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流这骤变的态度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不就是让他拿桃木剑嘛,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嘛。
别说我被他骂的一脸懵逼,就连王雅芝站在他身旁都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方流。
方流似乎也缓过来知道自己刚才行为过激,有些尴尬的回了句。
“对不起啊,我现在不太方便,你先帮我拿着呗!”
“哦……行,那我就先拿着吧!”
其实我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为了我们两个都伤成这鬼样子了,也不好去和他计较什么。
但是我越想越不对劲,怎么前后态度差别也真是太大了吧,明明上一秒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下一秒就暴躁如雷,这不像是自己平时见到的方流啊。
虽然我和方流认识的才不到两个星期左右,但是他那种人和我简直就是一样的,都是逗比类型,啥事都不过脑子,只要不触碰到原则基本都不会生气。
怎么今天和原来不一样啊。
我捡起地上的桃木剑跟上了她们俩,说真的我老是感觉面前的这个方流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那里怪。
我看着他和王雅芝有说有笑的和来时的时候一模一样,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开口问道。
“诶!回去的时候能不能换首歌老是听月亮之上,听得都想吐了。”
方流笑着脸干脆的回应道。
“行啊!你要听啥歌,自己选!”
听到这句话,我他妈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对准了方流就是实打实的踢了过去,将他奶奶的一踢倒在墙。
方流疼的咋咋作响捂着肚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他娘的做什么,有病吧!”
“张凤,你这是干什么?”
王雅芝俯下身子还想去察看方流的情况,可是却被我死死地拉了过来,我不屑的看着方流。
“你还挺能装的啊!到这时候了还在演戏。”
“张凤,你在胡乱说什么?”
“雅芝,你看好了他不是方流。真正的方流肯定还在这大楼的某处呢。”
“你凭什么说我不是,你是不是被鬼整傻了”
“就凭你刚才的反应,我说换个你他娘的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本来一开始直接就怀疑你,为什么你对桃木剑的反应会那么大,如果不是鬼为什么怕桃木剑。”
“我这不是手受伤了吗,你知道的啊拿不起来东西。”
“那敢情好啊,那你在给我解释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一间一间找过来的,刚才进屋我们都没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被我这么一问方流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慌张,王雅芝也瞬间恍然大悟,瞪大眼睛看着方流,慢慢的往后退去。
“如果你真的不是,那就不要躲。”
说着我举起手里的桃木剑朝着依靠在墙上的方流挥了过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像是纸人一般的飘荡在空中躲过了桃木剑,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冷冰冰的盯着我们两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你小子没想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三番四次坏我好事,现在我就先送你去见阎王。”
我明明知道自己眼前的方流就是鬼怪,可是从她口中听到她自己承认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得慌了起来。
但是俗话说,输人不输阵,老子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杀死她,但是嘴上功夫却不能输。
“原来你这鬼娘们可以说话啊,要杀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哈哈哈哈,大言不惭就连那个道士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更是不在话下。”
卧槽,这个嘲讽也真是直击我内心的深处的软肋,原来连她都看出来自己只不过是个新手。
这让我原本就不足的底气,瞬间又卸了一大半,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举起桃木剑对着空中的女鬼砍了过去。
那女鬼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抬手之间一股黑色的煞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朝我的脸冲了上来。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煞气,原来是这般样子,就像是之前小时候见到的那野猪怪身上所环绕的黑色气是一样的,只不过相对于野猪怪来说,这女鬼的煞气简直就是若隐若现,应该还没修炼到家。
不过我也不敢小瞧这东西,煞气就像是鬼的阴气一样,但是鬼的阴气只会让人觉得冷或者是怪异感,并不能对人体直接造成伤害。
可这煞气就不一样了,这东西已经可以对人体造成直接的伤害,只要被碰上了少说也是要生场大病。
如今面前着成团的煞气犹如饿蟒扑食朝我涌了过来,好在我从小打架手脚也算是灵活,收回桃木剑拉着王雅芝一个侧身,那煞气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
虽然没有打中我的身体,可他奶奶的我还是觉得莫名的寒意窜入了我的体内。
此时我的心思完完全全都在煞气上,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女gui已经贴到了我的脸上。
如今王雅芝身上贴着三清破煞符,她也不敢动只好抬起手对准我的脖子掐了过来。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被人掐着脖子,就像是一只小鸡般提在半空中,那感觉真是难受死了。
那种窒息感带给大脑缺氧的感觉,让我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那句话,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胡乱的挣扎着,等到下一秒才发现自己手上他奶奶的还攥着桃木剑呢。
大脑已经开始出现了昏昏沉沉的感觉,不由得我多想用尽全身之力举起桃木剑朝着女gui的手臂捅了过去。
果不其然,桃木剑就像是捅破一张纸般,轻而易举的捅进去了女gui的手臂,她吃了痛随手将我摔了出去,扭曲的五官死死地盯着那只冒着黑烟的手臂。
“卧槽你姥姥的!”
正所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被这么一摔,把我存了好一段时间的怒火全部都摔了出来。
“老子再怂再面也不是任你摆布的东西,要死也要拉上你他奶奶的,十八年后老子还是带把的。”
此时我也不管什么煞气,提着桃木剑冲上去对准女gui就是来了十块钱的乱砍。
也不知道真的是我变蒙了还是女gui因为受了伤行动变得有些迟缓,原本我是连碰都碰不到她,这时候有好几次我都差点砍到了那鬼娘们的死人头。
“雅芝把符给我,我要让这鬼娘们永世不得超生。”
正当王雅芝拿下胸前的三清破煞符准备给我的时候,那女gui忽然间发出阴冷的坏笑。
“哼,男人全部都是一个臭德行,为了自己的痛快就置别人的安危于不顾,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道士。”
这句话出来我就知道这女gui很显然是怕我用三清破煞符来对付她,所以才用这样的激将法来和我玩心理战。
小爷是什么样的人,这种小伎俩哪里还能骗过我的法眼,自然也不会上她的当。
接过符咒并且让王雅芝退到一旁,看着扒拉在墙壁上的女鬼回应道。
“老子在怎么不是人最起码我他妈也没有被人封起来,你这gui娘们肯定是生前做了什么缺德事才被人封起来的,你是罪有应得。”
面对已经慌了的不管是人还是gui,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更慌,只要心里出问题了那么行为自然而然的也会露出破绽,这样我的胜算又是多了一大截。
“放屁,是他先骗了我,我才会杀他的那是他咎由自取。”
我靠,这话出来我就知道这娘们还真是有故事啊,看样子肯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这时候女gui的心理防线估计也快奔溃了,那副死鱼眼睛狠狠地盯着我,巴不得把我给吃了,要不是我手上有三清破煞符在估计早就冲上来活吃了我。
成败在此一举,我装出一副看戏不嫌事大的样子,对着她略带嘲讽戏谑的说道。
“原来是被男人伤过的可怜gui,怪不得呢看起来就是怨妇的样子。”
不出所料那女gui被我这么一说,狠毒的目光似乎开始变得不太对劲,那原本死白死白的眼珠子正在缓缓的变成血红色,原本黄色的所以所围绕的黑色煞气正在慢慢的向外扩张,就连裙子都自下而上变得鲜红。
她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是他骗了我,是他罪有应得,他才是该死的……啊!谁叫他背着我偷偷搞别的人,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还那样对我,就连我死后都要封印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我恨他,我要杀了他……!”
我意识到这情况好像是不太对劲啊,怎么感觉这gui娘们好像是受了刺激,但是事情却不是往我所想的方向发展。
王雅芝畏畏缩缩的站在我身后。
“她……她这是怎么了……!”
不用说啊,这鬼娘们现在肯定是被我惹毛了,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朝着煞的方向又更加近了一步啊。
“他娘的不对啊,赶紧跑!”
我现在可没有傻到还以为光靠手里的桃木剑和三清破煞符就可以打败这鬼娘们,拉着王雅芝就是朝着楼下跑去。
可就在我们刚跑下楼道的一瞬之间,伴随着女鬼撕心裂肺的哭吼声,浓郁的煞气犹如夜幕降临向我们袭来。
要是换作之前我肯定是只光顾着跑,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毕竟吃饭吃久了也会吃出经验,我将三清破煞符贴在桃木剑上,对着煞气就是抽了一个十块钱的。
可是我脑海中所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那煞气毫无畏惧直接将夹带着三清破煞符的桃木剑给吸了过去,而三清破煞符就像是个哑炮般,连个屁都没放。
我暗骂了一声,去你姥姥的,这进阶也太她妈逆天了吧,被人那几句就可以强成这个鬼样子,那你不如来骂我好了。
此时我的心里不由得后悔啊,都怪自己嘴贱!
我见此时符咒已经完全没用了,拉着王雅芝不要命的跑的更快,那女鬼就像是上了地的八爪鱿鱼一般飘在空中疯了似的朝我们飞了过来。
两条腿跑的再快也没有别人飞的快,眼看着煞气快要追到自己的屁股后面,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心一横说着准备用化阳天威令。
“少活五年就五年,总比他奶奶的死了强。”
说着我在脑海中催动咒语准备和她奶奶的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