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众举到达停尸间时正看到齐素晴在里面检查尸体。
张子铭的棺材已经被钉好,齐素晴轻轻敲了敲,棺材中发出空空的响声。
棺材中没人!
齐素晴柳眉微微皱起,张少门主的尸体一定是在棺材钉好之前被带走的,而且几位长老恐怕知情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早上自己查验尸体时他们为何百般推脱。
只不过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她又转头去查看旁边“飘雪剑”刘疏影的棺材,这棺材但是没钉。
他打开棺材,便看见了刘疏影的尸体,脖项处有勒痕,胸前占有血迹。与那晚见到的相同。
她正查看着,刘疏影的身上是有血迹,却无伤口,脖子上的勒痕也不是致死原因,那致命伤到底在哪里?
齐素晴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奇怪。”
突然有人接道:“哪里奇怪?”
齐素晴身子一僵,但很快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她回头看时,正见到刘众举站在她身后。
第二日天蒙蒙亮,李天少去敲许奇锦的门时,屋中半天没有响动,他察觉不好,忙踢门而入,却发现许奇锦在屋中昏了过去。
房间有些凌乱,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迷香的香气。
李天少疾步走近,俯身探了探许奇锦的鼻息。见他还有微弱的呼吸,这才放下心来。
李天少又给许奇锦把了脉,半晌,微微皱起眉头。
看脉象,大师兄应是中了毒,若再不施救,恐有性命之忧。
李天少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解毒丸给师兄服下。
大师兄中的毒甚是古怪,这解毒丸也只能暂缓药性。若想治好师兄,还要尽快找到解药才行。
这几日已有数人遭袭,大师兄此时中毒恐怕与那凶手脱不了关系。
这凶手一刻不抓到,大师兄的危险就多一分。
李天少站起身,为今之计,若想得到关于凶手的一手消息,只能先去管事会看看。
他刚刚走到门口,迎面便看见华沐沐领着两人走了过来。
“七师兄,你在呀。”华沐沐见到李天少,打招呼道。
“刘兄、齐姑娘,好久不见。”李天少停住脚步,眼神略带探究道,“今日二位怎么突然得闲,一起过来?”
“我们都想找许奇锦许大侠,恰巧碰上了。”刘众举笑道。
“对,素晴说有些事想寻大师兄问问。”华沐沐道。
“诶?”她突然提鼻子闻了闻,有些奇怪地问:“七师兄,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
“华师妹,你先回去吧。我有事想与这两位说。”李天少看向华沐沐。
华沐沐瞧瞧李天少,又看看另两位,有些莫名其妙。她最终转身离开了,心里暗暗嘀咕,今天这几人怎么都有些怪怪的?
待她离开,刘众举道:“看样子,许兄果然出事了。”
李天少定定看着他们,“不瞒两位,我刚刚去过大师兄的房间,他中毒了。但不知二位如何得知?”
“我昨晚在这附近看到了凶手,但是跟丢了。”齐素晴有些不好意思,“许少侠是重点保护的对象,我有些不放心,所以特来看看。”
“原来如此。”李天少额首。
“只是中毒的话,带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治呢。”刘众举闻言轻轻摇了摇折扇。
“那二位随我来吧。”李天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垂眸道。
穿过走廊,三人来到许奇锦的房间。
李天少临出门前已经把许奇锦抬到了床上,不过屋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依稀还可看到打斗的痕迹。
“还挺激烈。”刘众举啧啧两声,评价道。
齐素晴刚要上前检查了许奇锦的伤势,就被刘众举拦住了。“我来吧。”
刘众举伸手搭上许奇锦脉搏,片刻后,他把手收回,又各处查看了一番。
“许少侠不过是中了毒,并无其他问题。”刘众举说着,取出一个瓷白药瓶,倒出一粒药丸。
“这毒并非寻常,刘兄可有把握?”李天少问道。
“放心吧。”刘众举将药丸给许奇锦服下,然后笑道,“这毒确实霸道,不过我恰巧得了解药,服下便无大碍了。”
“多谢刘兄了!”李天少深施一礼,随后问道,“恕在下冒昧,二位可是在调查那连环凶杀案之事?”
“齐姑娘与管事会在查此事,我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刘众举说着,将药瓶收起。
三人在旁边坐下,刘众举道:“一会儿待许大侠清醒,还要请他与我们一同去趟管事会。”
“齐姑娘这几日调查,可是查出了些什么眉目?”李天少问道。
“这凶手应是一位内家高手,不过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更多线索。不过这凶手专挑功夫好的人下手。李大侠实力高强,夜晚时也要多加注意。”齐素晴道。
“多谢齐姑娘提醒。”李天少道,“这次的凶手来者不善,恐怕是意图破坏此次武林大会。若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在下定不推辞。”
“七师弟。”微弱的声音响起。
是许奇锦醒了。
“大师兄,您醒了,感觉如何?”李天少急忙走近,问道。
“并无大碍。”许奇锦摇头道。
刘众举与齐素晴也走了过来。
“许大侠,我们叨扰了。”刘众举笑道。
“刘少主、齐姑娘,二位不必见外,二位能来,寒舍蓬荜生辉。”许奇锦费力地坐起身,“但不知二位此来是为何事?”
“许大侠,我们便开门见山了。不知你昨日昏迷前发生了什么?”
“我昨日子时左右在读书,这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我猜测是迷香,便屏住了气息。然后就有一个黑衣人进到屋中,当时窗户和门都锁着。我不知他是怎么进来的。”
许奇锦说到此时,面露些许疑惑,“那迷香太过霸道,我无法抑制住药性,并无与他一战之力,晕过去时还以为必死无疑。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下杀手。”
“许大侠可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齐素晴问道。
许奇锦摇摇头,“我当时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衣,戴了面具,身高与我差不多。”
“那人不会是凭空进来的。”李天少突然道。
“只怕是密道。”齐素晴也反应过来。
几人敲了敲地面与周围的墙壁,不多时,齐素晴突然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道,“这后面是空的。”
刘众举走过来,将画取下。
后面俨然是一条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