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尸!”听了猴子哆哆嗦嗦说完的话语,开车的小胖下意识踩了一脚刹车。
我也忙问猴子什么情况;
“沃草,那,那女的,刚,刚掐我手了!”原来就在我和小胖上车去喝水之后,猴子将那担架拆卸放进了后备箱,就在他准备关后备箱车门时,发现裹尸袋的拉链有一截没有拉上,他虽对尸体隔应,但有些强迫症,忍不住伸手就去拉那拉链,可就在他伸出手去才摸到拉环的时候,忽的从那裹尸袋里伸出来一直血淋淋的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猴子一下子都没能叫出声来;出于恐惧的本能反应,他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掰,好在那死尸的手并没有多大劲,三两下就让他挣脱开来,那会他哪里还敢探个什么究竟,只一把将后备箱车门关上,然后踉跄着上了车来;
“这,这这,你说的是真的?”我是见过那女尸面目的,就那情况,脸都摔平了,而且医院也确认过没有了生命迹象,不可能自己会动才是,莫不是,真特么诈尸了,又或者那女的真没死?
“这,这,这我哪能骗你们呐,看我这手腕,现,现在,还,还红着呢!”猴子磕磕巴巴的跟我们说着还将手伸到我面前让我看他手上的掐痕;猴子那状态和表现完全看不出恶作剧的痕迹,而且我看到他右手腕上确实还有个明显的掐痕;
我提议要不要停车看看,那女的会不会只是假死什么的;小胖虽然觉得那女的不可能还活着,但猴子说的也确实挺像那么回事;也觉得很有必要看看;便靠边将车子停了下来;
我跟着小胖下车来到了后备箱门前;当小胖将车后备箱车门打开后,展现在我俩面前的是一只从裹尸袋中伸出的手停留在空气里;我去,我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小胖虽然看上去比较淡定,但也是干巴巴的咽了几口唾沫;
虽说这现象很是怪异,但在大白天里倒也没有让我们太过于惧怕,女尸面目的惨状我还心有余悸,没敢太过靠近,只敢站在一边看着小胖将尸袋拉开然后来回检察尸体的呼吸心跳。好在那会我们停车的位置在乡道上,车辆稀少,也没什么人走动,所以没得好事的人围上来,不然不打个110也得被尸体吓一跳。小胖来来回回检查了两遍,随后便又将裹尸袋拉上了,关上后备箱门后,他朝我摇了摇头,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也没有体温,可以说死的透透的了。这倒并不出乎我们意料,只是那死尸的手为什么突然从裹尸袋中伸出,这一点我们是解释不通的。
我和小胖上了车后,猴子也缓过来不少,起码说话麻利了很多,他有些期盼的问我们那女的情况,见我俩摇头,他神情一脸沮丧和担忧;
“凡子,你说她会不会......!”猴子欲言又止。
“唉,没事没事,电视上不是也说过吗!这只是静电引起的神经反射现象,不要想太多”我见他忧心忡忡,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便想着法子安慰他;
“是呀,是呀,我也记起来了呦,叫什么来着”小胖多少也有点过意不去,也就跟着我一起安慰着猴子:
“江西卫视,经典传奇”
“真的假的,咦,这个,好像有点印象昂!”
……
在我与小胖一路安慰下,猴子也总算放下了不少心来。
回到县城后,猴子先下车离开了。我和小胖则拉着尸体回了殡仪馆。
那会我工作主要内容是跟小胖出去拉尸,但别的工位忙不过来的时候也需要我过去帮忙。所以回到殡仪馆将尸体放入冰柜存放后我便被叫到大堂去布置灵堂了,小胖那边则需要往县医院跑一趟,医院的业务相对正常一些,而且还有小推车可以直接将尸体运上车,一般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负责灵堂布置的王师傅有50来岁了,在殡仪馆干了有近三十年,经历过的奇闻怪事可谓是数之不尽,我们几个小青年没事的时候就会找他给我们讲一些奇闻怪事什么的。同王师傅布置灵堂时也得知举行葬礼的是一个70来岁的老头,不过值得一说的是发生在老头儿子身上的事情。
据死者儿子所说,老头去世前身体一直很硬朗,每天打打太极什么的,没事还会去公园里下下象棋。二老跟他住在一块,他有个爱好,喜欢打牌,经常外出一整宿整宿的不回家,往常他家老头从来没有管过他,可那天他应了几个牌友出去时,他老父亲严肃的叮嘱他,晚上一定要早些回来。他当时没太在意,应了声就离开了。
那晚上他手气还不错,赢了不少,就在凌晨三点多的样子,原本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他,忽觉得心口抽痛,胸口似乎压着一口气怎么吐也吐不出来,他整个人一下子趴倒在了牌桌上。可是吓坏了一同通宵的几个牌友。好在那奇怪的现象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不一会他就恢复了过来,之后与几个牌友直打到凌晨六点多才散场。在回家途中他接到了他媳妇打来的电话,一接,电话里一片哭泣声,原来就在早上他老母亲醒来去叫老伴的时候,才发现他家老头已经去了。
这件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老人家是夜间突发性心脏病去世的,死亡的时间大致是凌晨3点到4点,老人家是突发的心脏病,不可能在此前就能预料到自己什么时候发病;所以夜间老人儿子临行前老人反常的叮嘱就显得有些奇异了,再就是死者死亡时间几乎跟死者儿子出现异常状况的时间差不多发生在同一个时间段,这似乎是一种奇妙的巧合,又似乎存在着某些神秘的关联;只能说这个世界确实很神奇,对于老爷子的死,他儿子是有些自责的,所以希望我们殡仪馆能为老人家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只要钱给够,对于客户的要求王所长自然是相当重视的,不仅将前后两个礼堂并成了一个来布置,还要将大厅里各个角落布置上花圈,所以这才把我也叫过来帮忙布置灵堂了;忙活了一个下午,大概在四五点钟的时候我接到了猴子那边打来的电话;
“凡子,我,我好像被那东西盯上了”电话那头的猴子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
“怎么了!”我忙问;
“我...我上午不是被那什么尸体掐过手吗,我他吗,刚...刚刚洗手的时候发...发现...”
“发现了什么”我隐约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发...发现我手腕那个被尸体掐过的位置,出现了个...出现了个血红色的手印,怎么洗也洗不掉...就跟长在我皮里面似的,沃草,那东西是不是盯...盯上我了”猴子的恐慌通过电话传入了我的脑海里,我不禁也替他担忧起来;