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的调取了之前几次案子中，受害者的检测报告。”
高奕奕开始在一个投影仪前，用一张张图片说着自己的发现。
“从手术的熟练程度来看。”
“虽然这次的受害者包斐忍是最为完美的一个。”
“但其实从第一个受害者开始，对方就已经拥有比较成熟的手法了。”
“之后一次比一次熟练。”
“大多情况，很多技术都是熟能生巧的。”
“对方作案间隔这么长，但手法却不见生疏反而逐渐纯熟。”
“只可能是经常都能进行类似的手术才行。”
“我问了一下我一些在医院里朋友。”
“从他们告诉我的内容来看，其实第一个案子就已经很专业了。”
“没有个两三年是根本达不到的水平。”
“所以我想，我们要找的人，应该是整容行业里的人。”
“或者说，是在第一案子案发前两三年入行的人。”
说到这里，高奕奕停顿了一下。
瞧那样子似是有点欲言又止。
曹永浩看出来高奕奕有所顾忌，就道：
“有什么就说，不用担心会误导我们。”
“现在我们是集思广益的阶段。”
“何况这次我们要面对的可能是名医生。”
“有你专业方面知识来推测，也许会更加贴合一些。”
“你就敞开了说。”
“好。”
受到曹永浩的鼓励，高奕奕整理了一下语言道：
“虽然这几年，医美行业发展迅猛。”
“但大多只是一些微整形方面。”
“像是这总男变女级别的手术，一年下来也没有多少个。”
“凶手除非是天赋异禀，否则根本没有多少可以实践的机会。”
“除非……是他一直在练习！”
这一处，会议室里顿时一阵躁动。
对于高奕奕口中的练习二字，大家都是感觉都不想的预感。
曹永浩皱眉道：“你说的了练习，该不会是指……”
“恩，我怀疑这人有可能囚困了一个或者几个人，对他们进行手术来练习。”
“当然，这只是我从这人的手法熟练上的一种猜测。”
“也未必会是这样。”
“但如果是。”
“许从一些流浪者，或是失踪人员上，能发现一些什么。”
曹永浩听的连连点头，在脑中重新梳理了一下案情后，开始布置任务道：
“现在开始，我们先围绕宋仁建展开调查。”
“调查的主要方向，在和他接触过的人中，有谁是否存在过失踪的情况。”
“还有前几名受害人和他之间，是否有交际。”
“另外，那些医疗设备也是调查的重点。”
“假设是他一个人所为。”
“那么，他肯定需要一个能装下许多设备来进行手术的地方。”
“相信，找起来应该不难！”
“散会！”
……
有了比较明确的调查方向，各小组开始有条不紊地展开调查。
不过难度还是很大的。
尤其是在确定失踪人口上，调查起来就很麻烦。
虽然他们尝试通过相关，出现过男方对女方有过不轨行为，
却因为证据不足，没有被定罪的人为调查重点。
但这种案子，其实没有报案的情况占据绝大多数。
因为对于施暴的男方而言，事务所为的事情。
可对于受伤害的女儿来说，受到羞辱是第一次伤害。
站出来去控诉，其实还会受到第二道伤害。
如果能告到对方，那还好一点。
但如果失败了，往往还会受到来自媒体与外界的三次伤害。
可以说除非是心理素质强悍，堪比钢铁般坚硬的，否则是个人都会崩溃的。
何况，一般受害女性在发现自己受辱后，都会下意识毁掉一切。
衣物啊扔掉，身体要洗好几遍。
虽然明白她们想要摆脱噩梦的想法，
但如此一来，仅有的证据也就没有了。
这就给了以后的控诉，警方和检方的调查取证带来了不可逆的问题。
所以一方面担心受到更大的伤害，
一方面如果没有证据，也不敢轻易去找警方控诉，
这就导致实际报案数量和具体情况之间，有着一定差距。
如果说，那人是在这种人里挑选试验品的话，可以说几乎不可能找到。
不过随着调查，事情倒是没有他们以为的那么绝望。
在派出了几个疑似的人选后，最终他们锁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也是一开始他们就重点调查的对象，只是当时还没有和宋仁建联系起来。
在随着进一步的调查后，大家都觉得这个人或许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位疑似可能成为试验品的，是一位名叫李晓健的人。
这人本身没什么名气，但他的父亲很有名。
是AB市知名的律师，名叫李正义。
这个名字的出现，让大家伙都有点小惊讶。
上次的毕盖鳄也是，后来给郝浩仁辩护的也是这位。
如此知名的律师，却养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儿子。
李晓健当年将宋仁建刚满十八的女儿给迷晕后，下了手。
但因为证据不足，被无罪释放。
之后消停了一年后，又一次做出了同样的事情。
但依旧证据不足，无法判刑。
不过在第二次事发的三个月后，李晓健在一次外出时，就突然失踪了。
在此之前，没有丝毫异状出现。
根据其父亲李正义的说辞，也不认为是孩子离家出走。
而认为是遭到了绑票。
虽然的确有一些自称绑匪的人打来过电话，索要赎金。
但根据当时警方的调查后发现，那些自称绑匪的人全是假冒的。
他们只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了这个消息后，
想着假冒劫匪来骗一笔钱而已。
至于真的劫匪，却一直没有出现。
到最后连李正义自己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没有绑匪。
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年了，
李晓健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信息。
可以说是否活着都没人知道。
如果真是有所谓的试验品，
或许失踪多年的李晓健，会是最有可能？
不过这么年下来，随着犯人的手法升级，
可以看出来对方做了很多次的实验。
但这种手术可不都算是小手术。
加入猜想成立，那么李晓健之所以一直没有被找到，
或许是因为在被当做试验品时，不堪重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