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费事,此时险些当场崩溃!谁能想到,在这漆黑的房间中,他的身旁竟然一直都站着一个人,而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更恐怖的是,当费事仔细去看的时候,竟然发现,此时站在他身旁的,就是他自己!一个穿着长相和费事完全一样的人,甚至连靠在门口的动作都和费事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费事此时一脸惊恐,而那另一个费事,则是一脸诡异的笑容,画风完全处于不同次元。
费事惊恐的盯着另一个自己,一时间手足无措了起来,然而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个费事则一边冷笑着,一边从嘴里慢慢的抽出一把血淋淋的长匕首,长匕首被从嘴里抽出来的时候,锋利的刀刃不断的切割着他的嘴角,将嘴角整个割开了大半,而那另一个费事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继续用那种诡异的笑容盯着早已惊呆了的费事本人,最终将那把长匕首彻底从嘴里抽了出来,直接对着费事本人狠狠地刺了过去!
“啊!”
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费事闭上眼,本能的用双臂去阻挡,但是他内心深处却明白,这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估计今天他算是彻底交代到这里了。
费事保持着阻挡的姿势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可是过了好久,他一直都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疼痛的感觉,但是他却不敢睁眼去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害怕在睁眼的一瞬间,会看到那把长匕首直接刺向他的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费事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忽然听到身后的大门外,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那开门的声音十分的慌乱,似乎开门的人紧张到连钥匙孔都找不到。
听到开门声的一瞬间,费事便本能的睁开了双眼,同时他也发现,那个站在他身旁的另一个自己,此时已经不见了,昏暗的房间中,此时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费事身上的汗水早已将衣服浸透,他听着外面的开门声,稍稍犹豫了一下,伸手配合外面开门的人一起将大门打开。
大门打开的瞬间,一道强壮的身影直接朝着费事扑了过来,费事来不及闪躲,被那道身影扑了个正着,而那道身影并没有对费事做什么,只是紧紧地抱住了费事。
这个时候,费事才看清楚那个扑向自己的人正是之前出去的张壮实,立刻愤怒一边想要推开张壮实一边说道:“你他妈什么意思?把我锁在这鬼地方干什么?你到底是何居心?”
可张壮实抱得实在是太紧了,费事腾不出手也推不开他,只好无奈的暂且保持这个姿势,尽管费事异常讨厌跟男人凑的太近。
“救命!刚才吓死我了!好可怕啊!”
张壮实语无伦次的跟费事哭诉着,费事顿时哭笑不得,心说他刚才的经历那才叫真正的恐怖,但也没有像张壮实这样被彻底吓怂。
费事没心情去听张壮实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不耐烦的说道:“我问你话呢,大老爷们儿哭哭啼啼的像话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张壮实抽泣着说道:“我没有锁门啊,我出门的时候只是把门关上了,门真的不是我锁的,真的不是我锁的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壮实说话的声音开始还很是粗壮,后来慢慢地变细,直到最后,干脆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抱着张壮实的费事瞬间感觉到不对劲,然而费事还没来得急低头去看张壮实,便感觉到张壮实的身体,似乎和费事此时怀中抱着的东西分离了,费事急忙低头一看,当场吓得头晕目眩了起来!
只见此时他怀中抱着的,竟然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画着唱戏妆容的女人的头颅!这个女人正是费事之前在卫生间镜子里看到的那个女人!然而此时这女人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离开,并且就像是刚刚被砍断的一样,还在不断地喷溅着鲜血!
尽管只是一个头颅,但那女人还是诡异的盯着费事冷笑着,一边冷笑,一边唱着费事已经耳熟能详的那一段戏,而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女人的身体,此时也是一边喷着血一边缓缓地爬起来,重新站在了费事的面前。
接二连三的惊吓,费事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并不是对这种恐惧麻木了,而是对生命麻木了,此时他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什么杨瑾黄生,什么妖怪手臂,在他心中完全没有了重量,他只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哪怕是以死亡的方式。
费事本能的将手中的人头丢了出去,而他的身体也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没有头颅的身体走到那女人的脑袋旁边,捡起脑袋按在了自己身上,面对近在咫尺的敞开的大门,费事却没有勇气和力气飞奔出去。
那个唱戏的女人接好头颅后,一边唱着戏一边缓缓地朝着费事走了过来,而费事的意识也逐渐的开始模糊了起来,仿佛此时他身处于一片无尽的泥潭中,从泥潭中伸出了无数双血淋淋的手,不断地将他拽进泥潭深处。
“咳咳!”
就在费事即将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女人的咳嗽声,那咳嗽声像是一道炸雷一样在费事的脑海中将阴云全部炸开,瞬间让费事恢复了神智,猛地从地上坐起来,费事才发现,他此时竟然还在刚才的卫生间中。
卫生间内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房间里也没有停电,水龙头依旧在流水,而放着手电筒的那个柜子也没有被打开,这么说来,费事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只是一个梦,或者说是幻觉而已!
明白了一切后的费事软手软脚的从地上站起来,将水龙头关好,然后照了照镜子,看了看镜子中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自己,表情逐渐从恐惧变成了欣慰,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在刚才那关键的时刻,是杨瑾及时叫醒了他,才让他没有被彻底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