们一靠近旁边阴暗,狭窄,黑洞洞的巷子,玫瑰禁不住拿皮裘大衣裹紧了身子。
我瞅着巷子说:“百合和茉莉就是在这条巷子里中邪失踪的。”
玫瑰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巷子,紧夹着膝盖,猛打了几个寒噤,眼带哀求的朝我看来。
我晓得她想我去救人,我把脑门凑过去,隔着头发丝贴着她的耳朵说:“碰到这种邪门的事情,谁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活着回来。我如果去找她们,可能我和她们都会回不来了。如果我不去找她们,我会很安全。你还要我去找她们吗?”
听到我的问话,玫瑰陷入了两难的纠结,浑身哆嗦的说:“她们是我从村里带出来的,我不想她们出事。我也不想你出事。”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做人总会遇到两难的选择,但得选。”我松开怀抱,一巴掌抽在她身后。
跟半大蓝半球似的臀,抽得一声脆响。
玫瑰哎哟一声,抓着我的胳膊站稳说:“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我可以为了你去拼一次命,帮你去找她们,但我要是回来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玫瑰跟我对视了两秒,她站正了,逐渐眉头紧锁的说:“我想不出来你要什么?”
“一开始我就告诉你了,我要你爱上我。”
“我混迹过风尘……”玫瑰浑身一震,一张成熟的俏脸紧绷,眼神痛苦迷茫,她痴痴的说:“从我二十三岁下海,到二十八岁,我都不记得我跟多少男人睡过了,我哪还有什么资格谈这个。”
“很麻烦吗?我要是带着她们回来了,你就付报酬。”我点了一根烟。
玫瑰看着我,看了好几秒,她一副做交易的架势说:“行,你要是活着回来,我……我就爱上你。”爱字一说出口,玫瑰两腿发软的一个踉跄。
我扶着她站稳说:“成交!”
“傻瓜。”玫瑰一声低语。我没有听太清楚,只是从口型分辨出了她说的话,我问:“什么?”
“没什么!”
玫瑰几步走到了秦老爷子住的院门口。
我看着她的背影,眯着眼睛笑了。
或许她已经爱上了我,或许没有。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给她一个借口,帮她解开过去留下的心结,让她获得重生。
慧剑斩过往,枯木可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