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搬走以后就没有事情了吗?”
那个叫束野的男生略带失望的问道,他本以为是个惊险有趣的故事,结果听来听去都像是一个半夜不睡觉的神经病,只不过这个神经病长得吓人了一点而已。
“恩,搬走后我就没回去过,确实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白文鸿这点倒是没说谎。
“确实是个惊险的故事呢,如果我半夜遇到肯定会害怕的要死。”那名叫细谷的妹子小声说着。
“哈哈,很好,你这个入会故事讲的很完美,我们当然欢迎你的加入,而且我决定,以后每个入会的新人,都需要讲一个超自然故事来听听,真的好有趣。”那个名叫柴山的男生哈哈笑着说道。
“说出来你们可别吓一跳哦,柴山同学可是超能力者,已经定下来要参加电视节目表演了。”细谷自豪的介绍着。
“诶~这么厉害的吗?”束野似乎总是一惊一乍的。
柴山却谦虚道:“哪有,并没有那么厉害了。”
“请务必让我们见识一下。”白文鸿也在一旁帮腔。
“那今天放学后,就开你们的欢迎会吧,到时候给你们看一下。”柴山大方的说道。
“真好,没想到刚转学过来就遇到这么棒的事,实在是太开心了~”
束野乐的似乎要跳起来一样,忽然他又把头转向了旁边的花坛。
“哇~这是什么?快看这奇妙的植物。”说着他从花坛中拔出一株形状怪异的花。
“这……是眼球!”
怪花的样子把白文鸿三人看的都是一惊,花茎和花叶都很正常,但在本来花冠的位置却变成了一颗连着血管的眼球,叶脉也都变成了红色的血管脉络,那个眼球似乎还会转动。
“什么时候长了这种东西?真恶心……”细谷害怕的看了一眼花坛。
柴山连忙往花坛望去,发现花坛中已经开满了这种眼球一样的花,方向角度完全不同,像是整个花坛活过来在四处张望一样。
“这个城市好厉害啊,好期待后面发生的事~”
束野像一只停不下来的猴子,拿着那株眼球花一蹦一跳的走远了。
白文鸿也和二人道别,回到了自己的班级继续上课。
“恩,这几道题嘛,总的来说,这个就这样解,那个就那样解,反正都能解就对了。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讲台上的柳田老师正在给同学们上课,但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完全像个白癡,不但没有一点逻辑,而且说了一大通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老师,一点都听不懂,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若山降雪突然站了起来,当众顶撞老师。
“什么?你这个臭小子,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还是听不懂吗?蠢货。”
“我要惩罚你去操场跑一百圈,现在!立刻!”
柳田老师大声咆哮着,状似极其愤怒。
若山没有反驳,直接走了出去。
双一笑嘻嘻的跟白文鸿说:“嘻嘻嘻,我就说嘛,你看,第二个好消息这么快就来了,嘿嘿~我一会就去看他的笑话,哈哈哈,太有趣了”
“对了,双一大哥。我参加了一个超自然同好会,晚上要召开欢迎活动,你有兴趣吗?”
“我?我可不去,跟他们有什么好玩的,我回家还有事。”
“那双一大哥,我晚上稍晚点再回去啊。”
“行,我要去看看若山这家伙累成什么德行了,嘻嘻嘻。”
除了柳田老师,其他老师的课程都正常进行,很快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跟双一打了声招呼,白文鸿转身向着社团活动室走去,由于路线不熟,走了不少冤枉路。
等他到达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人,那个猴子一样的束野也已经到了。
柴山同学看见白文鸿进来后,拍了拍手:
“我来介绍一下我们超自然同好会的新成员,这位是束野,这位是白文鸿。”
“请多指教!”两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又一一向他们俩介绍了其他人后,柴山才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啊,我解剖了一株这种眼球一样的超自然植物,发现它的构造完全就是真正的眼球。”
另一个眼睛狭小细长的同学眉头紧锁的盯着桌上的那株植物眼球,语气凝重的说道:
“我看到了无法成佛的灵,是武士的地缚灵,寄生在了这种植物当中。”
(成佛:在日本用语中指净化、超度的意思。)
“北川同学真的厉害,连这都能看出来,有灵视的人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一个女孩羡慕地说道。
“其实有灵视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你会看见灵体各种各样的惨状,想想你看过那些恐怖电影就知道了,你还愿意随时看见它们吗?”
“额……那还是算了……”
然后柴山遵守他的诺言开始表演自己的超能力,只见他拿起一根汤匙,眉头紧锁的盯着它,似乎全身都在发力,只听“咔”的一声脆响,汤匙头部整个断掉了,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金属音。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束野更是大呼小叫:“好厉害!好厉害!”
然后兴奋的朝着柴山说道:“柴山君,让我也试试吧?”
大家都惊讶的望着他:“你也可以吗?”
“不知道啊,但我还是特别想试试”
柴山开朗的笑了几声:“是啊是啊,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然后他又详细的向束野指导了方法,让他用意念幻想汤匙折断的景象,不断强化这种意念,精神越集中,成功的概率就越大。
只见束野趁大家不备伸手将汤匙头部来回折弯了几下,转过身面对着众人,紧盯着汤匙,口中念念有词:“折断吧~折断吧~”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汤匙的头部竟然真的掉落了下来,大家都惊讶的夸赞束野厉害,竟然也有超能力。
没想到他哈哈一笑:“哈哈哈,是玩笑,玩笑啦。”
然后他又重新拿起一根汤匙,在大家的面前将汤匙头部来回折弯几次,先用手指盖住折弯的位置,只留下一点点金属还连接在一起,然后装模作样的说了两声,手指只要轻轻一用力,汤匙头部自然应声落下。
大伙都惊讶于表演的二人相似度极高,柴山却有些郁闷的说道:
“我事先声明啊,我可是凭借念力做到的,和束野的魔术完全不同,请大家务必不要误会。”
屋里的人都说着那是当然的,谁也没误会你之类的话,可是已经有不少人的眼神开始动摇了,因为他们确实分不清二者的区别。
就在柴山正在郁闷的自我怀疑的时候,白文鸿突然说话了。
“柴山同学,不要灰心,折断汤匙可以用魔术手法作弊,但折弯汤匙可就作不了弊了。你以后在表演过程中可以先用念力将汤匙折弯,再使用念力将它一点点的恢复过来,我相信肯定不会再有人怀疑你的超能力了。”
“对啊,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就是这样的。柴山同学,咱们可以变化一下表演的方式,让其他人模仿不出的那种。”
细谷从刚才束野将整个表演当做魔术讲出来的时候就担忧的看着柴山,眼神里充满着关心和爱慕,生怕柴山留下什么心理负担。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站在那关心的看着他。
突然听到白文鸿的方法,细谷宛如一只欢快的黄鹂鸟,兴奋的围着柴山唧唧喳喳。
柴山的眼睛也越来越亮,走过来开心的握了一下白文鸿的手,真诚地说道:“谢谢。”
一旁的束野轻轻撇了撇嘴,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个从进屋起就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白文鸿身上,饶有兴致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